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這輩子兩人了真正的夫妻,白明霽對晏長陵的事,實則并不了解,今日難得見這主仆二人這般有閑心,搖了搖頭,問道:“什麼?”
“子狼。”
白明霽還未反應過來,晏長陵手里的蓮子便砸在了周清的額頭上。
周清捂住額頭,被砸的地方紅了一團,仍不怕死,解釋道:“意思是,力充沛,兇猛無敵。”
晏長陵眸子一瞇,“閉不上你的了是吧。”
周清忙抬起胳膊躲避,“主子,別浪費了,難為您與夫人昨夜辛苦一番。”
晏長陵果然沒扔了。
周清這才抬頭同白明霽道:“夫人放心,主子不會有事。”
白明霽沒出聲。
突然發覺自己再也說不出來那句,上輩子還不是死了。
沉默了片刻后,點了下頭,“我相信。”
晏長陵眉頭一揚,再次轉過頭看向。
白明霽則微微垂著頭,專心地剝著蓮蓬里的果實,耳側一粒飽滿的珍珠耳墜,把耳下的一塊皮襯得愈發瑩白,襟口的位置,一抹殷紅,半半,異常顯眼。
晏長陵目閃了閃,又想起了昨夜伏在自己下時的之態,子,子卻得像一灘水......
燥熱之意竄上嚨,頓時口干舌燥。
這事越做,越上癮。
‘子狼’一名,無論是心,都已徹底離他遠去。
察覺到了某的異樣,晏長陵啞然,起進了廚房,“我去燒火。”
等燒好了火出來,外面的兩人不知何時已聊了起來。
周清甚至挪了個位置,湊到了白明霽跟前,“夫人不知,主子的烤兔子那才是一絕。”
“你們還有空打兔子?”
“不打仗時,總得找個放松的地方,兔子,山,遇上什麼打什麼,帶回來剝皮一烤,人間味。”周清今日話匣子一打開,收不住了,“再配上姑娘,酒,日子比這四四方方的圍城恣意多了。”
白明霽輕聲問:“還有姑娘?”
“有啊,主子在邊沙,魅力可不比在京城差,我晏家軍的頭牌一枝花,姑娘們的夢中郎......”
晏長陵眉心一跳,挽著寬袖,立在門前,一字一頓地道:“周、清、。”
話音一落,周清脊梁一繃,利落地起,再漂亮地轉頭,“屬下去挑水。”
人走遠了,晏長陵才走到白明霽跟前,偏下頭道:“別聽他的。”
“哦。”白明霽點頭,目贊賞地道:“郎君還會舞劍,一定很好看。”
晏長陵:“......”
所以說不能讓自己的侍衛太過于靠近家人,就怕有今日這樣的弊端,一個不小心所有的底細,全都能被抖出來。
晏長陵頓了頓,不確定地看著,“你是在吃醋?”
白明霽起,抖了抖上的渣屑,沒去看他,“郎君想多了。”
“可惜了。”他長嘆一聲,等白明霽過來后,又彎沖一笑,“我喜歡你吃醋。”
白明霽看著他此時慘絕人寰的笑,與夜里的那副如狼似虎的面孔全然不同,不覺深吸了一口氣,“你就是這般勾引那些姑娘的?”
晏長陵道:“胡說。”牽著的手往里面走,輕輕了的手指,“我勾引過的姑娘只有你,不是我要娶的人,我為何要犧牲相,豈不是讓人占了我便宜。”
白明霽:“......”
他這想法,倒是像他,奇特得很。
晏長陵把拉到了灶臺后。
怕累,特意給了一張馬扎,讓坐在那,又遞給了一把火鉗,指了指前面的灶坑,“火不夠了再填些木柴進去便是。”
白明霽著火鉗,沒用過這東西,研究了一陣,才習慣。
晏長陵站在鍋前,袖挽到了小臂上,把新鮮的蓮子倒了水中,邊用勺子攪著,邊瞅著的腦袋,緩聲道:“人不能缺煙火氣,偶爾來這兒,讓煙火熏一熏,方才能活得踏實。”
白明霽明白了,抬頭問他:“你是來釋放力的?”
“也不全是。”
白明霽:“那還為了什麼?”當真喜歡燒飯?
晏長陵手里的作一頓,語氣略微嫌棄笨,“你還沒察覺到?”
白明霽疑地抬起頭。
察覺什麼。
“你,我孤男寡,正經夫妻,此時此地調|逗趣,培養,不正是在風花雪月?”晏長陵說得一本正經, “人生在世,尤其是咱們這樣活了兩輩子的人,更應該轟轟烈烈地一場。”頓了頓,突然問道:“我敢,你敢嗎?”
鍋里的水早就沸騰了,白霧繚繞,把他的臉半在迷霧之中,看不清那雙眸子。
白明霽不明白他又是哪神經不對。
心里有些不舒服。
前些日子不敢,說要放自由的人是他。
如今說要的,也是他。
憑什麼啥都是他說了算。
白明霽火鉗一丟,人站了起來,袖子一掃,把兩人之間的那片白霧掃開,看著他道:“晏長陵,我發現你真......”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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