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金的被厚重的窗簾嚴嚴實實地隔在屋外。
屋子裏,沉沉睡著的人兒一頭長發隨意散落在枕頭上,纖長的眼睫輕輕了,然後微微嚶嚀一聲緩緩地睜開眼睛。
剛剛才睡醒的一雙水眸無辜又迷惘,宿醉後的腦袋昏昏沉沉一片空茫。
沈言渺下意識地抬眸環顧著四周,卻不料,下一瞬就撞進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瞳裏。
沙發上,靳承寒一雙長優雅地疊在一起,見醒來,立馬就丟開了手裏的文件站起。
頎長的影款款向著床邊走來,他邊走還低眸佯裝認真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後微微頷首用著頗為讚許的語氣調侃道:“十一點五十分,靳太太,進步了。”
說完,他微微傾在額上落下淺淺一個吻:“早安,哦,不對,應該是……午安。”
沈言渺纖白的手指攥著被子,呆呆地看著麵前無可挑剔的俊, 昨夜的一幕幕開始不斷地在腦海裏閃過……
又一次喝醉了酒,而且推倒了靳承寒,後來,還吻了他?
天吶!
一張俏麗的小臉霎時間紅到了耳朵。
下一秒,沈言渺飛快掀起被子就想蒙過頭頂,靳承寒卻眼疾手快地抓住了的手腕,好笑地看著窘迫的模樣:“現在才害是不是晚了點?”
沈言渺恨不得找個地鑽下去,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我昨天是因為酒,腦子不清醒。”
說完,就想把舌頭咬掉。
這都找的什麽破借口!
“那現在清醒了?”
靳承寒居高臨下地看著,一雙眸子裏滿滿噙著寵溺的笑意。
“清醒了。”
沈言渺忙不迭地點頭,簡直不能更清醒了,於是嚐試著掙了掙被他鉗製的手腕:“所以,你能不能先放開……嗯……”
瓣倏然被人嚴嚴實實地堵上,悉的淡淡木香隨之傾覆而來。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還沒刷牙啊!
“靳……唔……不要……”
沈言渺掙紮著想躲開他的,不過盡然徒勞,對於的抗拒置若罔聞,靳承寒繼續不管不顧地吻。
直到水眸迷濛地化在他懷裏,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開,一雙黑眸熾烈地盯著悠悠出聲:“看來,跟酒沒什麽關係。”
聞言,沈言渺的臉頓時更是一片緋紅,又囧又惱地瞪他。
靳承寒則是好心地了的臉頰,笑得滿麵春風得意:“早餐想吃什麽,我讓人去準備。”
還吃什麽吃,氣都氣飽了。
如果他能吃的話,一定狠狠地咬他兩口!
“我不挑食,吃什麽都行。”
沈言渺說得沒什麽好氣。
這丫頭還真是好養活。
靳承寒薄微勾,又低頭在額上親了親,英俊地臉上掛著邪氣的笑:“自己還起得來嗎?要不要我幫你?”
反正澡都是他幫忙洗的,他也不在乎更“辛苦”一點。
他說著,就去扯上的浴袍。
“不要!”
沈言渺果斷地拒絕,驚似地攏已經到肩頭的浴袍:“我自己可以,你快點出去。”
深深淺淺的吻痕布滿瑩白的脖頸,致的鎖骨……
蓋彌彰的作更引人遐想。
靳承寒灼灼的視線落在微微敞開的領口,湛黑的眸不由得一沉,不自在地幹咳一聲,他飛快地站起,嗓音喑啞:“服已經幫你準備好了,我在樓下等你。”
要是再呆下去,這床就不用起了。
沈言渺有些詫異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剪裁合的深係西裝襯得形更加高挑筆,一切都完到無可挑剔。
就是……這急匆匆的步子,怎麽有點像逃命?
說話什麽時候對他這麽用了?
沈言渺看得不明所以,愣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從床上爬起來,抓起床邊嶄新的向著浴室走去。
秦暖安打電話來興師問罪幾乎是必然事件。
沈言渺自知理虧,於是本著坦白從寬的原則,態度無比誠懇地認錯:“暖安,對不起啊,這件事……我……我請你吃飯好不好啊?”
餐桌對麵,靳承寒被難得賣乖討巧的模樣逗笑,寵溺地往盤子裏夾了一隻巧的水晶包。
等掛斷電話,靳承寒十分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風涼話:“沒想到,靳太太原來也有需要破財才能消災的時候啊?”
“還不都是因為你!”
沈言渺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一想起自己即將就要空掉的錢包就忍不住苦了臉。
瞞自己已經結婚兩年這麽大的事,照暖安那丫頭的子,恐怕不把的卡刷都不足以平複心頭之恨。
最終。
沈言渺和秦暖安約在了A城最大的購商城麵,靳承寒好心地將送到目的地後,低奢的黑商務車隨即掉頭向著靳家財團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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