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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吧靳太太的癡情人設崩了》 第498章 可以什麽都不要

m*y"……好,回國。"

    良久。

    靳承寒才像是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微微低頭,輕輕在沈言渺發頂落了一個吻,眸沉了又沉:"但是沈言渺,你不能回去,你就留在這裏等我,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結果。"

    果然又是這樣。

    "我不要!"

    沈言渺一秒鍾也沒有多想,就立時駁回了他的話,有些激地從凳子上站起,雙眸通紅地質問:"靳承寒,你總是這樣,什麽都不說,什麽都自己一個人去承擔,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跟個傻子一樣!"

    等等等!

    隻有等!

    沈言渺說著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哭得忍又讓人心疼:"如果我們的注定那麽坎坷,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死,但你能不能別總是自作主張,隻犯險,然後掩著一的傷疤,讓我擔心害怕還無能為力!"

    不是每一次都能看著他傷痕累累,還裝作若無其事地過來。

    差點就活不過來,三年前那一次,真的差點就活不過來!

    這些話不是第一次說了,但靳承寒還忍不住怔愣了須臾。

    下一秒。

    他沒有毫猶疑就將哭到撕心裂肺的小人擁進懷裏,削瘦的下頜輕輕抵在肩上,修長的手指溫單薄的背脊,嗓音低沉且堅定:"沈言渺,我跟你保證過的,不會傷,不會犯險,你難道不相信我了嗎?"

    "……"

    沈言渺聽著他的話無聲地頓了片刻,而後痛苦地閉了閉眼眸,一滴眼淚重重砸落在他襟前。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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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哽咽著嗓音,纖長卷翹的眼睫沾淚輕:"但是靳承寒,這一次,我沒有第二個鬧鬧了……"

    沒有第二個依附著才能微弱存在的生命。

    沒有第二個可以支撐著等到破曉的星辰。

    沒有第二個犧牲一切也要挽留下的希

    "所以,你告訴我……我要怎麽不聞不問,又要怎麽置事外……"

    沈言渺的聲音不大不小,竭力說得平靜,眼淚卻如同斷了線的珠子:"靳承寒,當初在法國的時候,我信誓旦旦說要給你一個家,但後來,除了羈絆和肋,我什麽都沒能給你……"

    "我不在乎!"

    靳承寒還不等說完你,就立時斬釘截鐵地出聲:"沈言渺,我說過,我可以什麽都不要,我隻要你我,隻要你我,那就什麽都不重要!"

    所以,別說隻是老頭子一頓家法。

    哪怕三年前,老頭子有其他任何更狠心的手段,隻要不傷及,他都會眼睛不眨一下就點頭答應。

    他不怕失去。

    他隻怕會失去

    "混蛋!靳承寒,你混蛋!"

    沈言渺卻忽地用力推開他,哭得聲淚俱下,右手攥起狠狠砸向自己心口:"我會疼,你本就不知道我會疼,你所有不計代價的偉大和無私,在我這裏都變了虧欠,都變了我對你的虧欠和愧疚!"

    "你口口聲聲讓我你,可是,我已經要被這些虧欠不過氣來!"

    沈言渺一雙水眸通紅地看著他,腦海裏全是他筆直跪在那一片荼紅花田前的影。

    固執地,孤單地,一聲不吭地承擔了所有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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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去的九百多天,我無數次夢到你滿地站在我麵前,你讓我跟你走……可是我不敢……"

    沈言渺無比苦地笑著搖了搖頭,纖瘦的影微微抖,明明看上去經不起半點兒風雨飄搖,卻偏偏倔強地不肯退步:"我害怕……怕我會為累贅,為顧慮,為別人肆意踩碎靳承寒所有驕傲的罪魁禍首!"

    "……"

    靳承寒冷峻的側臉繃起,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在自己眼中,再理所應當不過的男人的責任和擔當,於而言,竟然沉重到了這般地步。

    累贅?

    虧欠?

    罪魁禍首?

    還有那什麽見鬼的驕傲!

    "沈言渺……"

    靳承寒低聲的名字,卻遲遲沒有下文,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沉了又沉,看不出任何緒,隻一字一句說得鄭重:"我說過的,在我這裏,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

    "也包括你的命嗎?"

    沈言渺卻不假思索就反問出口,說完也不等他回答,就苦笑著往後退了半步:"如果是那樣的話,那我其實是不是放手才算正確,靳承寒,不如……我們就算了吧。"

    "沈言渺!"

    話音剛落。

    靳承寒就立時怒不可遏地吼出聲,他長一邁咄咄麵前,一雙黑眸居高臨下死死地瞪著:"什麽算了,為什麽算了,非你不可那是我自己選的路,就算赴湯蹈火,那都是我自己執意要選的,我的堅持在你眼裏難道就這麽一文不值嗎,你才能說算就算了?!"

    "那我的堅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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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渺同樣不甘示弱地直直向他,一雙纖細的手掌攥起,指尖涼:"如果我的存在於你而言,隻有不幸和災難,如果我沒有能力帶你離開那些是非,還卑鄙怯懦到把一切都丟給你承,那我……還配得上你的堅持嗎?"

    "當然!"

    靳承寒的答案從來都不用遲疑,他做了這麽多,等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一個,那還談什麽配不配,這本就不能算是一個問題。

    "可我承不起。"

    沈言渺淒然地扯出一抹笑意,抬手抹了一把眼淚,聲音悲切:"倘若三年前罰重傷不醒的人是我,靳承寒,你現在還會這麽認為嗎?"

    "……"

    靳承寒幽深的眼眸驟然微微一凜,他突然好像有些看懂了,看懂了的眼淚,也看懂了的不安和惶恐。

    如果三年前的人換被老頭子不問所以一頓家法送進醫院,那他……

    他會瘋!

    他會不顧一切地跟老頭子拚命!

    他反正不是沒那麽幹過。

    當初在老宅,替他擋了那一鞭,他即便再怎麽容震撼,也還是改變不了心裏埋著一把邪火,將整個財團都燒了個遍的結果。

    "……沈言渺,你贏了。"

    過了不知道有多久。

    靳承寒終於恍如隔世一般沉然出聲,他抬手,小心翼翼將臉上未幹的淚痕拭去,溫熱的指腹留不舍地在側臉輕輕挲著:"我答應你,回國,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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