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有些吃力地抬起左手扣上的後腦,溫熱的薄上的,他毫沒有章法,也沒有任何,就隻是齒並用抵死纏綿地吻。
又或者說,那本就算不上是吻,倒更像是雄獅在標記自己的獵。
噬咬又廝磨。
沈言渺原本就抵不過他的力氣,如今還要顧忌著他手臂上的傷口,更是不敢用力掙紮,隻能躲躲閃閃被迫承著他的暴。
靳承寒幾乎是貪地聞著上淡淡的橙花味兒,一整天都空落落的左心房此刻終於被什麽填滿,他食髓知味地在的瓣上輾轉反側,又刻意帶了點力氣去咬。
然後,一雙黑眸饒有趣味地看著因為吃疼而微微蹙起的細眉,畔不染上一抹惡作劇得逞的邪氣笑意。
“嗯……疼……”
沈言渺終於忍不住抬手推上他堅實的膛,白皙的脖頸和鎖骨上,此刻已經深深淺淺留下了不的痕跡。
再這麽下去,還怎麽出門見人?!
靳承寒卻是不管不顧,依舊不依不饒地將上的微微扯下,直到在肩頭留下一圈紅的牙印之後,才勉強大發慈悲地放過了。
“沈言渺,你是我的!”
如同宣布主權一樣霸道的語句。
靳承寒瘦削的下頜抵在的肩上,磁的嗓音沉沉在耳畔響起,他依舊牢牢錮著纖細的腰線,一雙黑眸微閉,像是抱著什麽失而複得的珍寶。
不管心裏裝著什麽人?
也不管其實著什麽人?
但是,都隻能是他的!
也必須是他的!
沈言渺可以過沒有靳承寒的生活,但是他卻不可以。
就是這個弱弱,甚至都沒什麽斤兩的人,卻幾乎一手掌握著他所有的喜怒哀樂。
隻不過才短短一天,他就已經夠了這樣的生活!
窩囊就窩囊吧。
犯賤就犯賤吧。
不能再放走了,捆也得捆在邊!
沈言渺一雙眸子裏水意點點流轉,本不明白他的意思,遲疑然地問:“……靳承寒,是你說沒耐心了,現在又算什麽?”
“是,我是說過。”
靳承寒毫不以為意地冷笑一聲,一雙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而後一本正經地說:“沈言渺,我的確是沒有耐心再和你耗下去,這一場婚姻你既然那麽想了斷,我也不攔著你,但是……”
他說著,故意頓了頓拖長聲音,接著才淡漠地開口:“我沒有耐心並不代表我就開心了,也不代表我就打算放過你了,你既然那麽不想當這個靳太太,我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
出爾反爾。
理不直氣也壯。
一如既往蠻不講理的口吻。
沈言渺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問:“所以呢……別的辦法是什麽辦法?”
靳承寒不答反笑,英氣的眉梢微微挑了下,然後淡漠地說:“人,婦,床伴,或者你自己有什麽更好的想法,我反正都無所謂。”
“……”
沈言渺俏麗的臉霎時間白了又白,他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猶如尖刀利刃一樣,毫不留狠狠地紮在的心上。
嗬!
妻子變人?
多好笑啊!
沈言渺倏然苦地揚了揚角,一雙水眸直直地凝視著他,哽咽著嗓音問:“靳承寒,你到底還有多種折辱我的方式?”
“這個沈大律師盡管可以放心。”
聞言,靳承寒涼薄冷漠地勾了勾畔,又抬手輕輕拍了拍冰涼的臉頰,伏在耳畔一字一句說得殘忍譏諷無比:“在我玩兒膩你之前,你一定都會見識到的!”
玩兒?
他說得那麽刻薄又骨。
沈言渺不下意識地瑟了下肩膀,整個人仿若被沉冰窟裏,從頭到腳,由骨到皮,沒有一不散發著絕的寒意。
靳承寒卻似乎對於的反應很是滿意,薄輕勾,好整以暇地看著蒼白如紙的臉頰,輕飄飄地出聲:“至於報酬方麵,你完全不用擔心,我靳承寒還從來沒有虧待人的習慣!”
“……”
沈言渺一言不發地直直向他,一雙眸底沒有半點波瀾,就隻是這麽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
從來都沒想過,這些話從他裏說出來竟然可以那麽容易!
人?
報酬?
就好像路邊堆積災的大白菜一樣,被他廉價地丟在稱上不屑一顧地計算著價值!
那這顆心呢?
一文不值對不對!
沈言渺忽而回返照般地輕笑出聲,下一秒,不管不顧掙開他的桎梏,一把推開車門就下車,清淺又堅決的聲音在夜風裏稍縱即逝。
“這麽說來,還真是應該多謝靳總如此抬舉,但實在是可惜,靳總從來沒有虧待人的習慣,我沈言渺也從來沒有出賣自己的習慣!”
背對著他冷冷地說完,然後用力抹了一把眼淚,毫沒有猶豫地就向外走去。
“沈言渺!”
靳承寒步步追地跟著下了車,一雙黑眸盯著單薄的背影,氣急敗壞地吼:“我以為經過之前的事,你至應該明白,你本就沒有什麽資格跟我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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