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不過就在那黑火焰吐落的一瞬,傳送臺上忽然顯現出一道道符文。
跟著兩道披甲胄的巨大虛影齊齊從那兩尊雕像之中飛起,它們一手持盾一手握矛,在擋下那團黑火焰的同時,兩桿巨大的長矛齊齊朝那黑蛟刺去。
“砰!”
被長矛刺中的黑蛟,隨即嘶吼一聲,形回到云層之中。
接著,幾道異常強大的氣息從水面上升騰而起,齊齊朝著那黑蛟龍沖出。
“孽畜,敢來此造次,看老夫不將你劈飛灰!”
在一道蒼老的怒喝聲中,一道巨大的刀影,攜著雷電一般的刀芒,轟然劈向那黑蛟龍的頭顱。
“轟!”裂聲中,黑蛟軀劇震,一顆頭顱竟是被這一刀劈斬了下來。
那如雷電般的刀芒,更是包裹住了那黑蛟龍的軀,在它那巨大的軀之上劃開一道道口子。
看到這一幕,傳送臺上的眾修士松了口氣之余,忍不住發出歡呼之聲。
但不知道為何,許太平在看到這一幕時,心中非但沒有放松反而更加迫了起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即將發生。
同時,他左手掌心的那道封鬼符,又一次開始出現異,吞噬他氣的速度變得更快。
“撲通!”
就在此時,那黑蛟頭顱墜水面。
一開始,眾人并未太過在意,注意力也都放在頭頂那名握刀的老者上。
但就在那黑蛟頭顱落水面的一瞬,原本平靜的湖面,“轟”的一聲,翻騰起了巨浪。
而這些巨浪之上,更是包裹著熊熊燃燒的黑火焰。
它們隨著浪濤席卷而起,將整個傳送臺包裹,然后一把將整座傳送臺吞沒。
眾人眼前隨即漆黑一片。
而許太平左手封鬼符的異,也在這一刻變得極為劇烈,他的氣正在以眼可見的速度減。
就在他打算拿出龍膽酒來喝一口的時候,他忽然應到,幾道森寒的氣息飛進了傳送臺。
定睛一看,許太平發現這居然是幾道著黑袍的人影。
但周圍的修士,卻好似本沒有發現這幾人一般,任由他們一步步走到傳送臺的中央。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轟!”
正當許太平滿心駭然之時,傳送臺忽然劇烈了起來。
跟著,一團藍束從傳送臺上升起。
“傳送臺有損傷,你們快下來!”
約中,許太平甚至能夠聽見外面黃雀的喊之聲。
但為時已晚。
傳送陣已經啟,不管許太平等人如何催真氣,就是無法逃傳送陣的吸引。
“轟!”
隨著一聲巨震,巨大的力量將眾人拉扯分離開來。
倒是許太平跟林不語,因為原本就牽著手,在發現這種狀況之后,齊齊握了對方的手,任由那傳送陣的力量如何撕扯,就是不分開。
“別放開我的手!”
許太平沖林不語喊了一聲。
雖然依舊沒弄清楚這異狀從何而來,但在那跡之中,兩個人肯定比一個人更容易生存。
林不語用力一點頭,然后死死地將許太平的手抱住。
“轟!”
隨著又是一聲巨震,兩人眼前隨之一黑,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許太平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這里,是哪里?”
他四下張了一眼。
發現所之地是一片山林的坡地,地面是那種黏的紅土,林中多為松針木,一座座著木牌的墳包隨可見,空氣之中散發著刺鼻腐尸氣息,配合這沉沉的天,讓人忍不住心生懼意。
“我這是在跡之中?”
許太平心頭滿是困。
因為按照紫嫣師姐的說法,將軍坳的傳送臺,會將他們傳送到一座莊園才對。
“應當是傳送臺出現了問題。”
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傳送臺上空的那頭黑蛟,還有突然出現在傳送臺上的那幾道影。
“我記得在昏迷之前,不語師妹是牽著我的手的,難不也被打散了?”
四下看了看,他發現四周除了殘破的墓碑跟墳包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說著,他從脖頸翻出了紫嫣師姐給他的那只吊墜。
結果吊墜才拿出,它便自指向了前方山林墳地的深,同時還在不停閃爍芒。
只有附近有同伴在,它才會出現這種況。
“難不不語就在那?”
許太平心中一喜。
因為照理來說,他跟林不語也應該沒有分開太遠才對。
“先找到不語,再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有輿圖在,只要確認這片墳地的地名,就能夠確認我在跡中的位置,到時候再去雨院與紫嫣師姐們匯合。”
經過短暫的混之后,許太平的思路逐漸清晰了起來。
“呃!……”
不過就在他猛地站起來時,大腦忽然一陣眩暈,險些一頭栽倒。
“這該死的封鬼符,又把我的氣吸干了。”
因為這覺太過悉,所以他一下子便反應了過來,當即從葫蘆中拿出了八珍散跟守氣丹,二話不說就往里塞。
同時,他也在心里與白羽跟平安通了一下道:
“白羽、平安,你們覺如何?”
“許太平,你是不是進云夢澤跡了,我跟平安都覺不到外界的形,也沒辦法從葫蘆里出去,只能聽到你在說話。”
白羽反問了許太平一句,小猴則很是擔心地“嘰嘰”了兩聲。
“沒錯,不過現在狀況有些不妙,我跟幾位師姐被傳送陣打散了,現在正準備去找們。”
咽下一粒守氣丹之后,許太平暗暗點頭在心里回應了一聲。
同時他也確認了一件紫嫣師姐之前告知過他的事——靈靈寵不能被帶進跡之中。
“那你要多加小心,我聽我爹爹說這云夢澤跡十分兇險,外部跟中部區域還好,跡深甚至有飛僵級別的尸鬼。”
白羽提醒許太平道。
“別擔心,我會的。”
許太平點了點頭。
按照他的了解,這尸鬼算是鬼怪的一種,實力從低到高,以此可分為紫僵、白僵、僵、飛僵,而在飛僵之后更是有傳說中的游尸、伏尸跟不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