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秋葉蕭瑟的落下,風一吹捲起無數落葉,那些落葉泛著黃,在空中飛舞。
有幾片也不知道是怎麼到居然飛病房裡。
安源快速握住其中的一片葉子:「我知道你擔心我……」
他看著葉子的紋路紋路很複雜,可是再怎麼複雜的紋路也總有落下的一天。
「你放心,我還有點良心,我不會對我的恩人下手的。」
他抬頭,看著外面的落葉說起了他今天來的目的。
說來也可笑,安源此次來的目的就是和林音分,安家已經不存在這個令人振的消息。
他沒有朋友,唯一的人也是他曾算計過也算計過他的人。
那個人在他擁有之後得知一切的真相之後,雖然願意和他繼續在糾纏。可是同樣的他也會到有些疲憊,有些心涼所以一想到和人聊一聊,他最先找的便是林音。
林音也猜到他的目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落葉:「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很久沒做聽眾了,倒是對你最近的經歷有了興趣。」
安源笑了笑:「其實在接近這裡之前,我有無數話要說,我都想好了,說的順序。可真正到了這裡,我發現滿腔的語言好像不用說了,即便不說你也能懂。」
林音頓時明白安源的意思,陪著他看向窗外的風景,此時不算很強烈,那些落葉不斷的飛舞,打在它們的上,竟然有一種。
「我的確懂。結束了不好的人生可以開啟新的人生了。」
安源笑了:「對所以不好的人生沒有必要再說了。」
他閉上眼睛,眼前出現的一幕幕都是那些年他所的屈辱,因為安家存在他不能夠回家,他的母親被人婊子。
可明明都是安父和他母親心甘願,你我願之下發生關係,甚至生下他,可是在他們眼裡變不容存在的。
他記得他剛在孤兒院的時候,其實生活的很好,沒有人排他,大多數人因為他的容貌還很喜歡他,吃的也會有意無意讓給他。
可這一切在安母發現他的時候全變了,安母為了維持自己貴夫人的形象,經常到孤兒院去做一些子慈善。
剛開始,安源甚至很喜歡這個溫的夫人,覺得一定能夠擁有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可是後來這個溫的夫人,發現他和安父有些相像,開始調查他的母親是誰。調查過後,他的人生便陷暗之中。
他還記得一切被揭穿的那一天,正是安夫人帶著安在旭來到孤兒院的一天。
所有人都羨慕地看著安在旭,羨慕他能穿著漂亮的西裝。更羨慕他能牽著那個溫夫人的手,最羨慕的是他有家庭,有他的父母。
那個小王子一樣的人走到他們中間,所有人都簇擁著他,他卻沒有一直站著。慢慢地走到牆角,發現了安在旭的存在。
他做了一件不符合他形象的事——,他用自己的腳尖托起了安源的下,認真的打量他。
小小的安源,甚至不知道什麼屈辱。他只是獃獃的看著這一切,不敢反抗,也不敢說話。
安在旭打量著安源,最後說了一句話:「你就是那個破壞我家庭的私生子?」
安源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旁邊的安母冷冷地告訴他,他的母親是一個小三。專門勾引有夫之婦,他很討厭他。
他們對著所有人宣布他是小三的孩子的份,沒有考慮到他沒有辦法選擇。
從那以後,孤兒院裡面的孩子開始使勁欺負他,不覺得欺負他有什麼錯,因為他是恥辱,他是不該誕生的。
往事一幕幕劃過,最終劃上了一個句號。
安源微微一笑:「你說的對,一切都過去了,正因為一切都過去了,我開始在思考,我做的一些事對不對。」
窗外的風漸漸停了,那些楓葉也不再飄舞。他們能更清楚地看到遠的場景,有一些樹木還是青的,有一些樹木,卻已經變得禿禿了。
林音轉頭看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安源,忽然間覺到了安源的變化。
「看了你來,我這的真實目的還沒有說出來,你說吧,只要我能幫你,我會盡量幫你的,算是全我們之間的誼。」
安源笑了笑:「你果然聰明,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你,之前我被仇恨蒙住了雙眼,也覺得自己的一生就這樣了,反正艾滋病又不可能痊癒,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去了……」
可是現在他有機會了,有機會再重來,即便他的人生是短暫的,他還有權利選擇最後的日子。
他忽然間就不想在他厭棄的那一天,回想著所有的事,會覺得憾,因為他這一生彷彿都是埋在仇恨當中,沒有做過一件讓自己覺得高興的事。
彷彿人間匆匆一遭,什麼都沒有留下,他現在想在自己的人生留下一點印記。
林音似有所:「所以你決定糾正一些錯誤做我的實驗品,讓我好好研究一下艾滋病嗎?」
安源一愣,抬頭看林音,發現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彷彿是在開玩笑。
他也跟著林音笑了:「我倒是沒想到我們林院長居然還是一個幽默的人,你說的這個我倒是沒有考慮不過倒是可以試試看,如果你實驗功了,我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林音則是皺眉,倒是有些可憐安源。安源作為實驗品確實很不恰當,因為他上的艾滋病可以說是變異的。
更重要的是他的前半生曾經被那些人折騰過,他應該很懼怕作為實驗品。
「你想多了啊,我最多會一點你的化驗化驗,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把你當做實驗品了。你不用擔心,也不用想太多……」
林音悠悠嘆氣:「你至要想著要為自己而活,而不是作為什麼活著,那樣特別沒勁。」
安源笑瞇瞇的,他這一生遇到的人都不算是什麼好人,唯獨林音是他生命中的。是好人,也是開解他的人。
「沒關係,一回生二回我願意的。只要是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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