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豪走出去之后,陸詩涵的眉頭皺著眉頭。
雖然辦公室里安靜,也沒有敲擊鍵盤的聲音,更沒有隨時進行視頻會議的清冷噪音。
明明可以聚會神地在平板電腦上面寫寫畫畫。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神就是聚集不起來,腦子里總是會閃過顧澤琛委委屈屈地收拾自己東西,毅然決然關上門辦公室的門,走出去的場景。
忽然想起來,平時不顯山不水的顧澤琛好像是說他很傷心來著,是吧?
而且今天都哭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
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冷落了他,所以他就哭了?
一想到那張冷的臉頰上流淌著兩行清淚,陸詩涵莫名其妙地心了一下。
看著顧澤琛曾經工作時坐著的沙發,眼神都有些溫。
凌天遲眼睜睜看著顧澤琛把一瓶酒就那麼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他忍不住角搐。
這麼喝不得把自己喝死。
如果顧澤琛真的喝死了的話,按照現在的法律,自己這個和他一起喝酒的人,好像也要承擔刑事責任來著?
凌天遲嘆了一口氣,自己這邊剛被朋友給踹了,也對付不了對方的綠茶婊,到現在還沒有個辦法呢。
誰知道自己好朋友這里竟然也愁云慘淡。
偏偏自己還得管他。
他倆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凌天遲生無可地抓住顧澤琛的酒瓶兒,生生地拽了出來。
“好啦,到底又發生什麼事了?讓你這個大總裁竟然在這里喝悶酒?”
顧澤琛手里的酒瓶被奪走,他也不氣惱。
只是端坐在沙發座位里。
“沒什麼,就是忽然發現了一個讓自己特別心塞的事實。”
“哦?”凌天遲來了興趣,“是不是終于發現嫂子不你了?”
顧澤琛眼神騰的一下就兇狠了起來,使勁瞪了他一眼,“什麼不我?我敢肯定,肯定還是著我的!”
“只是那個綠茶婊的手段有些高!”
說到這里,顧澤琛翻開了一下手機上面的信息。
這都已經過去兩天了,他依舊沒有收到陸詩涵的任何消息,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剛剛上來的自信又被打了下去。
他有氣無力地將手機扔到桌面上,整個人都陷到沙發里,顯得有些頹廢。
“不會吧?陸詩涵不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不我吧?”
“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凌天遲對顧澤琛這種狀態很興趣。
要知道,顧澤琛這個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最強者,人群中永遠最閃耀的那一個。
很有這麼神不振而又帶著萎靡的況下
這一定是神上面遭遇了巨大的打擊。
他想,除了他那個嫂子能做得出來,估計其他人也做不出來了。
“快點說出來,也讓兄弟我高興高興。”能看見顧澤琛這種頹廢狀態,這牛完全夠他吹上一百年!
顧澤琛瞪了他一眼,就把那天的事說出來了啊。
凌天遲聽后上下打量了一下顧澤琛。
“行啊,你這一招以退為進,我看行!”
凌天遲立即端起酒杯,自顧自地和顧澤琛的酒杯了一下,“放心吧,兄弟,你這一招讓自己委委屈屈的被對方給兌走的招數,絕對管用!”
“說不準這幾天嫂子心里眼里全部都在想你呢,這個人吶就是,本就不舍得自己的男人委屈。”
“寧愿自己委屈,也絕對不想讓自己的人委屈,所以你放心吧,我估計你再等上一等就能柳暗花明。”
顧澤琛雖然有些頹廢,但凌天遲的猜測和他想的差不多。
他拿著酒杯和凌天遲了一下,一口氣悶掉。
“借你吉言,我都已經等了兩天了,還不給我打電話。”
這兩天他工作集中不了神,睡覺也睡不著,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陸詩涵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呢?
凌天遲卻覺得這都不是事兒,“不就是沒打電話嗎?你一定要沉住氣,這個時候敵不,你不。”
“就看你們誰先沉不住氣。”
顧澤琛信了凌天遲的鬼話。
第二天,顧澤琛又給凌天遲打電話。
“陸詩涵還沒給我打電話,我想給打電話,我有點想了。”
凌天遲趕制止了他,“不不不,你一定要沉住氣,這個時候打的就是心理戰!”
“你都已經豁出去從那里搬出來了,絕對不能再輸了這一場!”
顧澤琛覺得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于是又耐心地等待。
第三天還是沒有電話,也沒有任何消息過來我
顧澤琛有些心慌,但在這之前,他為了保險起見,穩妥起見,還是給凌天遲打電話。
凌天遲“嗯”了一聲,有些納悶兒,“不是,嫂子到現在都還沒給你打電話呢?”
“兄弟,你這在嫂子那里的地位不太行啊?”是不是真的想要把你踹了?
不過這句話他到底都沒有問出來。
凌天遲覺得不能給自己兄弟太大的力,所以還是昧著良心說道:“你再等等,時間就是生命,也是你的戰。”
“只要是給你打電話,往后你的日子都好過,也能抬得起頭!”
顧澤琛很納悶兒,“真的嗎?”
他到不太對。
但凌天遲說得義正言辭,甚至拍得脯啪啪響,“沒錯,相信我的,在這方面我非常有經驗。”
于是,這一等就等到了兩個星期之后……
顧澤琛已經快要暴走了。
“我還要等?再等就快要參加陸詩涵的婚禮了!”顧澤琛對著手機大罵。
凌天遲瑟了下脖子,意識到這是在電話里,不是在顧澤琛面前,又把脖子了出來。
“那什麼,怎麼會呢?哈哈哈哈……”他打了一會兒哈哈。
但只有他一個人笑,顧澤琛那邊都快要把牙齒咬碎了。
凌天遲訕的收住笑,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很好,功把自己兄弟帶里去了。
“狗頭軍師!你談了那麼多都談到狗肚子里去了!”顧澤琛氣得掛掉電話。
他決定還是找徐安他們比較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