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人扼住,沈言渺掙紮著想要收回自己的胳膊,奈何卻本抵不過他的力氣:“靳承寒你這個野蠻人,你本什麽都不知道,總是這樣跟一個人較勁兒算什麽?”
手腕上的力道更重了,沈言渺忍不住麵痛:“明明都是你自找的,你要是不吻我我會咬你?”
每次被他強吻的時候都想這麽做,不過是今天真的付諸行了而已。
聞言,靳承寒不屑地冷嗤一聲,他邊還沾著點點未幹的跡,笑容輕蔑又充滿野,用近乎赤的目盯著:“沈言渺,你演得這麽真,我都快忘了你是怎麽出現在我邊的了。”
臉上的不願真實得讓他想殺人。
明明是非要闖進他的生活,憑什麽還總是對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作為被你婚的丈夫,我是不是應該時不時地幫你回憶回憶,第一次見麵時你是怎麽在我下輾轉承歡的,嗯?”
靳承寒修長的手指頗有危險地在俏的臉頰上挲著,薄輕啟,字字無。
冷言冷語,直白骨,說得那麽不留麵。
可是,這麽尖酸刻薄的話。
不該是有這麽一張臉的人說出來的啊……
心仿佛被沉進了冰窖,埋葬了上最後一溫度,沈言渺臉上盡褪,眼裏的悲痛之掩也掩不住。
直直看著他,卻又像不止在看著他。
好久……
沈言渺哽咽著嗓音自顧自地囁喏,聲音似有若無,惘然無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在那一夜意外發生之後,還固執地想要留在他邊,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原以為一輩子能守著一張酷似的臉也算是上天恩賜。
可時間越長,就越比誰都更清楚靳承寒就是靳承寒,越來越連自欺欺人也不能。
其實是太貪心了,對不對?
靳承寒眸驟然一沉,頎長的形微僵,怔忡了一下鬆開了的手腕,這不是他意料中的反應,惱怒也好,難堪憤怒也好,都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沈言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真的錯了? 嫁給他錯了?還是什麽錯了,哪裏錯了?
現在算不算是在後悔?
那後悔之後呢?
他靳承寒要莫名其妙被人甩了是不是?!
“靳承寒,你不是也一直都覺得是我不知廉恥非要嫁給你嗎?”
含淚著他盛怒的臉,沈言渺眼底染滿迷茫:“所以,我真的錯了,是不是?”
是真的在疑問,是真的在求證。
心口驀然像被什麽重重砸上,悶得發疼發慌。
靳承寒從沒想過有一天他要用憤怒來掩飾張:“沈言渺,我不管你是對了還是錯了,你永遠都沒有權利後悔,從嫁給我的那一天起你就沒有權利後悔!能喊停的人從來都隻有我一個,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這種念頭,你想都給我別想!”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沈言渺本就是個意外,意外的開始絕對不能再有意外的結束。
所有的主權必須都在他手裏,結局必須是由他來決定。
吼完,靳承寒怒氣衝衝地摔門離開,隻留沈言渺一個人仿若被幹了所有的力氣,纖弱的順著牆壁緩緩下,無聲地掉著眼淚。
比誰都清楚的,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沒有退路。
靳承寒那麽倨傲的人,如果他知道了一切。
那後果……連想都不敢想……
門外,靳承寒一拳揮上走廊的牆壁,平坦的膛劇烈地起伏著,他微微沉著頭,烏黑利落的短發垂落遮在額前,側臉線條冷毅繃。
從前每一次,都是後退讓步,這一次竟然是他先扛不住。
幽深的眸子沉了又沉,靳承寒手從口袋裏出手機,修長的手指迅速劃過,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冷聲吩咐:“給我查清楚,沈言渺這一次回洲城到底是為了什麽事?”
說他本什麽都不知道。
該死的!
沈言渺,我他媽就是欠你的!
掛了電話,靳承寒的臉依舊沉駭人,流星踏步地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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