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毫不猶豫地回答，“是。”

沈南歌的五怔住，沒想到他會這麼干脆利落地承認了。

他知道是被陷害的。

過了一會兒后聽見自己的聲音問，“你明知道我沒有出賣公司為什麼還要讓我停職，你的目的是不是想讓我離開公司？”

男人的短發凌，面部廓滴著水珠，看上去英俊邪肆，“你覺得停職跟離開公司是同一個概念？”

沈南歌的臉蛋呆了呆，將整件事的始末捋了一遍，疑地看著他問道，“所以……你沒打算讓我離開公司？”

霍璟琛淡淡一嗤，“算你還沒有蠢到家。”

沈南歌蹙了蹙眉心，腦袋飛快地思考著，然后問，“你真正的目標是萬潤的李總還是……周董？”

霍璟琛瞇了下眼眸，“一箭雙雕不是更省事？”

沈南歌恍然大悟，難道是周董把標底泄給了萬潤，導致他們投標失敗？

“是周董勾結李總出賣公司，想讓我當這個替死鬼？”

霍璟琛看著，“君仕張總的行蹤是他故意讓人給你的。”

沈南歌很快就聯想到張總前后的態度，卡著不肯續約應該跟周董也不了關系。

盯著他的眼睛，咬住了慢慢地問，“你早就知道了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

提前跟通氣下或者這兩天接一個電話，都不至于這麼擔心，看像個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很好玩？

霍璟琛走到面前，低眸看著噠噠的一張臉蛋，語氣很淡，“剛才來的時候是準備要告訴你。”

“……你沒說。”

從頭到尾看不出來他有想要說的意思，甚至剛才要不是出其不意推開了他，他只會繼續做他想做的事。

霍璟琛波瀾不驚地道，“因為突然覺得貓被逗了也有意思的。”

“……”

沈南歌睜大眼睛，“你是故意的。”

“嗯。”

他還敢嗯。

沈南歌只覺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把當做了什麼？

沈南歌的怒火全都集中沖到了腦門上，倏然不管不顧地撲向他，張用力咬住他的臉。

霍璟琛吃痛，手將推開。

黑湛湛的眼眸盯著，他沒料到會這樣撲過來咬他，或者說這人很會做出格的事，雖然咬他這麼一口跟出格也沾不上邊，但大多數時刻都是克制自己冷靜理智的。

他抬手了被咬的位置，眉頭一皺，語調沉地道，“沈南歌，你敢咬我。”

沈南歌惱怒地瞪著他，“你把我當猴子耍，我咬你都算是輕的了。”

霍璟琛沒有說話，盯著的眼神黑暗到可怕。

沈南歌心里對他還是畏懼的，而且他這樣盯著有種要把拆吃腹的覺，下意識轉就想跑。

可剛走出浴室幾步，就被他逮住，拎了起來，男人的大長邁至床邊，長臂一甩。

沈南歌了一聲，就這樣被他扔在床上，床褥是的，也沒有摔疼哪里，只是這個作過于暴力，彰顯出男人的不悅，教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