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間，溫喬著那件吊帶，眼底閃爍了幾秒。

可並沒有直接試，而是換上了導購挑選的西裝，對著鏡子拍了一張。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很端莊，很守本分。

連拍照的姿勢，都異常老實。

點開跟傅西瑯的對話方塊，直接將照片發了過去。

【傅先生，您有空嗎？能幫我看看這套適合去面試嗎？】

語氣很乖覺，似乎真的在討教面試的著裝。

傅西瑯看到簡訊時，會議剛剛結束，他平靜地點開照片，書正好走了過來，無意掃了一眼，以為是沈素的照片。

書收回視線，笑道：“您跟沈小姐的關係真好。”

傅西瑯關掉手機，淡聲問：“有什麼事？”

“沈洲先生過來了，說非要見您一面，我擔心是跟沈氏的專案有什麼差錯，就讓他在會客廳等著了，您現在有空嗎？”

傅西瑯垂眼，桌上的手機又震了幾次。

他沒有再點開，而是開口道：“讓他過來吧。”

“好。”

書恭敬地應著。

很快，會議室的大門被推開。

沈洲走了進來，帶著一份檔案。

他表有些焦灼，可語氣倒是很平常，“上次你要的報表，我今天有空，正好給帶過來了。”

傅西瑯翻開檔案，平靜道：“也不急，下月底才要。”

“我這不是最近閒著麼？”

沈洲坐在一旁，心煩躁，他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聯絡到溫喬了。

不管是電話，還是微信，都沒有任何音訊。

可昨天跟沈素聊天的時候，沈素還無意談了幾句，說溫喬不舒服，昨天跟傅鳴在醫院看病。

那為什麼會不回覆自己的微信？

手機被傅鳴沒收了？

還是傅鳴發現了什麼？

沈洲薄抿，表實在不算好看，可礙於份，又不能打探的太明顯。

他坐在一旁，掏出煙，邊點燃邊問：“傅鳴最近怎麼樣，上次不是說有個神的醫生給他治麼？”

傅西瑯垂眸，翻頁，語氣平淡。

“老樣子。”

沈洲吸著煙，又說道：“我聽說，這病啊，跟心好壞也有關係，他不是還談著朋友麼？我看溫喬跟他的應該好啊。”

傅西瑯聽到他的話，視線微頓。

會議室的燈格外明亮，他抬眼，突然看向沈洲。

沈洲本就心虛，被這一眼弄得格外張，“看我做什麼？我跟溫喬的事都翻頁了，現在純粹是關心傅鳴的病。”

傅西瑯看著他。

同樣是男人，他怎麼會不清楚沈洲在想什麼呢？

展會車庫的半小時。

私人會所裡的浴湯。

溫喬經常破掉的角。

以及，那些溫喬刻意刪掉的聊天記錄，

還有小孩在臥室裡放著的私，和手機裡沒來得及刪掉的大尺度自拍。

莫名的緒在翻湧著。

可傅西瑯只是垂眼，將檔案關上，冷淡道：“有醫生會關注這些。”

沈洲手指一僵。

他掐滅煙，表有些慌張，但還是剋制道：“哎，我就是多心兩句。”

話音剛落，桌上傅西瑯的手機，卻突然震了起來。

螢幕隨之亮起，顯示有幾條未讀的訊息。

沈洲還在想溫喬的事，被震聲弄得有些心煩意，不過他很快調整語氣，打趣道，“是不是沈素髮來的？”

傅西瑯沒接話，而是拿起手機。

沈洲隨口道，“別看沈素平日裡正兒八經的，談起來，倒是粘人的。”

傅西瑯緘默不語。

而螢幕裡，是溫喬最新發來的一張自拍。

穿著純的吊帶，鏡頭高高的往下俯拍，將前那一朵小白花，襯得格外明顯。

溫喬裡面什麼也沒穿。

真的面料，將年輕緻的，的包裹著。

【這套呢？我穿這套去面試，傅先生會給我過嗎？】

語氣楚楚可憐。

不止發了一張自拍，而是發了很多張，各種角度的。

各種姿勢的。

傅西瑯垂眸，看著白的手臂，眼神幽沉。

沈洲在一旁也發現不對勁，笑道：“給你發什麼了？弄得你這麼魂不守舍的，給我看看？”

說完，沈洲剛打算起湊過來。

可傅西瑯卻平靜地關掉手機，表沒有任何慌張，臉甚至相當平靜，語氣也極為冷淡。

“你還有別的事嗎？”

沈洲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