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林冉更不好意思了。
到了年底,正是沖業績的時候。各大公司年會展覽會變多,公司里的項目也是一個接一個。
作為合伙人之一,不但沒有回去幫忙,反而帶出一部分員工在忙自己的私事。
算來算去,也有很久沒回過自己的公司了。
尤其是一想到之前還想過要遷整個公司合并進柏盛的策劃部,愧疚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添,我的私事影響了公司,真的很抱歉。”
傅修輕輕笑了聲:“林冉,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再這樣和我客氣,我可能會不高興。”
越說越慚愧了,林冉垂下頭,抿著角。
相識多年,傅修到底還是了解的格,只道:“我們一開始創辦公司,就是為了讓大家能施展自己的能力,早日實現夢想。現在你吩咐他們做的,和初心沒有偏差。不要想太多,盡做你自己想做的就好。”
“傅修。”林冉抬起頭,看向他。
無論何時,他總是又溫,從沒責怪過任何人。
溫和永遠比責備更容易讓人反省,林冉已經先在心里悔過一萬遍了。
深吸一口氣,像在做什麼保證一樣,認真道:“再等等我,柏盛的事已經忙完了,我很快就回去加大家,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們公司的。”
柏程淵只離兩人幾步遠。
趕到時,這一句話恰好順著肆的寒風吹到他這邊來。
他腳步一頓,目在兩人上掃視了一圈,不由得沉了沉。
恰好司機和黃特助拎著東西趕到柏程淵后。
司機瞇著眼打量了眼,驚喜道:“那不是柏夫人嗎?”
黃特助抬踢了踢他的鞋側:“噓。”
隨后,給他使了個眼。
兩人紛紛看向柏程淵的側臉,目著一冷意,薄抿。
似乎在醞釀著一緒。
果然。
片刻后,他一言不發轉過來,徑自朝來時的方向走。
兩人只好拎著茶默默跟在后。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司機抖著膽子問道:“柏總,咱這些茶不送給柏夫人們喝嗎?”
柏程淵驀地頓住腳步。
他回,冷冷地看過來,反問:“我說過要給喝了嗎?”
司機抖了抖。
柏程淵抬了抬眼,商業街上仍然人來人往。
不人路過,不住朝柏程淵這邊投來目。
也不知是想起什麼,柏程淵輕嗤一聲。
轉頭對黃特助道:“不是說小姑娘喝嗎?”
被豬隊友坑慘的黃特助垂著頭:“是是是。”
“那就站在這里送,送完為止。”
黃特助:“……”
司機:“……”
柏程淵自己先離開了。
只留下兩個人站在市中心送茶,每逢年輕姑娘路過,就遞上一杯。
面對陌生人無事獻殷勤,大部分人的選擇當然是——拒絕。
于是,送出去,被拒絕,再送,再被拒絕。
這一個寒風料峭的下午,簡稱黃特助與司機的噩夢。
—
下午三點。
柏盛的員工們開始在微信上狂打字。
柏總下午出門時,心尚好。
不足一小時再回來,整個人沉沉的。
不臨時加了兩場會議,還特地吩咐了任何人不得進他的辦公室。
公司里陷了一陣低氣中。
連茶水間的聊天會都不得不終止了。
唯一通的途徑就只能小心翼翼沖浪。
一小時過后,林冉匆匆上了樓。
作勢就要推開柏程淵辦公室的門,書辦的幾位倒吸了一口涼氣。
蹙眉,回頭看了一眼。
旁人移開目,才重新開門走了進去。
關上門,林冉一邊掉外套一邊道:“我聽公司的小張說,你今天去看我啦?”
“怎麼沒說一聲就走了啊?我找了半天呢。”
“給你打電話又不接,我那邊忙完了,才時間跑回來。怎麼,大下午去找我,想我了?”
說這話時,坐在柏程淵正對面,笑地看著他。
冬日里的寒氣還縈在周沒散去。
這會順著上那清淡的柚子清香,一同傳了過來。
柏程淵這才抬起頭,淡淡地看向,卻沒說話。
也就是這時,林冉才到他的緒。
沉悶,清冷,還有點疏遠。
一臉不解,試探地問:“你……心不好?”
柏程淵收回視線:“我在忙。”
林冉:“……”
好嘛,奇奇怪怪的。
“那我在這等你忙完好了。”
靜了片刻,忽然又湊過去,低聲問:“我們晚上要不要去吃火鍋?”
柏程淵未做聲。
辦公室的門忽然響起,林冉下意識道:“請進。”
門外,一位書戰戰兢兢地走進來。
頭也沒敢抬,聲音訥訥如蚊子:“柏總,樓下有人找。”
柏程淵冷聲道:“不見。”
“但那個人站在大門口嚷,說是……柏夫人的……前男友。”
話音剛落。
林冉倏地瞪大雙眼,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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