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怎麼還記得?!
他怎麼還在提?!
林冉強忍住想一腳把他踢下床的沖,紅著臉別過頭,道:“好了,你不要再說了。”
夜中。
柏程淵的臉在黑暗中。
一雙眸子半瞇,想到從前滿跑火車的樣子,不覺得好笑。
他輕笑了聲。
林冉卻因為這一聲,徹底炸了。
蜷著腳趾,尷尬到無地自容。
兩人都以同一個姿勢平躺。
肩膀著肩膀,林冉經不住這樣的刺激,開始往床邊。
一個不留神,半個子懸在半空。整個人差點栽下去。
還是柏程淵一手拉住的胳膊。
稍稍一用力,將重新扯了回來。
“怎麼?”
他低聲問:“這次想換場合?在地上?”
林冉在昏暗線里的臉幾乎快了。
深呼吸幾次,盡量忽略他調侃的話。
半晌后,心跳加速癥狀終于有所緩和。
找回了幾分狀態。
側頭看他:“我今天幫了你,你不報答我,還取笑我,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
柏程淵松開握住胳膊的手,視線凝到臉上。
片刻,慢聲道:“可以報答,需要以相許嗎?”
聲線慵懶,整個人眼神也漫不經心的。
林冉嚴重懷疑自己遭到了調戲。
平時不茍言笑,板著一副冰塊臉。
這時候倒是“開朗”啊。
林冉默默移開目,再次調解了下呼吸:“不需要,你給我講個故事,哄我睡覺就行。”
柏程淵一揚眉梢:“講什麼故事?”
“嗯……”
林冉腦子飛速轉。
最終畫面定格在他房間里,那張和許妍的合照。
深思良久,才試探地開口:“初的故事,可以講嗎?”
柏程淵卻道:“沒有初。”
“那前友的故事。”
“沒有前友。”
沒有初和前友,還把兩人的合照掛在房間嗎?騙鬼呢。
林冉想直接挑破,又怕主提及那日闖進他房間的事,又會造他的反。
思前想后,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
“算了。”
漸漸開始對他坦誠,對他毫無保留。
從摘掉假面,到份暴,可以說是慢慢被他看。
可對于他,好像從來都不了解。
不是不想了解,而是對方并不想給這個機會。
在談心這件事上,不想坦誠。
那又有什麼必要非去問呢?
“這就算了?”
“嗯,您太神,您的基地我不敢。”
原本想見好就收。
但想想之前的事,總覺得心里面難過。
“一旦問得多了會被罵,會被挖苦。一次兩次就夠我得了,我惹不起,我不問了。”
“你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不會試圖去主了解你。”
說完,忽然便不作聲了。
柏程淵一轉頭,就能看到一臉失落。
借著月,可見那雙鹿眼里閃著。
變臉還真是快。
也不知道是過于敏,還是……
他真的像所說的那樣,傷到了的心。
柏程淵想到下午兩人漫步湖邊,對他說的話。
傷人心很有一套。
想了解他,但是被他傷到了,是這樣嗎?
他好像是在這方面有所欠缺。
大部分時間里,都不知道怎樣去理。
柏程淵閉了閉眼,陷短暫的沉默。
良久,才無聲嘆口氣。
他坐起來,半靠在床頭,手去開了床燈開關。
暖黃的燈亮起,不是很刺眼,視線驟然清晰。
林冉瞇著眼睛,轉頭看他一眼,嘟囔道:“你開燈干什麼?”
“有件事要鄭重和你說一下。”
林冉聽到這句話,心里便是一驚。
像是產生了條件反,只要他以這種方式開口,那基本就是要訓話。
也坐了起來,面朝他。
有點氣不過。
又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字字肺腑。
難道就因為想聽許妍的故事,他就要生氣嗎?
界限也未免太強了吧。
林冉挽起胳膊,兩條疊,側到一邊。
黑發搭在白皙的胳膊旁,五明艷,冷白的在燈下更顯得剔。
柏程淵微微別開目。
這邊聽到林冉沒好氣地問:“又要說什麼!”
也許是太久沒像今天這樣,拋開工作和繁重的思緒,心無旁騖地休息。
心放松,人也跟著放松。
看回歸天真自在的模樣,他多也有些被影響到。
尤其到了深夜,人更是會被緒牽著走的。
柏程淵重新轉回視線,淡淡地看向,平靜開口:“之前的事,想和你道歉。”
林冉聞言,愣了愣。
有那麼幾秒鐘,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此刻不自覺松開換在前的胳膊,湊近了幾分,問:“道歉?”
認識他這麼久,還從沒在他這聽到過有關道歉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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