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私人山莊。
一輛價值不菲的黑商務車暢通無阻地駛。
林景明一聽到傭人說靳承寒造訪的消息,就趕忙迎了出來,梳得一不茍的大背頭加上鄭重的西裝,足以看出對於來人的重視。
見車子停下,他立馬笑容熱絡地上前:“承寒,怎麽突然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讓你林阿姨多準備些你喜歡的飯菜好好招待才是。”
靳承寒長一邁,與他並肩一路走進林家客廳,聲音淡淡地說:“林叔不用客氣,我今日過來是有點事要說,說完就走,不會耽擱太多時間。”
林景明的臉微微一滯,很快又重新端上笑臉,命人替他倒了一杯上好的清茶,說道:“有事直接派人來說一聲就是了,就憑我們靳林兩家的,能有多大的事還用得著你親自來這一趟?”
聞言,靳承寒冷然一笑,英俊的臉上沒有一溫度,他漫不經心地轉了轉麵前的茶杯,而後不不慢地說:“如果我太太的命都算不上大事,那不知道在林叔心裏,什麽樣的事,才能算得上是大事呢?”
他明明說得平靜沒有一起伏,迸散出的寒意卻讓人不戰而栗。
林景明的臉立馬難看了幾分,雖然已經對事的緣由猜出個大概,卻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承寒這話說的倒是讓林叔有些惶恐了。”
他話音剛落,一道脆的聲立馬從門口傳來。
“承寒哥哥!”
林之夏一聽說靳承寒來了家裏,連忙換了服補了妝就趕了過來,一看見自己心心念念那麽久的人就坐在那裏,於是立馬撒著就黏了過去。
“承寒哥哥,你都已經多久沒有來看過我了?”
林之夏一邊委屈地訴著苦,一邊就想坐到靳承寒邊抱上他的胳膊。
卻不料,靳承寒先一步站了起來,沒什麽表地說道:“既然之夏也來了,那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
靳承寒板著一張臉,繼續冷然說道:“一直以來,因為靳林兩家的關係,也父親之命,所以我從小就將之夏當做妹妹一般頗為照顧,我自認為還算做到了一個兄長應盡的義務,但之夏卻似乎對自己的嫂嫂並不太滿意?” ”
妹妹?
兄長?
嫂嫂?
字字誅心!
林之夏妝容致的小臉立時白了幾分,幾乎是不敢相信地,問:“承寒哥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靳承寒也毫不掩飾自己的怒意,幽黑的眸底沒有一溫度,開門見山說得直接:“上一次法院圍堵之後,我就已經警告過你,原以為你會收斂幾分,卻沒想到,你這一次差點就要了的命!”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林之夏連忙搖頭否認,甚至委屈地流下兩行清淚,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極力為自己辯解:“承寒哥哥,我們自一起長大,我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是不是沈小姐跟你說了什麽,還是說,我哪裏得罪了沈小姐,我可以去跟道歉的,我去請求的原諒,你別這麽對我好不好?”
林景明見狀也連忙搭話,說:“是啊承寒,你看這其中是不是還有什麽誤會,之夏無緣無故又何必去為難靳太太呢?”
靳承寒的耐已經被耗到了最頂點,完無暇的五上盡是霾和寒戾,他冷然開口,字字不留麵。
“林叔既然從小看著我長大,就該知道我從來不做無把握的事,也從來最煩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這一次看在兩家的上我可以不追究,但若還有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手下留!”
說完,他冷冷地轉,流星踏步地就向著門外走去。
偌大的客廳裏頓時隻剩下林之夏斷斷續續的啜泣聲,急忙抓上爸爸的袖,求救似地開口:“爸爸,我該怎麽辦,承寒現在對那個賤人那麽上心,我該怎麽辦啊?”
被一個小輩數落至此,林景明心裏也憋著一火,卻無奈不敢發出來,此時正心煩意燥,於是氣惱地吼道:“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沉住氣,沉住氣,兩三年時間馬上就過去了,靳太太的位置遲早是你的,你為什麽非是不聽偏要節外生枝!”
“既然當初靳老能默許,靳承寒能同意娶那個人,就足以證明那個人不簡單,你做事怎麽就不能長長腦子呢?!”
林之夏從小生慣養,還從沒被爸爸這麽吼過,頓時哭得更傷心:“我知道,我知道那個人不簡單,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憑什麽輕而易舉就可以為名正言順的靳太太,而我卻還要等到什麽兩三年之後,憑什麽啊?”
看著哭得聲淚俱下的寶貝兒,林景明無奈地深深歎了一口氣,一時間也覺得不忍心,於是上前掏出手帕輕輕幫拭去眼淚,心疼地說:“好了,不難過了,爸爸跟你保證,用不了多久,那個人就一定會消失。但是,在這之前,你一定要沉住氣,這樣的事斷然不能再發生。”
“知道了。”
林之夏哭紅了雙眼不甘心地點了點頭,垂在側的手指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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