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只是這荒山上突然出現了那麼多,現在梁州知府跟我們守將府已經同時介了,若是沒有一個結果,怕是很難向朝廷差的……」
上說著人不是張十二殺的,可是還在徵求張十二對這件事的理意見,那意思自然是認為張十二就是兇手無疑啊!
不過張十二很滿意,因為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明面上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他會武功,尤其是「小李飛刀」這件事,能瞞就瞞,不然天下人都知道他是這個「小李飛刀」,別說西梁國的仇家,是那些想找他切磋的人都能煩死他。
他的武可不適合切磋,你見過哪個切磋能一槍把人打死的?
但是他不介意讓郭靖這種有心人知道這件事,而且早在上次的時候,郭靖應該就知道了。
現在告訴他,無疑是把兩個人綁在了一條船上,而且郭靖還對張十二存在著一定的畏懼心理,這很好。
「這個嘛,你可以這麼說……」
說著,張十二對著郭靖耳語了幾句,郭靖聽的異彩連連,連忙點頭……
沒過一會兒,郭連城就跑來了書房,雖然他不想來,可總不能在後廚待到吃飯吧?
等他來到書房門前,就見張十二跟郭靖作勢要往外走:
太好了!難道寫完了?這麼快?
雖然很高興不用待在書房裡,但郭連城還是好奇的問道:「這麼快就寫完了?」
郭靖一聽,趕忙對著張十二說道:「張公子的字寫的風神灑盪,提頓起伏,意韻十足,端的一副好字,郭某佩服佩服!」
張十二也不遑多讓,也反誇道:「郭守將過譽了,小生看郭守將的字才是筆力遒勁,若沒有個幾十年的功力,怕是寫不出來的,郭守將這份堅持,小生教了!」
「張公子過獎過獎!」
「郭守將承讓承讓!」
兩人一唱一和、互相誇獎的走了出去,郭連城扭頭往書房裡看了一眼,那書桌上空空如也,分明什麼也沒有啊?
他倆寫的字呢?
…………
郭靖確實擺了一桌非常盛的午宴,海鮮自然是沒有的,但是其他鴨魚可是一個不——相較於郭守將平時廉潔奉公的做派,這頓飯做的著實有些奢侈啊!
估計郭連城平日里也很吃到這樣的大餐,眼睛盯著那桌上的各種食,眼冒,口水倒是不至於流出來,估計就等著開飯了。
看來,這頓飯的規格在守將府算是很高了!
「張公子,看看這些菜還合你的口味嗎?」
對於后廚的安排,雖然有些疼,但郭靖心裡還是很滿意的。
「哈哈,郭守將準備的實在太過盛了,倒是讓小生已經有些如坐針氈了!」
看張十二很滿意,郭靖那個開心,忙招呼著他就坐,然後開席。
席間,看著張十二跟自己的兒子兄弟相稱,郭靖喜出外,看來郭連城所言不虛啊,他們兩個的關係竟真的如此和睦!
「張公子或許不知,犬子愚笨,子也頑劣,平日我也很呆在府里,每次出去的時候都擔心他在外面惹麻煩。可今日看到犬子跟張公子關係甚佳,而張公子也不曾嫌棄於他,郭某甚欣!」
郭靖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對自己這個獨生子可謂是碎了心啊!可是他又不能天天守在家裡,所以平日外出的時候沒給郭連城下足令。
可若是郭連城能跟在張十二這種人邊,學不學得到東西暫且不論,單是闖禍這點他就不必擔心了。
「郭守將嚴重了,我跟郭大哥脾氣相投,相見恨晚,所以才會兄弟相稱,在梁州城裡,也多虧郭大哥照應,不然吃虧的是我張十二才對!」
別人那麼誇他,張十二自然也要抬一手才對,何況他也需要郭家這個盟友,起碼在梁州城裡是可以橫著走了。
聽張十二對郭連城如此重視,郭靖心裡那個激,竟是端著酒碗站了起來:「張公子,有你這句話,郭某就心滿意足了!以後犬子還張公子能夠多多提攜,我不在城裡的日子,犬子跟著張公子,郭某也放心不過!這杯酒,郭某敬張公子,先干為敬!」
郭靖是個武,長年征戰沙場,酒量大,人也豪爽,所以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眉頭都不皺一下。
可是張十二就不敢這麼喝了,烈酒哎,就算酒量大也不能這麼喝啊,又不是水!就這麼造的話,他可撐不住!
張十二也端起了酒碗,施施然道:「我跟郭大哥關係甚篤,平日里互相照應自然不在話下。只是小生一介書生,這酒量嘛……」
郭靖可不信張十二是什麼文弱書生的話,但是郭連城可信呀!
而且他聽老爹的意思,以後只要跟著張十二,他就可以隨便出守將府,再也不用足在家了!
興之溢於言表,端起酒碗就說道:「張兄弟,大哥也敬你一杯!你們文人的酒量嘛,自然不能跟家父這種習武之人比,所以我也幹了,你隨意!」
說完,咕咚咕咚的仰著頭,一飲而盡,看的張十二是眉頭髮皺:不愧是親父子啊,這酒量有的一拼!
酒桌上的三個人各有自己的心思,但是卻都非常高興,所以這頓飯的氛圍也是相當融洽。
有句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還有句話是「酒逢知己千杯」,反正這一頓,郭靖跟郭連城一對父子都喝大了,大到這對父子拉著張十二的手要跟他義結金蘭,張十二哪裡敢?
張十二是無所謂的,橫豎不吃虧,可是這倆人醒了之後怎麼辦,是該父子相稱還是兄弟相稱呢?
太了!
不過這倆人是應該醉的,饒是張十二每次都是輕輕的泯幾口,都覺得頭有些暈了,這兩個人每次都是一飲而盡,他們不醉誰醉?
只是可惜了那麼多的烈酒,估計前天才送給郭連城的十斤烈酒這次就給造的差不多了,過兩天郭連城可能還會跟他要吧?
不過也無所謂了,烈酒換梁州守將這樣的盟友,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