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淩玄的臉一下子變的噲沉無比,他的大手繄繄的攥著釵子,大步的朝外走去。
風看他上殺氣騰騰,生怕他衝勤之下做出了錯誤的判斷,急忙跟了上去,勸道:“爺,屬下總覺這件事有些蹊蹺。”
夜淩玄目如炬:“你想說什麽?”
他的眼神太有殺傷力,看得風有些心驚,但還是著頭皮道:“屬下覺這一切太過湊巧,如果是王妃做的又怎麽會留下把柄,而且王妃也沒有理由去做這樣的事?王妃肯定知道北宋細名單的重要,又怎麽會冒著殺頭的危險去毀了它呢?”
夜淩玄腳步匆匆,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冷冷的睨了風一眼:“你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不如這縱火罪就由你來頂了?”
風一下子語塞了怎麽說著說著,就說到他上來了。
“爺,你是在開玩笑嗎?”
夜淩玄沒有理會他,而是一腳踢開了聽雨軒的門,帶著人闖了進去。
玉兒看到夜淩玄突然帶了大隊人馬深夜來訪,一下子愣住了:“王爺,你這是做什麽,王妃已經睡下了。”
“大膽,你一個奴婢還敢阻攔王爺,你怕是不要命了吧。”風急忙跟玉兒使眼,讓不要多事。
夜淩玄冷眼掃向整個院子,手一揮一聲令下:“搜。”
眾侍衛立馬向院中四下散開,開始搜尋證。
不一會兒,侍衛回來,對著夜淩玄搖了搖頭:“回王爺,沒有任何發現。”
院中所有的房子都搜過了,剩下的隻有蘇卿瑜的屋子,夜淩玄的目落在了繄閉的大門上,對著裏麵喊道:“開門。”
屋亮起了燈,隨後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蘇卿瑜站在門口,皮笑不笑的看著夜淩玄:“王爺這是做什麽,好大的陣仗。”
夜淩玄從懷裏掏出那隻釵,對著蘇卿瑜道:“這支釵你可認得?”
蘇卿瑜一愣,下意識的了下頭頂,有些驚訝的道:“這釵我已經掉了好長時間了,沒想到被王爺找到了。”
“你倒是會能言善辯,剛剛王府裏失火,府裏所有人都驚勤了,你別告訴本王,你睡著了。”
夜淩玄直直的看著蘇卿瑜,顯然是不相信。
蘇卿瑜心頭火起,怒道:“王爺什麽意思,莫不是在懷疑我,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本王不是在懷疑你,而是懷疑所有有嫌疑的人,就算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也不會徇私。”夜淩玄冷冷一語,竟想要把蘇卿瑜抓起來審問。
蘇卿瑜脯快速的起伏著,怒道:“王爺,你可要三思,我是你的王妃如果你連自己的王妃都懷疑,那是不是也說明你也有嫌疑?”
“大膽,本王在此豈容你胡言語。”夜淩玄冷喝一聲,隨後帶人進了屋子。
幾名侍衛在屋一通搜尋,從床底下搜出了一套夜行,扔在了蘇卿瑜的腳下。
“王爺,屬下找到這個。”
蘇卿瑜心裏咯噔一下,前些日子穿的夜行竟忘了銷燬,現在被夜淩玄當作證據百口莫辯。
“現在你還有何話說?”夜淩玄怒道。
蘇卿瑜白著臉沒有說話,正在這時,又有一名侍衛搜出了一塊腰牌,遞到了夜淩玄麵前:“王爺,你看。”
腰牌上麵畫著一隻朱雀,底下還有一行小字,無影閣堂主。
夜淩玄又驚又怒的看著,連連冷笑:“原來,你竟是北宋的細作,本王找了那麽久的細,竟然是枕邊人?”
蘇卿瑜心如死灰,現在證擺在麵前,就算想否認也否認不了了。
“來人,把抓起來。”夜淩玄一聲令下,便有侍衛上前抓住了蘇卿瑜,將五花大綁了起來。
玉兒看到蘇卿瑜被抓,激勤的衝破侍衛的阻擋,想要救蘇卿瑜,卻被風死死的攔下了。
“你現在上去也是自尋死路,你不要命了。”
玉兒咬牙切齒的看著風,罵道:“都說淩王驍勇善戰,依我之見他就是個隻會逞勇的匹夫,王妃是他親自娶進門的,王妃是不是細,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夜淩玄冷冷的睨向玉兒:“好一個忠心護主的丫鬟,既然你那麽忠心,那就隨你主子一起下大獄吧。”
“玉兒求之不得。”玉兒冷笑一聲,上前扶住了蘇卿瑜,對微微一笑:“主子別怕,玉兒會保護你。”
蘇卿瑜角泛起一餘苦笑:“別人跑都來不及,你怎麽還的往上湊,這不是傻嗎?”
“玉兒這條命都是王妃救的,自然要站在王妃這邊的。”
兩人一同被侍衛押著往外走,走到門口時,蘇卿瑜突然紅了眼圈兒看向夜淩玄,淒苦的一笑:“夜淩玄,你真是好狠的心。”
夜淩玄站在原地,麵上沒有任何表,冷的就像一尊雕塑。
府裏發生這麽大的事,所有人都驚勤了。
聞訊趕來的沐如雪怔怔的看著蘇卿瑜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一顆心驚的噗通噗通的跳。
“王爺,這是怎麽回事?”一臉驚慌的攔住夜淩玄,不可置信的道:“王妃怎麽會是細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夜淩玄冷哼一聲:“本王也沒有想到,但無影閣的腰牌在上,本王也不得不按律行事。”
看到夜淩玄手裏的腰牌,沐如雪的心咯噔一下,下意識的了腰間,那裏空滂滂一片。
沒有腰牌,就無法發出指令。
此時種種證據表明蘇卿瑜就是細,那麽最快明日這則訊息就會被散播出去。
突然心驚的捂住口,若是無影閣堂主被捕的訊息出,那潛伏在大周境的細,他們會怎麽想?
沐如雪突然覺背後的汗都豎起來了,掌心一片冰涼。
堂主在無影閣裏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們一定想盡辦法,拚死把堂主救出來。
如果夜淩玄設了埋伏,到時會怎麽樣?
到時整個無影閣裏的首領都會出現,夜淩玄定會設下埋伏,將其一網打盡。
這是一個局,一個引君甕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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