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快遞盒猶如潘多拉魔盒。

霍澍手指輕點盒子問李果，“那人長什麼樣子？”

李果按照記憶描述，“沒看清楚臉，戴著一頂遮帽，紅子，很……”

虞悅蹙眉，斷定這個盒子裡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果絞盡腦想了想，“。”

看了一眼虞悅。

那人的氣質和虞悅差不多。

霍澍拿起快遞盒晃了晃，應該是信件之類的東西。

李果還在原地並未打算離開。

虞悅微微一笑，“你還有什麼事兒嗎？”

覺得今天的李果也怪怪的。

李果愣愣，搖頭，“沒，沒事，我先下去了。”

等人離開後，霍澍拿刀子劃開紙盒，虞悅按住他手背，“老闆，你真的要開啟嗎？”

霍澍，“你不好奇裡面是什麼？”

虞悅如臨大敵，“也許是什麼炸彈之類的。”

霍澍失笑去，輕輕地彈了一下的腦袋，“你黑暗話看多了吧。”

開啟盒子，確實如霍澍猜想的一樣。

幾封信件，分別標註著年份。

1994年和80年代。

霍澍撕開信件，一張張看。

當時網路不發達，大多都是報紙，花邊新聞很多。

最顯眼的就是陳夢琪知三當三，以及霍景雲的不作為。

這是虞悅第一次見到霍澍的母親，長得那一個好看，怪不得霍景雲當時迷得要死。

據小道訊息傳言。

霍景雲結婚兩年後，邀去看話劇社的表演。

陳夢琪的影一下撞在他的視線裡。

自此他一發不可收，迅速和前妻離婚，轉而去追陳夢琪。

不過他離婚的訊息一直沒有釋出，導致大眾以為陳夢琪知三當三。

那段時間，陳夢琪是頂著力。

去上班的時候會被丟蛋，扔爛菜葉。

霍澍面無表開啟另一封信。

是幾頁書。

堪稱骨。

落筆是霍景雲。

寫給誰的不得而知。

但可以從信中看出，霍景雲對收信人得到很深。

霍澍的臉冷若冰霜。

這信無疑在他臉上扇了一耳，寄件人明顯是在告訴他。

霍景雲心裡有一個人。

但那個人不是陳夢琪。

虞悅看完之後心複雜。

因為從霍澍的口中，可以知道霍景雲如何陳夢琪。他也僅僅靠著這點幸福來彌補年的憾。

可是現在忽然有個人告訴他，那些都是假象。

虞悅有點心痛。

上前抱住霍澍，安，“老闆，我們兩個好慘啊。”

同樣的遭遇，慘到家了。

霍澍將信丟在盒子裡，雙手摟住虞悅，像是要將錮在懷裡。

虞悅被勒得差點不過氣來，“老，老闆，好啊。”

霍澍鬆開笑出了聲，“什麼好啊。”

小車忽然開起來。

虞悅推開他，大口呼氣，臉被憋得通紅，“我說你抱得太了，你要是把我勒死了，以後可找不到這麼心的書了。”

霍澍撥弄額前的碎髮，“這樣啊，我以為你忽然想抱我呢。”

“老闆，你別太自信。”

虞悅想從霍澍臉上看出點兒悲傷。

毫沒有。

好奇，“你不難過嗎？”

霍澍笑了笑，“難過啊，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難過能怎麼辦呢？我不能把我爸從墓地裡拉出來，打一頓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媽？”

虞悅：……

霍憑摘下耳機，媽的，霍澍還是沒有說南曲那塊兒地要幹什麼。

正好霍延年給他打電話他回去吃飯，說是家裡有客人。

霍憑開車，眼皮一直在跳，總覺得事朝著不可預期的方向發展了。

-

虞悅在辦公室外面將所有的花打包完畢。

霍澍的手機打來一個陌生電話。

他結束通話後，那邊依舊鍥而不捨。

霍澍接起來，開啟擴音。

那邊的人開了變聲，說話怪氣，“東西收到了嗎？”

霍澍嗯了一聲，眼神盯著監控錄影上的人。

錄影裡看不清楚人的臉，一紅明晃晃，像一隻鬼。

裝神弄鬼的鬼。

對面的鬼笑了一聲，“你就不好奇霍景雲給誰的寫的信嗎？”

霍澍不圈套，“我好奇心不重，霍景雲給誰寫我也不在乎，畢竟按照他那個年紀，對方現在是個老人了吧。”

他說完之後自顧自地笑了一聲，還有些許嘲諷，“我年紀輕輕對一個老人可沒興趣。”

對面的鬼沒有說話。

霍澍卻不打算放過，“信我看了，上面描述婀娜多姿的材，一紅，風搖曳，我爸才華不錯。”

對面的鬼輕輕一笑，似乎很得意。

霍澍並沒有讓得意很久，“不過，醜小鴨穿著晚禮服也不會變人，還有，大可不必讓別人模擬我爸的字，你刀抵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說。”

鬼的變聲破了音，“霍澍，你這是在故意激怒我嗎？”

霍澍關了錄影，靠在沙上，悠哉遊哉，“沒有，我在和你講事實，你以為我在和你玩兒遊戲？”

他仔細回憶監控的畫面，“你看看你在M國曬的，監控裡要不是地面反，我以為哪裡來的黑煤球，你有時間……”多做做護理。

嘟嘟嘟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霍澍嗤笑一聲，真是不刺激。

虞悅蹲在旁邊不敢出聲，想要找出點蛛馬跡。

因為電話的ip被藏了。

他們不知道暗的人究竟在哪裡。

霍澍心大好，了個懶腰。

他最喜歡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了。

五點鐘一到。

虞悅好心問霍澍，“要一起回家嗎？”

霍澍眼神一亮，“邀請我？”

虞悅角扯出一抹微笑，“是的呢。”

霍澍整理好服，隨著一起出門。

按照固定的路線去打卡，李果正低頭髮訊息，沒注意過來的虞悅。

旁邊的同事撞了撞的胳膊提醒。

李果的笑容戛然而止，看向虞悅，不自覺有些心慌。

虞悅輕輕一瞥，覺得李果微信介面裡對方的頭像有些眼。

要怪就怪MAX的螢幕太大了，虞悅有個好視力，淡淡一笑，沒說話。

霍澍坐在副駕駛，收到梁遠博給的地址，“去山澗。”

導航一開，虞悅打了右轉向，朝著和公寓相反的方向出發。

問：“下班還談生意？為什麼不去名庭？”

霍澍懶洋洋地說：“這事比較重要。”

山澗是梁遠博新開的茶樓，都是自家人放心。

“梁總的生意真是廣泛啊，羨慕他到砸錢的覺。”

霍澍發訊息的手一頓，“你喜歡？”

虞悅懵，“我喜歡什麼，我只是佩服梁老闆的工作能力，到時候讓他開一家民宿。”

霍澍記住了。

車子停在山澗門口。

梁遠博很會找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