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雨熙雙手抱，下抬高了些：“既然不服，那就是說明你也有你的道理，我聽著，你盡管說。”

王霞搖搖頭：“我沒有什麼道理可以說，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妹妹我最了解，值得世上所有人。”

卓雨熙把這句話視作挑釁，皺著眉頭道：“或許是個好姑娘，但在人人垂涎的利益面前，善良不值一提，我不會拿我們家族的命運去賭。”

又對林棟道：“小林，明珠的市場確實值得開發，但還不需要卓家掌門人親自理，以后，分公司就給你了。”

這是要弟弟跟李瀟瀟徹底劃清界限的意思。

王霞聽到這樣的話，心里糟糟的，要說方面的坎坷，其實比李瀟瀟更悲慘，那樁失敗的婚姻先不提，就說好不容易遇到的兩個好男人，先是對方志強過心，再是對卓宇航有過意，可這兩人眼睛里本沒有。

他們都喜歡李瀟瀟，為長姐的又能怎麼辦？除了為妹妹碎了心，難道還要把那兩個男人搶過來不？也很想哭啊，可打碎了牙齒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到頭來還是得振作神，想盡一切辦法幫為妹妹爭取到幸福的未來。

過去沒做這樣的事，可是這一次，覺到十萬分的絕，李瀟瀟放棄了自己，旁人又怎麼幫得了？

王霞心正糟糕，看到病房外的方志強，更是氣不打一來，把他到偏僻的地方，嚷道：“都怪你，從一開始就不該遇到你，要不然哪來這麼多破事。”

“咋啦這是？”方志強聽得一臉懵，人心不好的時候，可能會胡言語隨意找人發泄，可眼下兩個生病的人，跟他完全扯不上關系啊？

王霞也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發了那句脾氣后也不再糾結，心里猶豫著要不要說出李瀟瀟和卓宇航的關系，尋思一會兒，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位卓宇航到底是什麼人？”

方志強見問得認真，正道：“他是誰？”

王霞幽幽地嘆了口氣：“之前我沒在意，剛才我在網上查了下，沒想到，他不但是個超級天才，家里的資產至有幾百億，不是人民幣，而是刀。”

方志強并未覺到多驚奇，而是敏銳地察覺到異樣：“那他為什麼會來明珠？這種份的人，就算想開拓這邊的市場，也完全沒必要親自來。”

王霞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看著他。

方志強怔了一下，恍然道：“是為了瀟瀟？”

王霞玩味地道：“怎麼樣，吃醋嗎？”

方志強苦笑不已：“我跟都離婚這麼久了，有什麼資格吃醋。”

王霞譏諷道：“嚯，沒想到你居然能看得開，我聽說你們男人都是這樣，把人當玩，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會送給別人。”

方志強訕訕地道：“你就別說風涼話了，跟瀟瀟弄現在這樣，都是我對不起，如果還能找到真心的男人，那肯定再好不過，我應該讓追求自己的幸福，就是不知道，這個卓宇航人品怎麼樣？”

王霞道：“放心，比你強，要不是他看不上我，我就嫁給他了。”

方志強道：“能往咱王大小姐說出這種話，那肯定靠得住，不過聽起來，你們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否則你也不會特地來說這些話。”

“那當然，如果瀟瀟和卓宇航確定了關系，我肯定會好好嘲笑你，可惜……”王霞嘆了一口氣，“瀟瀟現在的狀況不太好，認為邊的人這麼倒霉，比如歆笙被人綁架，還有卓宇航這次的事，都是帶來的霉運。這樣下去，我擔心會封閉自己，拒絕跟別人往。”

方志強聽說完，心里非常難，就算已經離了婚，瀟瀟也是他孩子的媽媽，他不可能不關心，可是以他的份，實在不好手上的事。

他再一次陷深深的自責之中，恨自己沒有能力照顧好瀟瀟，也恨自己當初在和亞欣之間徘徊不定，要說給邊的人帶來霉運，應該說的是他才對。

王霞看著他滿的懊惱，也是于心不忍：“行啦，我也只是給你說說而已，沒指你能做點什麼，你要是能多陪陪李，多陪瀟瀟說幾句話，那就夠了，至于與別的男人之間的事，你最好問都不要問。什麼都不做，就是你能提供的最大幫助。”

方志強問：“那你有什麼打算？”

“我要是有辦法，也就沒必要跟你在這里瞎扯淡了。”王霞也是無可奈何。

說到底，自己的事只能自己辦，旁人做不了決定。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發了半天愁，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了最后，王霞再三叮囑，不要在李瀟瀟面前提起卓宇航，這才允許他去見李。

方志強見到李瀟瀟眼睛還是紅紅的，很想把像做夫妻時那樣把抱在懷里，他忍住安的沖，詢問道：“怎麼樣了？”

李瀟瀟倒是平靜了許多，反問道：“你是問媽還是宇航師兄？”

方志強道：“都想問問。”

李瀟瀟道：“宇航師兄應該沒問題了，我媽的況還不清楚，要等卓小姐帶來的醫師看看才知道。”

接下來兩人都陷了沉默，那道離婚證書在他們之間建立了厚厚的圍墻，早在那時起，他們就不可能再有親無間的談話，再也不可能不分彼此，他們時時刻刻都需要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話會不會傷到對方的痛。

李察覺到尷尬的氛圍，眼睛在兩人之間晃來晃去，問道：“爸爸，你為什麼不跟媽媽說話了。”

方志強嘆了一口氣，把李抱到自己上，問道：“李，在家有沒有聽外婆的話？”

李驕傲地揚起腦袋：“有，外婆說李很乖的。”

方志強道：“好，那我們去給外婆買點水果，好嗎？李要自己給外婆挑選最好的水果。”

李瞧瞧病房：“可是，李想等外婆。”

方志強說：“李放心，外婆很快就會醒，醒過來以后如果能吃到李給買的水果，肯定會非常開心。”

“好。”李馬上跳下來，拉起爸爸的手，使勁地往外拽。

方志強帶著孩子尋找水果店，估著孩子也不知道外婆喜歡吃什麼水果，詢問店員道：“患了癌癥的病人吃什麼水果好？”

店員道：“的您應該問醫生，不過我們聽說，癌癥病人適合吃草莓芒果葡萄之類的，您要需要多？”

方志強道：“那就都拿一點，李，聽姐姐的話，咱們去買點草莓芒果和葡萄。”

李接過爸爸遞過來的包裝袋，跑到貨架前，抓起葡萄和草莓就往里裝，他的手很小，對分量也沒什麼概念，看似裝了好幾次，結果只有不到兩斤。方志強也不說什麼，悄悄地補裝了許多，把袋子提在手上，又尋到芒果，讓李使勁往里面裝。

父子兩返回病房，看到國外來的醫師團隊已經離開，便問道：“怎麼樣了，他們怎麼說？”

李瀟瀟欣喜道：“有救了，他們說會給媽媽的做手，也許還是不能治，但可以保證兩三年之不會復發。”

方志強也欣地道：“那太好了。”

李瀟瀟道：“是啊，多虧了……”

剛要提起卓宇航，的臉又沉了下去，人家為付出那麼多，自己卻躺在病床上，這讓怎麼高興得起來。也想過，要是發生在古代，用以相許的方式來回報人家也是應該的，可是實在是怕了，不想再把霉運帶給別人。

方志強看著也是一陣心疼，很想勸說兩句，發現王霞正盯著自己，只好乖乖地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