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在的聲音落下之后男人手上的力道也一并松開了，沈南歌詫異他會松手，短暫的對視后從他臉上收回目，轉走了出去。

霍璟琛沒有追上去，仍是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邁開長朝外走，卻不是跟在后，而是乘坐電梯來到一樓。

雨停了，天漸昏暗。

黑的車子停在大門口，郁行看到他出來了立即下車，打開后座車門，“霍總。”

霍璟琛站在車邊，沒有坐進車，黑眸沉沉地著前面，靜默了半響，他突然手將車門砰一聲關上——

病房里。

沈南歌進去的時候宋霖已經醒了過來，護工也到了。

“你覺怎麼樣了？”

不是非要來看宋霖不可，而是本來就應該來的。

畢竟跟宋霖連朋友都稱之不上，他為了救傷了，不可能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是他該做的事，除了替他安排好住院事宜別的估計他也不會接。

宋霖的臉很蒼白，著虛弱，“還好。”

事實上他全都很疼，尤其是摔在地上的那一刻，簡直是痛到五臟六腑都要碎了，他沒有過這種級別的傷自然是無法忍耐。

只是在及到霍璟琛的蔑視時，他生生給忍了下來，沒有出聲。

沈南歌看著他，“你怎麼會從病床上摔了下來？”

“如果我說跟霍璟琛有關呢？”

靜了幾秒，“他的脾氣是不太好，不過應該還不至于會平白無故對你手。”

宋霖淡淡一笑，“抱歉，我跟你開玩笑的，不是他，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霍璟琛要多不可一世就有多不可一世，但的確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他手。

想起霍璟琛說的那些話，淡淡的自嘲在心底散開，他們之間果然足夠了解彼此。

沈南歌拉了張椅子坐下來。

“謝謝你救了我，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告訴我，還有……我哥他可能是誤會了所以才會那樣說，我替他跟你道歉，你別放在心上。”

宋霖看著，“不是誤會。”

他虛弱又清晰的聲音道，“南歌，我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跟霍璟琛分手了會考慮我嗎？”

沈南歌怔了怔，在的印象中，他不是這麼直白的人，也沒想過他會說還喜歡這種話，即使他曾經對有過什麼，都過去這麼久，應該早就放下了。

不等回答宋霖又繼續說，“以前我總有各種各樣的顧慮不敢跟你表明心意，經歷了這麼多事也明白了不道理，我怕我再不說這輩子可能就沒機會說了。”

霍璟琛犯的錯誤說起來不算是什麼，可放在里就是罪不可赦，不會容忍的，這大概也是他唯一開口的機會。

沈南歌淺聲道，“對不起。”

“你對我是不是除了謝謝和對不起就沒有其他的了？”

他其實很不愿意聽到這些客套話。

“我不知道你還對我……講真的，宋霖你有更好的選擇。”

離過婚有孩子，就單論個人況而言，不占據好的條件，哪怕跟霍璟琛分開了，近幾年也不會考慮談或者再婚的。

宋霖的眼眸淡了下來，“是你不想給我機會還是你不會跟他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