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垂著頭，臉蒼白，聲音異常委屈，連表都很脆弱：“對不起，我不是……我只是發錯了……”

傅西瑯並未理會，而是靠在椅上閉目養神。

他從始至終都很冷漠。

溫喬坐在角落，餘輕瞥著，心臟卻跳的極快，太興了，興到不得不用手按著口，才能忍住自己得意的笑容。

很快，司機停下車，恭敬道：“傅先生，到了。”

溫喬歪過頭，朝窗外看。

依舊是上次關過的那棟別墅，垂著眼，遮住眼底的緒，然後怯弱地跟著傅西瑯下車。

傭人在門口迎接，看到時，有幾分意外，又很快恢復表：“傅先生，晚上好。”

傅西瑯“嗯”了一聲。

他走進客廳，拿起桌上的水杯，然後朝傭人道：“把帶上去。”

“好的。”

傭人看了溫喬一眼。

溫喬也沒抗拒，乖乖順順地跟著一起上樓，全程格外安靜，像是學乖了一樣，不聲不響的。

到了主臥，傭人推開門。

溫喬老實地走了進去，穿著樸素又保守的衛衛，只有一張小臉格外小可憐。

“阿姨，我了。”

聲音也啞啞的，像是哭過。

傭人應道：“好的，我下樓為您準備。”

“嗯。”

溫喬點頭，輕輕挨在床邊坐著，一副極其忐忑的模樣。

傭人離開前，還抬頭看了一眼，溫喬垂著腦袋，表很是低落，連臉都變得很難堪，似乎在掉眼淚。

正當傭人準備看仔細些時，溫喬卻突然背過，抬手了下臉。

傭人心下一驚。

以為是溫喬犯了什麼錯，惹惱了傅先生，於是悄悄關房門，下樓準備倒水。

而門剛被關上。

溫喬卻突然收起表，往後一躺，陷在舒適溫暖的被子裡，然後很是愜意地點開手機。

劃進沈素的社賬號，上面顯示沈素這幾天都沒登陸。

溫喬撇撇，將手機往旁邊一扔。

傭人輕手輕腳地下樓，走到廚房倒水，端出來時，傅西瑯正好在點菸，他坐在沙發上，隔著煙霧，表很是模糊。

“在幹什麼？”

傭人一頓，明白傅先生是在問誰，於是謹慎道：“剛才，我把溫小姐送上去時，好像看到在……哭。”

傭人也不太確定。

又補充了一句，“溫小姐似乎狀態有些差，臉很蒼白。”

傅西瑯垂著手，緩緩彈著菸灰，臉上緒難以辨明，“手上的是什麼？”

傭人低下頭，看著餐盤。

“溫小姐說了，想喝水。”

傅西瑯眼神格外冰冷。

他抬起手，示意傭人將水放下，而後冷淡道：“不用給送。”

傭人一臉茫然，卻也不敢違背指令，於是將東西放了下來，侷促地站在一旁。

客廳格外安靜，除了茶幾上正在頻繁震的手機。

傅西瑯吸著煙，沒有看。

直到一菸結束了，他才拿起手機，看著裡面各類的訊息，有生意上的，也有家族裡的，不過最頻繁的，還是傅鳴的。

往下劃，甚至還有沈洲的一條訊息。

傅西瑯眼底像是有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