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聽到後，驚呼道：“這種事不能說的，您是不是弄錯了？”

“沒有啊。”

溫喬一臉無辜，“他我了，就是我了。”

傭人連忙將手機收了回去，“那、那不是，是為了給您看病，是很正常的，溫小姐，您不能這樣胡告狀的！”

“哦，那好吧。”

溫喬抱起娃娃，佯裝犯困的模樣，懨懨地躺在床上，輕聲道：“我想睡覺了，阿姨。”

傭人鬆了一口氣，連忙蓋好被子，便離開了房間。

可就在房間被關上的瞬間，溫喬睜開眼，手指著娃娃的假髮，然後緩緩起，拉開屜。

裡面有很多驗孕棒。

這些東西很悉，當初在傅宅的時候，傭人經常著測。

溫喬將娃娃放在床邊，然後拿起一支驗孕棒，走到了衛生間。

一刻鐘後，面無表地走了出來，臉極冷的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過了許久，翻出手機，摁著語音條，的跟傅西瑯發訊息。

【你什麼時候回家？】

這段時間很纏人，需求也格外的重，有時候會磨到傅西瑯不得不改次日的早會，或者在他午休的時候，故意纏在他腰上，像條不安分的水蛇那樣。

包括今夜。

傭人驚心膽戰地聽著裡面的聲音，然後默默垂眼，在門口屏息凝神地等候著。

一般兩三個小時左右，溫小姐就會不住，主要求傭人進來收拾。

今天也不例外。

聽到裡面溫小姐的呼喚聲後，傭人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像往常一樣清理著房間，還有床上姿態的孩。

傅西瑯垂眸，拭著溫喬臉上的汗水，還有的。

他作很細緻，更輕緩。

過了許久，傅西瑯將巾遞給傭人，淡聲道：“可以了。”

傭人鬆了口氣，連忙將需要換洗的東西都帶了出去，等做完這一切後，卻發現傅先生不知何時竟離開了房間，正站在臺旁。

他在菸。

不僅如此，他的目剛好掃了過來。

傭人心底一跳，臉漸漸發白，低聲道：“傅先生。”

“嗯，”傅西瑯吸著煙，臉籠罩在黑暗中，“白天怎麼樣？”

“……還好，”傭人斟酌著，“營養師和醫生都來過了，溫小姐還需要調理一下，並且陸醫生希可以儘早準備住院的事。”

“沒有別的嗎？”

傅西瑯彈著菸灰，臉出奇得平靜。

傭人手心出了層冷汗，並不明白傅先生的意思。

“沒、沒有了，剩下的，就是溫小姐平日裡很珍惜那些玩偶，今天我路過房間的時候，聽見陸醫生因為那些玩偶訓斥了，溫小姐哭了一會兒……不過似乎很快就好了，後面也沒再聽到溫小姐的哭聲了。”

哭了。

傅西瑯眉心微冷。

這幾天，溫喬粘人到令人到不安，而這種不安，更像是一種的危機意識，彷彿一切甜言語都亦真亦假，彷彿像是某種變數即將發生。

他厭惡這種變數。

傅西瑯垂眸，掐滅了煙，想起了溫喬時的那些話。

很纏綿的話。

而這些話，他曾經不止一次聽過，在當初傅宅的病房裡，溫喬藏在傅鳴的被子裡，對癱瘓的傅鳴說過。

那會兒的，也跟現在一樣，語氣很，相當癡纏地跟人耳語著。

一樣的語氣，一樣的措辭。

只不過，上一個聽到這些話的人，是傅鳴。

這一次是他而已。

傅西瑯目放遠，看向窗外的繁茂的樹枝，臉竟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