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你們若西荒,需得在九日之離開,否則必有命之虞。”
黑袍老祖沒有理會三人心中所想,繼續說道。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等謹記。”葉青向黑袍老祖行了一禮。
“好,那便如此吧。”黑袍老祖說罷,影緩緩變得虛幻。
“恭送前輩。”
“恭送國師。”
葉青、風傾幽、夏侯尊皆拱手行禮。
等他們話落,黑袍老祖已杳然無蹤,來得突兀,去得也突然,端得神莫測。
“嘖,你們還真是有面子啊,竟然驚了這位。”待黑袍老祖離開后,夏侯尊忍不住慨道。
“是大祭酒有面子而已。”葉青笑道:“只是我有些不明白,黑袍前輩可是魔山之祖,就算看在大祭酒的面子上,也不應該幫我們吧?”
“你不會以為凡魔道中人,都盼著天下大、民不聊生吧?”
夏侯尊翻了個白眼:“魔山可不同于太平道、彌勒教、世皇庭那等邪門歪道,以什麼禍天下、涂炭生靈為理念,魔山的魔,在于大逍遙大自在,在于自由無羈,超拔自我,不天地規則束縛,可以說對世間萬生靈漠然無,但卻不在于禍天地,不在于涂炭生靈。”
“要不然魔山也不會坐鎮魔池,避免魔氣泄,肆天下?要不然當初魏國憂外患之際,黑袍老祖也不會親自出手,挽大廈之將傾?要不然黑袍老祖也不會現阻止昆侖墟的九幽魔氣,以免涂炭生靈?”
“更何況,以國師這等境界實力,早已不在乎什麼善惡好壞,不為規則道德束縛,一念魔生,一念善起,隨心所,自在無拘,早已超了正邪之見,道魔之別。”
葉青點了點頭:“老哥所言有理,是我狹隘了。”
“先不說這些了,來,喝酒。”
夏侯尊給葉青和沈云溪倒了一杯酒:“你們怕是馬上就要起程了,下次再見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所以我們好好喝上幾杯,也提前祝你們馬到功,愿你們一路順風。”
“借老哥你吉言……”
“干杯……”
風花雪月佐酒,閑逸致為趣,天地趣事作樂,可謂賓主盡歡。
“夏侯尊,滾出來……”
可就在此時,一聲怒吼從四海樓外傳出。
伴隨著怒吼聲,一可怕而又詭異的氣機蒸騰而起,風云變。
“嘖……正主兒沒來,倒是來了個母老虎。”
聽到外面的吼聲,夏侯尊卻是不屑,放下手中的酒杯,言語中滿是戲謔:“老弟你們先坐,我去理一下那個母老虎,省得攪了你們的雅興。”
說著,夏侯尊凌空而起,躍上半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名三十余歲、著華貴、艷絕倫的子,只是此時那名子,卻滿臉寒霜。
“王妃不在家里好好呆著,不知來我這四海樓,有何貴干啊?”夏侯尊明知故問道。
因為,來人正是平順王的王妃、那位平順王世子的親生母親,魔山上任圣,魚霜。
魚霜怒道:“裝模作樣,快將我兒子放了。”
“沒錯,你兒子是在我這里。”
夏侯尊故作疑道:“不過我記得我是讓平順王來領人,是我沒代清楚,還是你們耳朵有病?”
魚霜緩緩而起,與夏侯尊齊平,語氣森然:“夏侯尊,我親自來此,已然夠給你面子了,莫要不識好歹!”
“你?”夏侯尊不屑道:“你又算是哪蔥?”
“你……”聞言,魚霜氣得滿臉煞白,膛起伏,后真氣滾滾,于空中化作一個天法相。
天兩面八臂,兩張面孔,一一丑,者艷明,恍如仙,丑者猙獰可怖,似如魔鬼。
此即是魔山的碧落姹天法相。
法相即顯,種種異象衍化,圍觀之人,或為其所,癡迷沉淪,或為其丑所驚,惶恐不安。
“我乃平順王正妻,魔山之圣,朝廷一品誥命夫人,你膽敢如此辱我?”
“我還是武府之尊呢,辱你,又怎麼了?”
夏侯尊冷笑道:“對了,你現在已經不是魔山圣了,別給自己臉上金了。”
“夏侯尊,你找死。”
魚霜怒極,后的碧落姹天法相八臂齊舉,丑兩面轉,看向夏侯尊,目不善。
“噌……”
而夏侯尊則雙眼微瞇,如刀出鞘,天地驟暗還明。
“哼……”
不等旁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聽得魚霜悶哼一聲,臉上盡失,蒼白如紙。
旋即,便見那尊碧落姹天的腦袋,齊肩而斷,那顆腦袋上的丑兩張面容,兀自變幻不定,栩栩如生。
天低頭,佛魔俱消。
下一刻,碧落姹天法相轟然潰散,魚霜的角,也流出一抹鮮。
“就憑你,也敢和我手?”
夏侯尊冷眼看著魚霜:“當了幾天王妃,就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你……”魚霜目怨毒,卻又不敢妄,因為確實不是夏侯尊的對手,別說一個了,就算是三個五個,都不是夏侯尊的對手,因為,只是半圣,而夏侯尊卻是圣人。
半圣與圣人,雖只是一字之差,卻有天淵之別。
強行下心中的怨恨,魚霜冷冷道:“夏侯尊,你真的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我平順王府嗎?”
“那你們又可曾給我夏侯尊面子?”
夏侯尊冷笑一聲:“先是你那寶貝兒子,不顧勸阻,在我四海樓鬧事,打擾了我的朋友;現在,你亦是如此,公開挑釁于我。”
“怎麼,真當我夏侯尊是泥的,沒有脾氣嗎?”
“那你究竟想怎麼辦?”
打又打不過,講理又沒理,魚霜只能忍氣吞聲道。
夏侯尊淡淡道:“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讓平順王來領人!”
魚霜怒道:“夏侯尊,你不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夏侯尊冷冷一笑:“你若是再不滾,信不信我把你也抓起來?”
魚霜又驚又怒:“你敢?”
夏侯尊面不屑,向前邁出一步,陡如群山天上來,魚霜一瞬只覺呼吸困難,氣機遲滯,無法彈:“你看我敢不敢?”
“夏侯尊……你……”
魚霜驚怒加,悲憤填膺,卻又無可奈何,因被氣勢所懾,魚霜甚至連話都說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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