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異常冷靜，在等紅燈的空隙，目淡淡的停留在臉上，溫喬覺到他的視線，瞬間抱了袋子。

那袋子裡，都是沈洲給買的甜品。

傅西瑯掃了眼，辨不出緒地問：“畢業打算去沈氏實習？”

溫喬一愣，莫名有些張，“沒有，是沈洲哥哥開玩笑的，我沒有當真。”

指示燈亮起，傅西瑯收回視線，打了個轉向燈，溫喬順著車窗往外，總覺得這條路有些陌生，疑地看了眼路牌，發現並不是回別墅的路。

“傅先生，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溫喬小心提醒。

傅西瑯卻淡淡道：“你打算穿這樣回別墅？”

溫喬垂眼，看著自己上的服，臉瞬間漲紅，會所裡有些生意並不明，這種型別的服務生，說好聽些是酒託，難聽些就是陪酒。

所以服設計的都很很窄。

去會所上班的事，當然不能被傭人們知道，於是溫喬抿抿，努力合攏，用袋子嚴嚴實實的遮住。

傅西瑯並沒看，而是開到了一片別墅群裡，溫喬看著車窗外，認得這個地方。

之前跟傅鳴談時，暑假帶著來這裡玩過，兩人在別墅裡廝混了整整兩週，連門都沒出過。

溫喬記得，傅鳴說這是他哥哥的房產。

下車後，跟在傅西瑯後，剛一進門，就有傭人恭敬上前，“傅先生，晚上好。”

傅西瑯嗯了一聲，轉頭看向溫喬，淡聲道：“帶去換服。”

“好。”傭人垂眸，帶著溫喬去了樓上，那有一個很大的帽間，溫喬盯著那一排排服，瞳孔漸漸冷下來。

裝都是全新的，可卻不是的尺碼，也許是沈素的，也許是別的人的。

溫喬出手指，玩弄著那些吊牌，看向傭人，倏然彎笑起來，眼底藏著狡黠，“阿姨，你不認識我了嗎？”

傭人抬起頭，微怔了一秒，很識趣地應道：“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

溫喬笑了。

上次跟傅鳴來這裡的時候，也是這個傭人，每次跟傅鳴在胡鬧的時候，傭人總是垂著眼，不敢出聲打擾。

溫喬收回目，重新看向那一排服，最後選擇了一條白的睡，它很長很長，保守到能遮住的腳踝。

換好後，溫喬照著鏡子，無聊地拿出手機。

依舊是傅鳴的。

翻著通訊錄，找到了沈洲的電話號碼，然後註冊了新微信，申請加他好友，等待驗證的過程中，溫喬抬起眼，看向落地窗外。

那是很大一片高爾夫球場，溫喬彎，對著它拍了一張照片，玻璃裡映著的臉，和上明顯的睡。

拍好後，溫喬點進朋友圈，傳送。

弄完一切，收起笑容，看向自己被磨得紅腫的腳，很疼，可卻面不改地使勁蹭著那塊傷口。

直到重新開始流時，才停下作，垂眸看了一眼，似乎很滿意，於是推開帽間的門，一瘸一拐地下樓。

傅西瑯正坐在沙發上，他握著水杯，目冷淡地看向，溫喬頓時脊背僵直，明明想作快點，卻疼得眼底泛紅。

過了好久，才勉強走到了他跟前，長髮乖順地披在前面，整個人被子襯得格外憐。

“腳怎麼了？”傅西瑯淡淡的問。

溫喬接著掩飾，“沒什麼，就是剛才不小心崴了一下，已經不疼了。”

“是嗎？”傅西瑯語氣清淡，視線卻落在襬上，“自己掀起來。”

並不是商量的口吻，是命令。

溫喬只好聽話地拉起子，出蜷起的腳趾，的腳後跟和腳背，早已經被磨得模糊，跟旁邊白的相比著，簡直目驚心。

可依舊沒哭，也沒委屈，還在開口解釋：“其實只是看起來可怕，並不是很疼的。”

傅西瑯垂眸。

他放下水杯，看著，許久都沒有，片刻後，才冷聲道：“如果是傅鳴在這，也不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