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量被審判是半個月後,這速度遠遠快於平時的庭審流程,沈言渺不用猜都知道這肯定是靳承寒的傑作。
聽助理姑娘說,那一天趙無量是打著點滴被人抬進法院的。
“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顯靈了,居然能被我們找到趙無量從前手裏好幾起命案的鐵證,沈律師,你都不知道當趙無量被宣判死刑的時候,我們心裏有多高興。”
助理小含在電話裏越說激,沈言渺也跟著淡淡地笑:“天網恢恢,誰都逃不過的。”
“就是就是。”
助理小含立馬認同地應和,然後又問:“對了沈律師,您狀況好點了嗎,怎麽會突然就生病了呢,我們大家都快想死您了,您也不許我們大家去探探,可真狠心。”
一提起這個,沈言渺就忍不住頭大,其實連醫生都說膝蓋上的傷基本已經痊愈了,出去走走也好恢複得快一點。
結果靳承寒卻是不同意,毫沒有商量餘地地將按在椅上,勒令在家養傷。
再這麽下去,都快覺得自己真一個殘疾人了。
沈言渺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說:“就快好了,告訴大家都要認真工作啊,到時候請你們吃大餐。”
“遵命,多謝老板!”
掛斷電話,沈言渺無聲地看著手機上被靳承寒強要求換上的屏保壁紙,一雙水眸黯了又黯。
忘了是哪一個清晨,剛剛起從床上坐起來,就猝不及防被靳承寒扯著手臂向懷裏帶去,然後就是一個意外的的早安吻。
沈言渺臉立馬就紅了個通,一邊深深疑地想著到底為什麽會這麽巧合,一邊趕就想從他上起來。
結果靳承寒卻先一步扣上的後腦,也沒有什麽進一步的作,隻是過一旁的手機。
哢嚓一聲。
然後就有了這一張壁紙。
照片角度就像是刻意調過一樣,幾乎看不清靳承寒的臉,卻唯獨將沈言渺俏麗的側臉和那一個意外的吻被完完整整地留了下來。
清晨的和煦又絢麗,被一起圈進照片裏,畫麵好溫暖得不可思議。
沈言渺一點一滴地回想著,忽而黑掉的手機屏幕,卻像是什麽警示一樣,毫不客氣地將從回憶裏扯出。
看上去好像能天長地久,其實轉瞬即逝。
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沈言渺,就此為止吧,再往前一步,就是無底深淵,別貪不該屬於你的東西。
靳承寒就是靳承寒,永遠都是,他浪跡場,永遠都遊刃有餘,隨時能全而退。
可你不能。
一雙水眸微微黯了黯,在心裏暗暗警告自己,纖白的手指攥上頸間那一隻銀的懷表。
靳承寒一到家就看見這般一臉惆悵地坐在落地窗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連他推門走近都沒有毫察覺。
“在想什麽?”
靳承寒走上前傾將人從地上抱起,然後眉頭微微一擰,這人怎麽好像又輕了。
沈言渺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突如其來的懷抱,隻是微微訝異了一下,就又恢複平靜,問:“現在才兩點鍾,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靳承寒彎腰將放在床邊坐好,然後淡淡地說:“趙世傑被關了,貪汙賄,無期徒刑。”
沈言渺頓時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問:“是,是因為我嗎?”
靳承寒微微挑了挑眉看向,雙臂抱在前,理所當然地開口:“那不然呢,我吃飽了撐的。”
心髒不控製地了規律。
沈言渺不知所措地咽了咽口水,幾乎是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這樣的靳承寒,真的無比害怕,也承不起。
“沈言渺,你在躲我?”靳承寒眉頭微蹙,不悅地質問。
“我不是。”
沈言渺從小就不擅長撒謊,於是有些艱難地開口,結結大半天才吐出一句:“我隻是……想謝謝你。”
這一句是發自真心的。
靳承寒卻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滿不在意地說:“誰要聽你說謝謝,還不如來點實際的更有用。”
什麽實際的?
還不等沈言渺問出聲,整個人就被靳承寒結結實實地在下,接著,淡淡的木香味霎時間溢滿鼻尖。
靳承寒低頭準確無誤地吻上的,頎長的影欺而上,半分不留給後退的餘地。
沈言渺默默地著上他的溫度,整個人茫然到不知所措,一雙手僵地停在半空,靳承寒反手牽過的胳膊搭在自己腰間,眸底盡是滿意得逞的笑意。
齒間親的廝磨,他隻是抵死纏綿地吻。
“鈴鈴鈴——”
又是一陣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
靳承寒原本和的臉頓時鐵青一片,沈言渺忍不住被他一臉憤怨的表逗笑,推了推他的肩膀,頗是幸災樂禍地說:“靳大總裁,業於勤荒於嬉,行於思毀於隨啊。”
“……”
靳承寒報複似地在上重重咬了一下,心裏想著,總有一天,要把這該死的手機砸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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