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太后不耐煩了,“哀家命令你今日什麼都不學,盡地玩兒,你父皇要怪下來,哀家擔著,去吧。”
人走后,太后才讓白明霽過來坐,忍不住吐槽,“心機了得,矮冬瓜生出來的,我真喜歡不上,陛下說他還小,你看他那賊眉鼠眼的樣,哪里像個小孩兒,再不釋放孩子的天,將來等他坐上皇位,遭殃的就是黎民百姓......”
白明霽:......
沒等白明霽開口,榮嬤嬤先斥責道:“娘娘,太子殿下乃天潢貴胄,如今還是個孩子,娘娘萬不可生出后娘的心思。”
什麼賊眉鼠眼,這要是落到外人耳里,那群臣子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
太后倒吸一口涼氣,“果真是最疼哀家的嬤嬤,你看,諷刺著哀家呢。”
榮嬤嬤一手把大,比親娘陪的時間還長,不是親眼盛似親眼,看不得作下去,知道白明霽與一條心,今日人來了,便把希寄托給了白明霽,“夫人好好勸勸娘娘,什麼事可為,什麼話該說,依奴婢看,白長了夫人十幾歲,論心智還沒夫人的齊全。”
太后:“......”
榮嬤嬤說完便退了下去,留下太后干瞪眼。
白明霽納悶,往日榮嬤嬤言語雖嚴厲,從未這般逾越過,不由問太后,“娘娘做了什麼,把嬤嬤氣了這樣。”
太后翻了個白眼,“哀家一個死了丈夫的孤家寡人,能做什麼?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
白明霽一笑,覺得多慮了,“這宮里誰人敢欺負娘娘。”
太后言又止,今日來,并非為了此事,抬頭把屋里的宮娥都屏退掉,沖退去外間的榮嬤嬤道了一聲,“我與阿瀲說幾句話。”
榮嬤嬤平日里一副兇樣,說話也不中聽,但辦起事來,從不讓太后心,輕輕地合上了門扇,寸步不離地守在了外面。
屋只剩下兩個人了,太后才問白明霽,“你娘家還有個舅舅?”
白明霽一愣,一時被問住了。
外祖父和外祖母走后,孟挽也到了京城,孟家剩下的都是一些堂兄妹,很聯系,倒是知道自己還有個小舅舅,可唯一一次去揚州時,他并不在家,沒見過面,自然不親,聽太后突然問起,忙道:“怎麼了?”
“太子的軍缺了一個統領的位子,昨日閣呈上了名單,上面舉薦了一人,名孟弘。”
孟弘?
確實是舅舅。
白明霽怔了怔,半晌才反應過來,“舅舅來了京城?”
見這副樣子,應該是不知,太后更納悶了,擰眉道:“哀家你來,便是想問你知不知道這事,若你都不知道,此事就奇怪了,孟家自你外祖父走后,家道一落千丈,孟弘再有本事,他的名字能遞到前來?”
太后掃了一眼,低聲道:“陛下今日已經見過了人,頗為滿意,隔日你那舅舅便會到本宮的殿外守門,若不是你找過來的,那麼到底是誰,你自己心里得有數。”
白明霽心頭早就跳了起來,上輩子兒就沒有這事。
孟家的舅舅,倒是都沒見過。
屋正沉默,門外榮嬤嬤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告訴膳房的人,一個月的俸祿沒給他們,是他們嫌不夠,還是覺得娘娘平日里沒給他們打賞?這跑幾步路的差事都要懶,莫不是覺得娘娘好糊弄?那恐怕他們的算盤打錯了,東西拿回去吧,咱們這位太后娘娘難伺候得很,挑眼也挑,不是那樣菜,不是那個人送來的,娘娘不會進口。”
白明霽眉頭擰了擰,看向太后。
太后臉倒是平靜,“哀家能活到如今,你以為全靠臉?”
“當年在一群人堆里,都沒被毒死,如今也沒那麼容易死......”宮里到都是眼睛,皇帝以為他人的這點事,能瞞住誰?
要靠他的保護,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離午膳的時辰也快了,不急于這會兒,太后留了白明霽在宮中用飯。
—
底下有一群得力的奴才,皇帝搬家的效率異常高,一日便整理好了,住進去后,迫不及待地去看‘太子’。
誰知一出來便看到夾道一道小小的影,正跑著放風箏。
皇帝凝目,“那是太子?”
李高也看到了。
趕走過去,把太子攔了下來,“殿下,怎麼在這兒?”
太子玩了這一陣,正在興頭上,滿頭的汗也不覺得曬,聽到李高的聲音,回頭又看到了皇帝,下意識一慌,可太后的話又給了他底氣,著風箏線,走到了皇帝跟前行禮,“父皇。”
皇帝皺眉,“你怎麼在這兒?沒去上課?”
太子生怕挨罵,忙道:“是皇祖母給兒臣放了一日假,兒臣今日只管盡地玩。”
李高笑了笑,回頭同皇帝弓腰道:“太后娘娘太寵溺殿下......”
皇帝不為所,前一刻眉目還在打結,轉眼卻道:“說得也是,勞逸結合,聽你皇祖母的,今日就準你歇息一日。”
第74章 第 74 章
第七十四章
皇帝到了太后的殿, 見白明霽也在,正好,還從未好好瞧過這位白家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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