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完全忽略了還在一邊看戲的柏遠。
旁若無人的秀恩,有故意的分在。
他不甚在意。
只不過。
竟然能從柏程淵這種說話冷掉渣的人臉上,看到笑意。
柏遠還意外。
他尾隨兩人。
快到門前時, 忽然開口:“哥和嫂子很恩啊。”
林冉腳步一頓, 緩緩扭過頭去, 看了柏遠一眼。
驚訝地整了整眼,轉頭對柏程淵道:“他什麼時候在這里的?”
柏遠:“……”
你要是這種“旁若無人”,多就有點過分了。
他扯扯角,沖林冉挑了下眉:“我存在這麼低嗎嫂子,我可是從剛剛開始就站在這里了。”
“喔……”林冉干笑兩聲:“沒看到。”
柏程淵全程都沒和柏遠說任何一句話。
只在拉開門,將林冉率先送進去的那一刻。
忽的回了下頭。
目冷冽,掃在柏遠的臉上。
意味著警告,不留一點面。
柏遠只聳了聳肩,對柏程淵做了個“請”的作。
柏程淵收回視線,進了門。
還順手帶上了門。
把所謂的同父異母的親弟弟,直截了當地關在了門外。
林冉看在眼里,下意識向后看去。
見柏長平沒留意這邊,才低聲嘀咕了一句:“柏遠還在外面。”
柏程淵了眼皮,一臉淡漠:“誰?沒注意。”
“……”
林冉默默了把汗。
一直以為自己討厭柏遠,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
沒想到,柏程淵更甚。
完全不加掩飾的忽略和嫌棄,就差把“麻煩柏遠離我遠點”這幾個字刻在臉上了。
—
一頓晚飯吃完。
柏家二老有意留幾人在老宅住幾晚。
畢竟按照以往規矩,年前的這幾天都是要一起過的。
柏程淵也是第一次違抗長輩的意愿。
一晚都沒留,直接開車帶林冉回了家。
林冉十分理解他。
畢竟家中有柏遠那麼一個煩人,還要時常看他和柏長平表演父子深。
是個人都不了這刺激。
選擇離開也是人之常。
雖然出門之前,柏家人的臉真的很難看。
車子開出去良久。
林冉才轉頭,主問他:“我們這樣走掉是不是不太好?”
柏程淵目不斜視地開車,隨口回答:“有什麼不好?”
“畢竟是一家人,想要一起過個小年而已。這種時候,一般都是和家人過的,人多也是熱鬧嘛。”
恰好路過紅綠燈,車子緩緩停下。
柏程淵側頭看,輕笑了一聲:“和你過不就夠了?”
“……”
雖然但是。
有點麻,但好喜歡。
“那今年過年,就我們兩個自己過吧。”
林冉歪著頭看他:“我也不回家了。”
在這種方面,他們竟然會有相似之。
過去的幾年里,林冉一直在著寄人籬下。
無論是什麼節日,哪怕是春節。
家人團聚的日子,能看到的都是除以外的團聚。
林家沒有,似乎剛剛好。
多了,反倒是繼母眼中的刺。
而如今,柏程淵的境與曾經有些相似。
因為相似,所以更理解,更心疼。
柏程淵看向,微微點了下頭:“嗯。”
—
林冉本以為,終于get了婚后第一個與家人的春節。
包餃子,買煙花,春聯。
這些東西林冉不擅長,特地在網上做了攻略,只等過年那幾天帶著柏程淵一起實施。
連計劃都訂好了。
結果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消息打。
柏盛年度最大的項目,早在上半年拓展到了國舊金山。
在即將完的節骨眼上,忽然出現了問題。
柏程淵作為柏盛負責人,不得不親自去一趟。
得知這個消息的林冉,先是失落,然后是驚喜,最后又回歸到失落。
原因是因為,起初聽說兩人要在春節期間分別,很失落。
但接著,想到,可以陪他一起去啊!
一直以來都想去舊金山藝大學轉轉,看看曾經沒能實現的夢想。恰好借著這個機會,一邊陪他,一邊“圓夢”了。
可當拉著柏程淵的袖子撒時,柏程淵卻了的頭頂:“你要留在國。”
“為什麼啊?”林冉不服:“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倆就不用分開了啊。我又不會打擾你工作,我會去我自己想去的地方轉轉。”
“以后我會帶你來,只是現在不行。”
“為什麼?我就想這次去!!!你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我過年怎麼辦?難道要回林家嗎?”
“聽話,你留在國,好好的看著林家的企業。”
一直黑臉的林冉愣了愣,“什麼意思?”
柏程淵這才將前幾天發現的事大致講給聽。
當初林冉嫁到柏家,聘禮是幾十棟商業樓。
都是柏盛旗下的產業,自從林家接管以來,投了不資金來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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