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後,去往碭域水國的使團已準備上路。 包括張衍在,此行約莫有六十多人,由一名吳真的明氣期三重修士領頭,眾人將乘坐一座飛曜塔樓前往水國,這塔樓速度遠超一般飛舟,到達目的地隻需一月不到便可。 丹鼎院一共派出的十二名煉丹師中,竇明亦在其列,本來他早已事外,哪裏想到張衍又把他給拽了回來,而且他現在連職司都沒有了,還得看張衍眼行事,是以一路上隻是低頭不語,怕在眾人麵前丟了麵。 張衍也不去理會他,隻是在臨行前,他卻收到了一封字跡娟秀的書信,並隨信附贈了一枚玉佩,從筆跡上來看,這與前次邀請他前去賞月的書信是出自同一人。 信中言道:“因奴任連累郎君,奴心甚不安,唯有奉上此聊表歉意,前路坎坷,君珍重。” 底下卻沒有落款。 張衍看了看那枚玉佩,以他博覽道書見識,一眼便認出這塊玉的來曆。此玉名為“趁月心玦”,是輔功修煉所用,據聞在皎月之下,佩戴之人能使得氣機竄行的速度比往常快上數倍,倒也算得上是一件寶。 張衍本待詢問那送信來的從到底是誰又寫信又贈玉,那“連累”一說又是從何而來? 不過那從似乎早已有了囑咐,並不開口回答,而是一個萬福,轉匆匆離去了,張衍著的背影,灑然一笑,既然猜不出此人來曆,他也不去費這個心思了,修仙者從心所,何必為區區小事牽腸掛肚?等哪天時機到了,一切自然就有分曉。 他轉過,起袍下擺,緩步踏了塔樓。 一到樓中,便有力士帶他去事先安排好的居,在上樓之後,他撇了一眼,卻發現一個似曾相識的影從拐角一晃而過,眉頭不微微一皺,那人,當是封汲無誤! 這人怎麽會在這裏? 張衍立時覺得,此事有點不同尋常起來。 他再看周圍的布置,發現自己的居被安排在第四層,這個安排很是微妙,掃了一眼,通向上下兩層間的出口都有力士把守,而且目會時不時從自己上掃過。 待所有人上到樓中,站在最上層的吳真手中牌符一揮,塔樓微微一晃,便平平飛了起來,穩穩當當往東方水國一路而去。 張衍在四看似隨意地走了下,發現這座塔樓分上下分七層,可住百人,六方開角,朱漆立柱,門圓窗,飛簷上掛金鈴,坐神,塔尖上方,鎮有一隻聚氣銅葫,飛騰之時,塔底雲托霞隨,瑞靄紛呈,之使人目眩神迷。 隻是走了一圈下來,卻覺到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仔細琢磨了一下,終於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 此行之中,他還看到不世家弟子,但是這些弟子通常走到哪裏都有力士從,此番前去碭域水國,往來一年以上,邊力士數目多一點那是合合理,可居然連一個從都沒帶,這未免有些不太合理了。 除非他們本沒想著去很遠的地方! 再想到封汲出現在這裏,他眼睛不微微一瞇,早在出發前就知道有人會對自己手,本以為他們至忍到碭域水國的地界,但現在看來,好像有些人並不希他能活著到達那裏。
仔細回想了一下進塔樓的人,吳真的修為無疑最高,這個人最難對付,但是並不排除還有其他修為相近的修士在,他必須做好防備。 如果在門派之中,大家都在門規和各勢力製肘下,可以各出機謀,但是現在在外麵,則一切都是以實力說話,強便是強,弱便是弱,任何謀詭計,在這裏是不適用的。 張衍目一閃,坐回到塔樓的房間中,開始在心中呼喚羅蕭。 有元誓在,兩者哪怕相隔萬裏,互相也可以覺得到對方所在位置,亦能應到對方的境安危與否,早在十天前,他便已經如此做了,隻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而這一次,沒多久他便覺得心頭一跳,不心中一喜,知道羅蕭此刻正在飛速趕來。 他放下了心思,決定抓時間打坐吐納,爭取在這段時間再多煉出幾口坤靈濁氣,也好多幾分自保之力。 如此過了十多日後,他又順利煉化出一口坤靈濁氣,同時也覺到羅蕭距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這些天來塔樓中沒有毫靜,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三件法寶隨時放在手邊,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變局。 隻是不知現在到了哪裏? 他推開門,走出去一看,卻皺了皺眉,暗道:“這個方向,怎麽像是前往湧浪湖的?” 湧浪湖是三泊之一,泊主渠嶽,乃是一條修煉了千多年鯉,據說三泊湖妖與凕滄派決定停戰後,他是最先罷兵止戈的,雖說從此妖的地界上也能通往水國,但路程其實並沒有短,而且這未免有挑釁之嫌。 不對! 看了看今日又突然多出來的幾名力士,他們神中有一不善之,張衍目一厲,他本能的察覺到一深深危險向他襲來,恐怕在到達湧浪湖的前一刻,就是對方選擇手的時機! 他冷笑一聲,眼中殺機四溢,握住了袖中的如意神梭,雖然羅蕭此時還未到來,但與其坐等,不如主出擊,殺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此時湧浪湖千裏之外,一座長寬有裏許的飛殿架在雲團之上。 大殿正中那人端坐高臺,他隆鼻寬額,目如鷹隼,頦寬如柱座,頭戴一頂紫金冠,長穗自肩垂落肩腋,上著玄蛟金甲,披鵬羽大氅,腳下頭烏雲靴,軀之雄壯魁偉,勝過常人一倍,一眼去,氣勢懾人之極。 這人便是秦蘇氏這一輩嫡傳長子,蘇奕鴻。 此時他芒四的目向北麵去,隻見數十道芒迎麵飛來,落在飛殿前方的浮階上,這幾十人個個都是玄修為,當先一人更是玄三重境的修士,此人排眾而出,拱手道:“賀虢見過蘇師兄,” 蘇奕鴻沉聲道:“勢如何?” 賀虢大笑道:“渠伯老鯉此時仍蒙在鼓裏,一無所覺,正好方便我等手。” “好!”蘇奕鴻拍案而起,他目一轉,掃了下來,道:“今日這件大事,事關我等今後百年之謀,你們之中,可有人要退出?”
