“既然這件事由我而起,怎麼能讓明薇姐背了黑鍋,這件事還有轉圜的余地嗎?”
“明天下午六點。”
“六點,好,我記住了,你也會去吧。”
“嗯。”聞硯看向,“怎麼謝我?”
宋晚螢從善如流說道:“謝謝!”
“就這?”
宋晚螢點頭,“就這。”
聞硯沉默看著。
“我本來一開始就是找爸爸幫忙的,既然你愿意幫這個舉手之勞,那就拜托你了,謝謝你。”
聞硯倏地一笑,“行,我上趕著。”
—
翌日下午四點半,宋晚螢早早來到聞硯公司等他。
經過整整一天的發酵,網絡上對于明薇的口誅筆伐聲音逐漸趨于平穩,但這是正常的,畢竟以明薇的名氣,業有不好友和死忠,控評,勢很快被控制下來。
“五點半了。”宋晚螢看著大門閉的會議室,急得本坐不住,站在會議室門外團團轉。
方助笑道:“宋小姐,聞總的會議還要一點時間才能結束,您先回辦公室坐會吧。”
“我哪里坐得下去,昨天明明約好的六點,現在都五點半了,趕過去來得及嗎?”
“聞總是個很守時的人,說六點,一定是六點。”
“是嗎?”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推開。
聞硯大步從會議室里走出。
宋晚螢快步上前,“你可終于出來了,五點半了,我們是約了六點嗎?快走快走!”
相比宋晚螢的急不可耐,聞硯淡然自若道:“來得及。”
“你確定?”
聞硯看了眼方助,囑咐了幾句工作上的事后,便和宋晚螢下樓,聞硯親自開車,前往約定地點,五點五十五分停在一間會所前。
“雍福會所。”
宋晚螢正站在會所門外瞻仰著幾個大字,聞硯卻已輕車路在侍者的帶領下進了門,連忙跟了上去。
雍福會所是上世紀初建造的歐式風格建筑,位于市中心,曾是某國領事館,后來被人改了休閑會所,為會員提供各種休閑服務,種類之多,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會所辦不到的。
“兩位,這邊請。”
廊腰縵回,彎彎繞繞走了好一會后侍者停在一間包間門口,敲了敲包間的門,隨后將門推開,站在門外,示意兩人進去。
兩人走進包間,侍者將門關上,輕聲離去。
“六點,準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從包間二樓走廊傳來。
宋晚螢抬頭去,只見一個穿著白襯衫與馬甲的男人倚在二樓的欄桿,頂著,看不太清他張什麼樣,只約看到他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正向下著。
垂下的手心倏然被人握住了。
宋晚螢看向側的聞硯,只覺得包裹著手心的手結實有力,很有安全。
“我一向準時。”聞硯握住宋晚螢的手朝二樓走去。
二樓沒什麼東西,一個酒吧臺以及擺滿藏酒的酒柜,還有一張斯克球桌。
“介紹一下,我妻子,宋晚螢。”說完,看向宋晚螢,“蘇。”
“宋晚螢?”蘇看著宋晚螢和聞硯握的手,心照不宣地朝出手,道:“你好,蘇。”
宋晚螢婚的事知道的人不多,蘇算是知人之一,但他對此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豪門聯姻這是在他們圈子里并不罕見,協議結婚后在外各玩各的,更是司空見慣。
宋晚螢手與之相握,“你好,宋晚螢。”
其實是有些張的,在見到蘇的第一眼,就直覺這人不太好惹,雖然鼻梁上架著金眼鏡讓他看上去很是斯文,但眉眼太過鋒利冷,看人時有種被他一眼看,毫無的危機,總讓人聯想到后面兩個字——敗類。
“我這次拜托聞硯找你,是有事想和你商量的。”
“我知道,明薇的事。”蘇打量了一眼宋晚螢,將球桿扔給聞硯,“玩一桿?”
聞硯接過。
“當年在國外留學時,聞硯的球技最好,我們誰都比不上,畢業幾年也不知道你球技退步沒有。”
聞硯手里的球桿敲了敲球桌,了外套,捋起袖,松了領帶和最上面兩顆紐扣,一言不發走到球桌旁,俯,瞄準,出桿,紅球應聲落袋中,一擊即中。
蘇鼓掌,“不錯。”
聞硯置若罔聞,饒了球桌一圈,尋找著最佳擊球點,忽然俯在桌上,骨節分明的五手指在臺球桌上微微拱起,目沉靜的盯著面前的白小球,找好角度,一桿擊出,彩球再次落袋中。
凡事先禮后兵。
宋晚螢禮貌解釋道:“當初是我要上節目,是我頂替的你妹妹,這和明薇姐沒有關系,請你不要為難。”
蘇低頭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眼鏡,笑容溫和,“為難?怎麼會是為難呢?當初你頂替我妹妹的位置也算得上是為難吧,只是為難的是我妹妹,恰好,我有這個能力替自己妹妹出口惡氣。”
宋晚螢皺眉。
說起來當初頂替蘇曼汐的位置確實是做得不對,可是在知道明薇姐會在節目上被人欺負的況下,不后悔那麼做。
“既然你知道是我頂替的你妹妹,那為什麼不來找我的麻煩,反而找明薇姐的麻煩,難道你是在挑柿子,不敢拿我就拿明薇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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