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挨了一掌,韓琳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癡癡地捂著臉頰,大腦一片空白。
從未想到,韓薇竟然有勇氣扇的耳。
韓琳的記憶中,韓薇永遠是那個穿著舊舊的小服,臉上髒兮兮,努力幫著母親在菜市場大聲吆喝賣菜的孩。
這樣可憐的賣菜小孩,父親是個賭,母親是個藥罐子,這樣的家庭長大,以後怎麽會有前途?
所以韓琳每次見到韓薇,都會流出厭惡的表,恨不得將一腳踢開!
哪怕那個小孩是的親侄!
哪怕那個小孩會甜甜地笑著姑姑!
還記得六七年前,韓薇連上大學的錢都出不起,一個人來到家門前,苦苦哀求還錢,那天外麵下了大雨,韓薇就在外麵淋了一夜雨。
韓琳當時就在門後,曾經有過幾分惻,想要出門給丟把傘,但最後還是狠下心,對自己的親侄視若無睹。
如果那天晚上,出門送了那把傘,今天的一切會不會有所不同?
“是姑姑錯了,是姑姑錯了,姑姑對不起你們母,我該死,我是罪人啊!”
韓琳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淚如同那晚的大雨,不住地流淌,哭得嚎啕,哭得聲嘶力竭。
可不管怎麽後悔,錯過的就是錯過,命運永遠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很快,高鳴便命令保鏢上前,將韓琳從地上拖走,連同王建川一起,拉出了門外。
所有人都明白,等待他們夫妻二人的,至將是一場毒打,甚至可能被直接趕出九港市!
在他們夫妻眼裏,韓薇一家隻是螻蟻,同樣,在高鳴這些達貴人眼中,他們夫妻也不過是可以用一句話決定其命運的螻蟻!
“楚先生,您大駕臨九港市,不如到我們高家坐一坐,我哥見到您一定會很開心!”高鳴堆起滿臉的笑容,恭恭敬敬地說道。
楚葉心中冷笑,高鳴和高九龍兄弟二人的雙,都是被他親自廢掉,心裏隻怕對他又恨又畏懼,見到他怎麽可能開心得起來?
“我還有事,馬上要趕回雲海市,改天吧!”楚葉當即擺了擺手,語氣慵懶地道。
眾人看到楚葉對高鳴說話的態度,簡直太囂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高鳴的祖宗呢!
“那小弟就不打擾楚先生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們高家隨時願意為楚先生效勞!”高鳴一點也不惱火楚葉的態度,強者就該有強者的架子,他恭敬地客套了幾句,這才帶著手下迅速離開。
楚葉心知肚明,像高家兄弟這種人,夾在他和林家中間當牆頭草,哪方更強就依附哪方,現在之所以對他如此恭敬,不過因為他暫時比林家更強勢而已。
想要收服這些牆頭草,僅靠利益是遠遠不夠的,必須要有足夠的實力進行威懾!
等到眾人離開後,韓薇帶著驚喜的神道:“楚葉,你好厲害,今天發生的事,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我厲害的可不止這些。”楚葉當即笑著回道,“而且都是你未曾見過的。”
韓薇俏臉一紅,目往楚葉上一掃,不嗔怒道:“你說什麽呢!講!”
“我說什麽了我?”楚葉一臉懵,幾秒後才回過神來,原來韓薇誤會他的意思了。
就在這時,韓坤踉蹌著走了過來。
“兒,你媽病怎麽樣了?有沒有好一點?”韓坤小心翼翼地問道。
韓薇扭頭瞪了他一眼,眼神中滿是厭惡。
“你還有臉來問我?我媽生病的日子,你不僅的救命錢去賭,甚至還想把我賣給錢彬抵債!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人渣父親!”
韓薇憤怒地嗬斥道:“你知道嗎,我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這些年來,你對得起我和我媽嗎?你知不知道,我心裏早就當你已經死了!”
“我……”韓坤怔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猶豫了半天,韓坤才開口道:“能不能借我點錢?你看你男朋友認識那麽多大人,肯定很有錢吧!就借我三千塊錢,我一贏錢就還你,行不行?”
韓薇當場氣得臉蒼白!
萬萬沒想到,韓坤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提出這種要求!
心如死灰地看了楚葉一眼,臉上火辣辣的痛,隻到無比的丟人!
“兒,求你了,反正你男朋友看上去也不差錢,拿三千塊對他來說肯定很輕鬆吧?幫爸爸說句好話吧,快啊!”
韓坤抓著韓薇的手臂,使勁催促道,“我好歹也是你的親生父親,難道你連這點忙都不願意幫嗎?”
韓薇一把將韓坤推開,嫵的臉上浮現一抹傷,眼前這一幕,經曆過太多次了,每次韓坤在外麵輸了錢,總是會回家跟們母要錢,如果不給他錢,韓坤就會大發雷霆,在家裏摔碗砸東西。
這些年來,家裏能拿去變賣的東西,早就被韓坤變賣了,整個家空的,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也不為過。
哪怕孫雨荷和他離婚後,他也照樣死纏爛打,不知道從哪知道了孫雨荷的新住,趁孫雨荷住院,上門撬鎖,走了孫雨荷用來治病的全部積蓄。
韓薇眼眶通紅,氣得脯一陣起伏,為什麽眼前這個男人,要對們母趕盡殺絕?
“啪!”
楚葉一掌將韓坤拉住韓薇袖的手打開,一把將韓薇拉回邊,然後冷冷地道:“你很缺錢是吧?”
韓坤連忙點頭:“當然了,我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好婿,你如果有點良心的話,就拿錢出來吧,三千塊對你來說並不難吧?”
“不難,當然不難,”楚葉笑了笑,瞇著眼道,“別說是三千塊,就算三萬塊也不難!”
一聽這話,韓坤臉上滿是貪婪的神,心中賭癮大發,連忙著手著急道:“那就趕給我錢吧!”
似乎覺得隻要三千塊太,韓坤眼珠一轉,又試探地道:“你不是贏了錢老板一百萬麽,沒有我你可遇不到這種好事!總得分我點好費吧?五十萬?如果嫌多,二三十萬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