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個，破繭。理念自然是BIKA破繭終蝶，其間元素較多。這是我選的幾款服裝類型，夸張的扇形蝶，星空背景填，下擺以霧面紗增加神。彩部分，我建議用漸變藍，從簽到開始……”

六個截然不同的策劃方向。

林冉一個接著一個，耐心講解。

白的手指搭在鼠標上，向下。

偶爾側面對著他，偶爾側過頭，看著他的雙眼認真解釋。

蓬松順的黑發不聽話，時不時落到臉頰邊。林冉干脆梳了個低馬尾，出整張尖俏致的臉。

工作的樣子很認真，和剛剛生悶氣的小姑娘看起來截然不同。

每逢更換下一個主題講解時，黑亮的眼中都會閃過一亮。

熱又期待。

直到將方案全部講解完，林冉停下邊的話，重新看向他。

柏程淵鼻尖還縈繞著上淡淡的柚子清香，視線從雪白的脖頸移開，對上有些忐忑的眼。

到底是柏盛這種咖位的大企業。

論閱歷，不如他。

論欣賞水平，那肯定也是他更勝一籌。

林冉滿懷信心講解完，憑空生出一份張。

了下，舌尖小巧紅潤。

聲音不自覺放小了幾分：“你覺得怎麼樣？”

還未等柏程淵說話，又連忙補充道：“因為時間比較匆忙，我也沒能做到最好。如果你都不滿意，我還可以再想。如果是細節問題，那更好辦，改幾次我都可以！”

柏程淵沒吭聲。

他單手撈過電腦，修長的手指劃著屏。

仔細看方案時，稍稍用余一瞥，便能看到林冉單手撐著下，歪著腦袋，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前幾天我聽保姆說，你房間里的燈經常亮到凌晨三點。”

柏程淵忽然說了句文不對題的話，不解地“嗯？”了一聲。

他將電腦重新擺回原來的位置，看向：“連著熬夜，就是為了做這些？”

林冉點頭：“嗯嗯！”

點完頭，又似乎像反應過來了什麼，小心翼翼地試探：“你覺得不滿意，是嗎？”

“覺得我連續熬夜，做出來的都是垃圾，對不對？”

說著說著，就覺得委屈。

頓時擺出一臉的失落，秀氣的眉梢都耷拉了下來。

“……”

柏程淵靜了靜，才道：“戲點。”

“那是有什麼問題啊？”

“沒什麼問題，我覺得很好。”

林冉雙眼亮了：“真的嗎？”

“嗯。”

“別騙我啊，千萬別為了安我故意說這種話。我可以承得住打擊的。”

“沒騙你。”

林冉聞言，整個人松了一大口氣。

向后靠，倚在椅背上，重重舒了一口氣。

角上揚，眉眼彎彎：“太好了。”

“只是。”

松弛的狀態不過三秒，林冉又重新坐直了：“只是？”

柏程淵抬手在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以后別熬夜。”

林冉第一次覺得一個腦瓜崩也能這麼的令人滿足。

捂著腦門，低笑兩聲：“我知道秀場要在圣誕節前舉辦，時間不多了，才想著早點完工嘛。”

挪開手，額頭上白皙的皮明顯泛著一點紅。

柏程淵眼皮跳了一下。

明明他沒用力。

到底還是不。

稍稍一下就紅。

林冉手扯開綁住頭發的橡皮筋，長發重新搭在肩頭，蓋住雪白的脖子。

發梢帶著洗發水的清香，與柚子香混作一起。

很容易就在這個又安靜的雨天，擾人的思緒。

偏偏邊的人還不自知。

湊近幾分，笑地看著他：“而且我聽黃特助說，你早就為方案的事煩心了。如果我能早點替你分擔，也好的。”

林冉只穿了件霧薄，細腰仿佛一把便能握住。

材凹凸有致，曲線優越。

擼起一截袖子，出白皙的藕臂，指著屏幕道：“你選一個方案？有什麼要改的地方，我馬上就改。”

柏程淵頓了頓，移開視線。

他手指著一：“第一個主題，第二個元素。可以放到一起試一下。”

林冉歪了歪頭：“怎麼說？”

“最初的彩與元素，稍融一些夸張的創新。比如漸變藍，星空，都可以當最初的理念。多元素更能撐起較大的秀場。”

林冉凝神想了想，頓時笑開：“可以啊！”

不自手在柏程淵的胳膊上拍了拍：“很有想法嘛，小伙子。”

柏程淵垂眸一瞥。

敏銳如林冉還沉浸在千里馬遇伯樂的欣喜中，完全沒察覺。

興沖破頭，甚至想手抱抱這位有眼有才華有值的大帥比！

“行，我馬上改。”

林冉手到柏程淵面前去撈電腦。

發尾掃過他的肩膀，以他的角度看過去，整個人幾乎是靠在他上的。

大概是因為太過興。

臉頰爬上一片緋紅，像這沉的天氣里唯一的彩。

香氣在的空氣中，緩慢而綿長的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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