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那男飛僵,其魄至是武道宗師巔峰境,普通刀劍很難傷他,另外他有一把柴刀,此刀乍看平平無奇,但卻有一種非常奇異的能力,那便是無論何種事,只要被他砍中六刀,便必斷無疑。不過弱點是每砍一刀,便要中斷數息才能繼續出刀,而在此期間若是被砍之反擊功,他便得從第一刀砍起。”
“吾等這些年,便是靠著以上種種,救出了不被困樓的修士。”
“另外,對付此二鬼,還有三個大忌。”
“其一,絕不可在二人面前大笑,你若大笑,這兩頭飛僵必然發狂,其兇惡程度,遠勝平日。”
“其二,絕不能在這兩頭飛僵齊聚一時出手,曾有五名武道修為都在武道宗師境、煉氣修為在幽巔峰的修士結伴伏擊此二鬼,但卻被這二鬼聯手之下殺得兩死三傷。這也是為何九府不愿派多人前來圍剿的原因,因為一旦多名高手齊聚,必定引得這二鬼聯手。”
“其三,從披麻山東面山崖一直往上攀爬,可繞到聽風樓小院后方花園,那里正是男飛僵種花之地,若只想救人,可考慮由此進。不過此路兇險,崖壁上罡風呼嘯,非武道修為在宗師境者,切不可嘗試。”
看完這小冊子上,關于這聽風樓的最后一行,許太平陷了沉思之中。
半響后,他這才抬起頭來喃喃道:
“若能先以白晶吸引那飛僵的注意力,再試試將龍膽酒贈予那男飛僵拖延時間,或許真的能順利將不語救出來。”
結合九府這小冊子的容,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份謀劃。
“先去采白晶。”
他當即行了起來。
雖然不語已經被擄進了樓里,但按照九府這小冊上的說法,那對飛僵并不會立刻將拿去種花,只要速度快些,時間上還是來得及的。
“錚!”
而就在許太平準備離開前去山崖那邊時,五名修士忽然悄無聲息地從山林之中鉆出,然后齊齊手持刀劍將他包圍。
這些人上顯然有匿氣息的寶或符箓在。
不然許太平不可能發現不了。
“諸位道友,這是何意?”
許太平一手按在刀柄上,一手高高舉起,示意自己并無敵意。
“哪個門派的?”
五名修士中,一名材偏瘦,雙眸狹長的男修士走了出來,笑瞇瞇地看向許太平。
“青玄宗。”
許太平想了想并沒有瞞。
“青玄宗?”
三男兩五名修士相視一笑,眼神之中滿是輕蔑之。
“青玄宗的小兄弟,在下古岳劍派周細雨,你莫非也是為這聽風樓上的功法籍而來?”
那形瘦削眼眸狹長的男弟子笑瞇瞇地看向許太平。
“我并非為什麼功法籍而來,只是剛巧路過此地。”
許太平搖了搖頭。
“如此說來,小兄弟你是一個人?”
周細雨又問道。
“算是吧。”
許太平已經能夠猜到一些這周細雨盤問自己的目的了,不過因為擔心這邊靜會引起樓兩頭飛僵的注意,所以并未瞞,只是靜觀其變。
聽到許太平的回答之后,五人再次相視一笑。
“青玄宗的小兄弟,周某人有個不之請,若小兄弟你能答應,我們很快便會放你走。”
周細雨依舊笑瞇瞇地看向許太平。
“何事?”
許太平不聲地問道。
那周細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向側出手。
接著許太平便看到,一名古岳劍派的弟子,將一捧白晶遞到那周細雨的手上。
“我想請小兄弟你,捧著這捧白晶走進那小院,將那院中的一頭鬼引出來。”
周細雨笑瞇瞇地將那捧白晶遞到許太平跟前。
許太平沒有去接,而是冷冷看著那周細雨道:
“周兄這是想讓我去送死?”
他的這個反應,反而讓那周細雨跟后的一眾弟子更加放心了。
“小子,這里是在仙府跡,九府律令管束不到吾等,你是想在這里死,還是等會進到院中去死,你可以選一個。”
一名材高挑模樣艷麗的弟子,將手中長劍往許太平的脖頸一送,幾乎要在他結上。
“誒,孫師妹,別嚇著小兄弟了。”
那周細雨這時裝模作樣地將那孫師妹的劍推開,然后才笑看向許太平道:“小兄弟,按照九府籍上所言,手捧白晶進這聽風樓是不會到那飛僵的攻擊,至于那男飛僵,他極從后院出來,你就放心進去吧。”
他故意掉了飛僵在扯完花瓣后,會吃掉贈花之人這件事。
看了眼周細雨手中那捧白晶,再看了眼他跟他后師兄師妹們那趾高氣昂,一副吃定了自己的模樣,許太平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接過了那捧白晶。
“這才對嘛,從今日起,小兄弟你便是我古岳劍派的朋友了。”
周細雨笑瞇瞇地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
聽到“朋友”二字,許太平心中冷冷一笑道:“我永遠不可能結你這種朋友。”
“等等。”
就在他準備拿著那白晶走進院子里時,那名先前拿劍指著的弟子,忽然一把攔在他跟前,然后兩指并攏對他道:
“為了防止你不安分,我要封住你的啞。”
許太平冷冷瞪了那弟子一眼。
“小兄弟,只是封住啞而已,莫要張,莫要張。”
周細雨這時又上前安了許太平一句。
許太平裝作一臉認真思索的模樣,良久之后才點了點頭道:“只準封我啞,否則你們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進去!”
一聽這話,那孫師妹又是跟周細雨相視一笑,隨后才一臉不耐地點了點頭道:“行吧、行吧,就點你啞。”
說完,手指飛速地在許太平的口點了兩下。
“快去吧,別磨磨蹭蹭的,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那孫師妹猛地在許太平后背上推了一把。
許太平故意腳下踉蹌了一下,又回頭瞪了那孫師妹一眼,這才抱著那捧白晶走進了那聽風樓的前院。
“師兄,你看這青玄宗弟子,真的好像一條狗啊!”
那孫師妹著許太平狼狽的影,掩輕笑了一聲。
“別瞧不起狗,狗也有狗的用,就像今日,要不是遇上了這條狗,那捧花之人,就要從你們幾個中間選了。”
周細雨瞇起那狹長的眼眸看向幾人。
一聽這話,那兩男兩四名弟子,立時噤若寒蟬。
……
“轟~”
進聽風樓前院,確認已經離古岳劍派幾名弟子視線之后,許太平當即在院找了個蔽之地,施展了分,并將那捧白晶到了分手中。
“去吧。”
他拍了拍自己分的肩膀。
許太平自然不會傻到自己去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