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沒有再推辭，收下了圖書館的門卡。

    雙目之中閃爍著溫和甜的彩，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秦思洋，我會找機會對你表示謝的。”

    對於溫舒謝自己的方式，秦思洋知道。

    應當是指類似殺周揚和警告殺手這樣的事。

    換言之。

    一旦溫舒有機會謝自己，那麽就意味著自己又遇到些麻煩事了。

    “說實話，我還是希你一輩子都沒機會對我表示謝。還有些其他事，走了，再見！”

    “再見。”

    等秦思洋走後，溫舒又低頭一笑：“怎麽能說一輩子都沒機會呢。”

    秦思洋閑逛，逛到了奇跡樓，忽然想起自己還要找李天明忙點事。

    果然，秦思洋對於自己的認知非常準確。

    即便當個街溜子，逛著逛著也就逛出事來了。

    他手裏有兩要讀取記憶，一個是被胡蟬借走的張迎瑞，一個是被自己殺死的山本太郎。

    張迎瑞作為護法，腦子裏肯定有許多有用的消息。山本太郎作為蛇牌通緝犯，的腦子裏肯定有許多值錢的消息。

    算是廢利用了。

    李天明曾經找朋友讀取過14121區域教育局長周興的記憶。

    那個朋友既然連周興的事都知道，說明應該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所以這種讀取記憶的事，秦思洋打算讓李天明再找那個朋友幫幫忙。

    來到奇跡樓的六樓，秦思洋發現李天明的實驗室全部關閉，他今天沒有來搞科研。

    正準備離開，角落裏實驗室的張狂走出房門，打哈欠了個懶腰。

    “誒，小秦？”

    秦思洋瞧著頭發蓬、掛著黑眼圈、胡茬稀疏的張狂，擔憂地問道：“張園長，你不會在實驗室通宵了吧？我瞧你這模樣，別哪天猝死在實驗室，還是要好好休息啊！”

    張狂笑了下：“多謝你的關心。我一直比較疲憊，是自序列的原因，不是自己要猝死。”

    “哦，那好吧。”

    “你是來找老李？”

    “對，想讓他幫忙讀取兩裏的記憶，他人呢？”

    張狂又打了個哈欠：“今天父親節，老李請假一天，帶著陳院長和李鵬飛去遊樂園了。”

    “不老李，常大常二還有老郝這幾個有孩子的，今天全都沒來。整棟奇跡樓，隻有我，老陸和老吳還在。”

    秦思洋一聽，知道白來一趟，轉離開：“行吧，那我去別的地方逛逛。”

    “對了還有件事，就是給你掛名發的那幾篇論文，現在全都卡在了審核階段。”

    “卡在審核階段？就是說發不了了？”

    “是，必須要解決論文評審協會的問題，才能發表。”

    “什麽問題？”

    “有人質疑你對這幾篇論文的貢獻。”

    秦思洋皺眉：“衝著我來的？張園長，你知道是審核論文的是哪個混蛋麽？郭九霄？任昶羽？馬寔？”

    張狂無奈一笑：“這事還真與郭九霄沒有關係。其他三榮五振大學，還有三興五德研究院。但凡審稿論文的人，瞧見你的名字，全都給了類似的意見。”

    “全都卡審核？這是為什麽？”

    “自然是因為你上有他們覬覦的東西唄。”

    秦思洋雙目一轉：“你是說，他們想通過卡我的論文，來易換取我手中的材料？”

    “大概吧。”張狂歎了口氣：“我聽說，聯合政府的科技部，也就是專門管理論文發表的部門，正在組織一個對你的論文審核的聽證會。聽說現在報名參加聽證會的教授，已經有五十多個了。”

    “五十多個？！”

    “沒錯，到時候我們幾個發論文的教授得參加聽證會，當然，你也要參加。”

    “什麽意思？這麽一大群人欺負我一個小輩？真是一點臉都不要了！”

    張狂輕笑一聲：“臉？要臉幹什麽？放眼整個安全區，除了你小子，有誰的臉能值赤紅結晶、藤蔓之心這種珍稀材料？”

    “他們要通過審核論文，卡要我的材料？”

    “小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現在份地位，都還不足以與你手中擁有的材料匹配。其他人抓住機會，自然如同虎撲食一樣，要把你啃得幹幹淨淨。”

    秦思洋攥雙拳：“可他們怎麽知道我一定會去參加這個聽證會？要是我不想發表論文了呢？”

    張狂聳聳肩：“之前你的特招協議，整個安全區的人都知道了。關於你的那個製定特權的特權，條件是獵神積分和研究積分都是南榮新生的第一名。”

    “而你為了獵神積分超過楚霸星，把雷霆雪狼和腐蝕黑蜈這種稀有中型神明的殘骸賤賣給了管理部。但凡腦子轉得過彎，都知道你對這個特權很看重。這群教授自然要在研究積分上卡你了。”

    “當然，你要是覺得這個特權可有可無，他們做這麽多就是白費功夫。怎麽，你想放棄？”

    秦思洋聽後，目深沉地向頭頂防空玻璃外的星空。

    片刻之後，開了口。

    “人是會變的。”

    “或許之前，我因為缺乏安全，對趙校長給出的這個特權很興趣。”

    “現在，我已然不指這個特權來做什麽逆天改命的事了。”

    “但是。”

    “隻要我不是安全區的最強，就總會麵對這種以勢人的事。”

    “今天我讓了一步，明天這群人就會變本加厲，命令我讓兩步。直到把我敲骨吸髓，榨幹一切價值才會停止。他們對我的威脅，甚於肖誌剛郭九霄！”

    “驅羊攻虎，打不過我可以先避其鋒芒，等到變強再殺回來。”

    “以地事秦，我若是不采取措施，那就永無翻之日！”

    張狂的目中閃過一抹異，瞧著一臉堅定的秦思洋。

    “我從覺醒序列開始，一步步走到現在。從一個無人問津的學生，一個朝不保夕的孤兒，到與趙家顧家才俊談笑風生，與你們這些教授相莫逆。能夠取得今日的就，全憑一勢！”

    “一往無前，拚殺搏命攢起的勢！”

    “想要我給這群蛇鼠讓道？做夢！”

    秦思洋眉如長劍出鋒：“材料，我不會給。論文，我也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