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的那天，A城天氣很好，沈言渺從來都沒有覺得這座冰冷繁華的金融城市，竟然也能有如此驚豔，賞心悅目的時候 ！

    先前，兩個人在法國逛的時候，七七八八買了不東西，其中沈言渺最喜歡的還是那兩隻水晶小豬。

    所以，盡管靳承寒再怎麽黑著臉不願，也執意將那兩隻小豬擺進主臥的置櫥櫃，並且再三強調：“靳承寒，我警告你不許丟我東西，尤其是這種雙對的擺件更不能隨便拆開，會不吉利的。”

    靳承寒雙臂環起，慵懶地倚著櫥櫃，無奈地輕笑一聲：“沈言渺，你到底哪裏來的這麽多封建迷信思想？”

    上一次喝醉酒也是，說什麽小孩子喝酒會變傻。

    嗬！這人。

    的智商是被那兩隻豬給封印了嗎？

    沈言渺卻板起一張小臉，十分嚴肅地跟他說：“靳承寒，這不是封建迷信，最多隻能算是一種祝願，就像擺件底座上的誓言一樣，是意，是寄托。”

    說完，還有些同地搖了搖頭，表示這樣高難度的題目，的確超出了靳大總裁的心理年齡範圍。

    靳承寒卻是幾不可察地黯了黯眸，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沈言渺，如果這誓言，其實不是誓言，你要怎麽辦？”

    “什麽？”沈言渺沒能理解他的意思。

    靳承寒薄微微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最後卻隻是前言不搭後語地問了一句：“沈言渺，你想要什麽生日禮？”

    沈言渺稍稍怔了下，一雙水眸裏滿是不可置信。

    一個連自己生日都說不上來的人，居然會記得的生日？

    也許是看懂了眼底的疑，靳承寒略微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是你爸爸，他今天打電話來說，下個周末是你生日，希我們能一起回家吃頓晚飯。”

    沈言渺雖然疑爸爸為什麽會突然有意向靳承寒提起自己的生日，但仍是滿眼期待地問：“那……那你答應了嗎？”

    “沒有。”

    靳承寒斬釘截鐵地回道，又看著略微有些失落的小臉，繼續說：“我告訴他，以後你的生日我都會記得，晚飯自然隻能陪我一起吃！”

    “……”

    沈言渺看著他一臉理直氣壯的樣子，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就是一頓飯而已，爸爸也隻是想著人多能夠高興點而已。”

    靳承寒眉頭微蹙，反問：“你跟我一起吃飯不高興？”

    “我……”

    沈言渺被他問到語結，莫名就忽然想到，要是在法庭上遇到靳承寒這樣不按邏輯和常理出牌的對手，那恐怕永遠都隻有認輸投降的份兒。

    無解。

    那就果斷下一題。

    沈言渺沉默著抿抿，思索了幾秒後從手邊抓起一隻木雕的小貓，問：“靳承寒，我可以要一隻手工木雕嗎，丁香樹造型的？”

    聞言，靳承寒英氣的眉頭瞬間皺起，薄抿線，像是看怪一樣地盯著，英俊的臉龐上嫌棄的表再明顯不過。

    別的人不都是對珠寶首飾、車子別墅不釋手？

    雖然他原本也不指能要出多麽昂貴的禮。

    但是，這個黑魆魆的醜東西是個什麽鬼？

    靳承寒深深歎了一口氣，然後問：“沈言渺，你今年幾歲了？就算是三歲小孩子，都能比你更有點追求吧？”

    “我這哪裏沒有追求了？”

    沈言渺有些落寞地垂了垂眸，又將木雕擺回原，淡淡地說：“就差最後一個就能滿十個了，十全十，也算是圓滿了吧。等到那個時候，可能也就不會再時時惦記著了。”

    說得很平靜，幾乎聽不出什麽起伏。

    “……”

    靳承寒聞聲微微蹙了蹙眉，卻並沒有話可以接。

    總覺得，眼前這個人似乎並不是所有時候都是屬於他，就好比現在。

    說著他聽不懂的話，期待著與他無關的圓滿，至於惦記著什麽，他更是無從知曉。

    這種覺莫名煩人，又煩又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