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顧元奉多傻,說什麼他就信什麼,想做什麼他就跟著做什麼,兩個人開開心心地到撒歡,從來不去想什麼將來,也從來不用考慮別人怎麼想怎麼看。
如果人可以不長大該多好。
可他們都已經長大了,長大到不可能再只有彼此的年紀了。
其實他們都已經對很好很好了,只是沒能讓自己長一個討人喜歡的人,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真是又別扭又人討厭。
“顧元奉,我好難過啊。”
紀云彤哽咽的聲音放得很低,低到沒想讓任何人聽見。
但顧元奉還是聽見了。
那一瞬間,仿佛有千千萬萬支利箭扎到了他的心口。
不哭的。
可是他讓哭了。
他讓哭了三次。
比起前兩次爭吵時紀云彤掉的淚,這夜深人靜時近乎無聲的低泣更讓他心碎。
顧元奉把手臂枕在自己眼睛底下,覺溫熱的淚水慢慢濡了自己里的袖。
他明明沒有想過要真的讓難過。
第一天一早,顧元奉頂著兩個核桃眼起來,眼眶紅紅的,看著怪可憐。
底下的小廝見了,忙去給他熱了兩個蛋幫他敷敷眼。
顧元奉本來沒那麼多講究的,一想到船上還有個柳文安在,馬上又坐好由著底下人給他敷眼睛。
要說父母把什麼傳給了他,那肯定是他的一張好皮囊了。
他的高隨了父親,長相則隨了母親,要知道他娘當年可是京師第一人,聽說喜歡的人不知凡幾l……但是一個都不認識。
可見許多人就是這麼淺,只看一張臉便心心念念要求娶。
據說因為他母親總是一臉便讓其他人失了彩,所以多同齡孩兒不太跟玩,唯有紀云彤母親與往來切,所以兩人尚在閨閣時便稱得上是閨中友。
后來兩人同時懷上孩子,便有了指腹為婚之事。
總而言之,他娘的臉哪怕只傳給了他七八分,且還有男人和人的區別在,但……肯定還是有吸引力的吧!
以前顧元奉也沒琢磨過什麼皮相不皮相的,現在他倒希紀云彤能淺一點,看在他長相基本隨娘的份上別想著退婚了。
為了這個偉大的目的,他決不能頂著這雙核桃眼出去!
顧元奉還真認認真真敷好眼睛才走出自己的房間。
眼看船要走到中午才抵達蘇州,吃過早飯后顧元奉竟主和柳文安說起話來,問柳文安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約紀云彤們打牌。
柳文安微微一頓,笑著答應了。
兩人便相攜過去建長公主那邊尋紀云彤。
紀云彤看到兩個人一起走過來的時候愣了一下,沒想明白顧元奉怎麼突然能心平氣和地柳文安走在一起。
想到自己昨天晚上的失控,紀云彤又有些懊惱。大抵是深夜時分,人總是比較脆弱一些,要不怎麼會被顧元奉的幾l聲喚生生喚出眼淚來。
顧元奉沒錯過紀云彤眼底的訝異,他湊過去說道:“還有久才到蘇州呢,要不我們打牌吧。我們男的這邊出兩個人,你們的這邊也出兩個人,輸了的得往臉上條子!”
紀云彤也覺看書看乏了,便問許淑嫻和建長公主誰想上。
建長公主笑道:“我一向不擅長這個,等會在邊上看你們打就好。”
紀云彤就問許淑嫻會不會玩。
許淑嫻道:“會的,表哥教過我。”
四人便分坐牌桌四面,建長公主坐到紀云彤后方看的牌,的駙馬則坐在旁邊不時給投喂點吃的。
柳一郎也沒上,同樣坐在許淑嫻后方不時給遞上茶水供解。
顧元奉本來還準備認真打牌來著,結果左看看右看看,兩邊竟有一對深意濃的。
再看看對面那被自己邀到牌桌上來的敵,顧元奉覺得自己的心又一次碎一片片。
他忍!
他要紀云彤看見他也是很大度的!
只要不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他不會再為這些沒影的事跟吵了!
紀云彤不喜歡這姓柳的,這姓柳的又算他哪門子敵?
本算不上!
顧元奉憤憤地把手里的牌打了出去,然后發現自己不小心出錯了。
這局他輸得很徹底。
紀云彤這個贏家便給他條。
顧元奉本來有點郁悶,等到紀云彤摁在自己額頭上時又莫名快活起來。
……如果贏不了,他就要一直輸!
還得讓紀云彤贏。
嘿。
第37章
一行人在牌桌邊上打了半個時辰,就發現顧元奉臉上全是紙條,全是紀云彤給他的。
偏他自己還樂呵,一點都沒因為自己輸得多而覺得恥。
紀云彤都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
見顧元奉這家伙存心搗故意要輸,眾人也不慣著他,都不陪著他玩了,改為圍坐在一起玩飛花令之類的輕松游戲放松放松。
在場的大多年紀都小,便也不玩什麼罰酒的,飲上一口清茶便算是罰過了。
顧元奉沒再作妖,紀云彤這小半日倒是過得愜意。到了蘇州碼頭,柳文安三人就與們作別,徑直前往柳老太爺府上。
這是自家人的待遇,顧父他們要登門自然得提前遞個拜帖另約時間,要不然就太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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