他眼神中威勢赫赫,這幾十名修士俱都神凜凜,賀虢帶頭,眾人一起躬道:“我等唯師兄之命是從。” 蘇奕鴻滿意點頭,他緩緩坐下,他握住扶手上麵咆哮獅頭,道:“當年派中幾位長老曾允諾我,隻要打下深津澗,就將此地許我,允我在這裏派外開府,我在外征戰殺伐有年,已然攻到了老鯉渠伯的九曲溪宮的門前,隻差一步便實現心中所願,卻偏偏這個時候有人要與水國媾和,此番我定不能讓他們如願!” 賀虢大聲道:“師兄隻管吩咐怎麽做就是了,師兄弟們都是一條心。” 蘇奕鴻道:“二郎乘飛曜塔樓出發已有十二日,算算時間,距此至多還有一日路程,一旦二郎將那名喚作張衍的真傳弟子拿下,取了他的頭顱來,我們就便可以真傳弟子被殺為借口,攻九曲溪宮,一舉平深津澗,斬殺老鯉渠伯。占了這水府,到時且看妖魚渠嶽還忍得住否?” 有人開口道:“這張衍我也曾聽說過,上次便是他誤死了二郎的靈寵,還抓了不他的師兄弟,削了二郎一個好大的麵子,這次正好向他討回來。” 蘇奕鴻點頭,轉首目注賀虢後一名年輕修士,道:“賀方,你親自去接應二郎,為了穩妥起見,拿下張衍後,將隨行之人盡數殺了,若二郎阻攔,便說是我吩咐的。” 他又拋下一件東西,道:“我再給你一個牌符,可將此人元靈拘其中,到時再尋一條靈,抹了元靈,換了他的進去,再送與二郎,教他永世為畜。” 此言一出,周圍眾人皆是冷汗涔涔,大氣也不敢出。 賀方卻是大覺興,上前接過那牌符,拍著脯道:“師兄且寬心,稍待片刻,我隨後便帶二郎與張衍頭顱歸來。” 他轉走下殿閣,剛要飛遁出去,卻覺手臂被人一把拉住,回頭一看,卻是自己胞兄賀虢追了出來,不訝道:“大哥何事?” 賀虢關照道:“據聞張衍此人狡詐,善用心機,二弟此去,當小心行事,萬不可大意,需知你一人出錯是小,萬萬不可誤了蘇師兄的大事。” 賀方頓時不滿,道:“大哥小覷我,那張衍連明氣期修為都沒有,我一玄二重境的修士懼他何來?”說完他甩開手臂,轉走,卻又被賀虢一把抓住,並塞了一個東西給他,“拿上這個,此為蘇師兄上次賜予我的‘紫斕定心錘’,你拿去用吧。” 賀方推說不要,心道:“大哥也忒看不起我。” 可是賀虢執意堅持,他也無奈,隻得收下,裏咕噥了幾句,幾步來到懸階之上,腳下玄一起,眨眼間,一道猩紅的芒便飛空而去。 …… …… PS:放緩一下節奏,今天晚上一更,明日恢複,欠的章節接下來找機會補。 如果您覺得《大道爭鋒》還不錯的話,請粘以下網址分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2/2465/ )
這是一個荒廢的世界,一個破敗的世界,人類瀕臨滅絕,文明破碎,生存無比的殘酷。 輻射造成了無數生物的變異,機械生命體,變異生命體,在這個世界上肆虐。 一個身體變異強化的複仇少年,一個可以制造出任何機械的綠毛黃發的小子,一個會隱形透視的美麗少女,在這荒廢的世界上,又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
從雲端跌落成為一名卑微家奴的羅征,無意中把自己煉成了一件兵器。一道抗爭的序幕,就此轟然拉開。依靠堪比神兵利器的肉身,依靠永不妥協的堅強信念,朝著巔峰步步邁進。豪強爭雄,各族爭霸,風起雲動。以法寶之軀,克世間之敵,當羅征睜開眼的一瞬,傳說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