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掌柜，既然我們已經來了泰州，自然不想聽任何理由，而是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陸馥婧子直，也聽不懂這兩人在那邊打著什麼機鋒，直接開口問道。

「這個嘛——方法倒是有的。我於家自己釀的酒雖然沒有了，但是還可以去鄉下那些農戶手裡收些濁酒，畢竟每家每戶可能都會釀上數十上百斤的濁酒，若是多收幾家的話，想必也是能收上來的。而且實不相瞞，在陸小姐跟張公子來之前，於某已經打算今天就去鄉下收些濁酒了，想著儘快把陸家的貨給湊齊！」

去鄉下收酒這事於浩節確實沒有撒謊，但是絕不是為了給陸家送貨，而是他想到現在賣給秦大有濁酒可以賺這麼多錢，他自然要多收一些，有錢不賺那才是大傻子。

而且他之所以告訴陸馥婧，還有一個原因。

下鄉收酒，收不收的上來可是他說了算的，所以他想故意多耗一些時間，讓陸馥婧在泰州多拖些日子，等回去的時候，秦大有那邊可能已經得手了，烈酒易主，那以後他跟秦大有這生意，做起來不是很舒服？

「這樣啊——那於掌柜，我們可否跟著你一起去鄉下看看？張某從小到大還沒見過如何釀酒呢！」

張十二看著於浩節，繼續「傻呵呵」的問道。

「這個嘛……倒不是不可以。只是去這鄉下難免舟車勞頓，於某怕張公子跟陸小姐吃不消呀！」

「於掌柜的心意在下心領了，不過想到能見識一下那釀酒之，這點苦怕什麼？還於掌柜全！」

張十二大手一揮，豪邁的說道。

「好說好說……」

這個突發況之前倒沒在於浩節的考慮範圍之，不過他們想去——那就去吧，正好也讓他們看看，好死了心！

於浩節說鄉下小路崎嶇難走，而且路途較遠，所以基本上不能當天回來，晚上是要在那邊過夜的，所以讓張十二跟陸馥婧回去準備些換洗帶著。

待兩人前腳剛離開於家酒坊，於浩節就讓管家了六七個小廝過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片刻之後，這些小廝騎著馬從於家朝著東面飛奔而去……

…………

這個年頭，行禮其實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張十二跟陸馥婧一人背了個小包袱，跟陸三和秋萍囑咐了幾句，然後就又去了於家酒坊。

於家早就準備好了兩輛馬車，等他們兩個到了，由陸馥婧跟張十二一輛，於浩節跟管家一輛，兩輛馬車往東面的方向走去。

只用了半個時辰，馬車就從泰州城裡走出來了，走在兩邊都種滿了水稻的田間小路上。

張十二開始還興，頭在馬車外看著兩邊的稻田不斷的後退，當真有種下鄉的覺。

可是耐不住這一路都是如此風景，加上路面顛簸，看了沒一會兒，只覺得頭有點暈暈的，然後就回到了車裡。

回到車裡，他就看到蜷在角落的陸馥婧一臉的蒼白，心裡一驚，忙上前道：「怎麼了？」

陸馥婧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說道：「沒事。」

張十二本來以為是暈車所致，可是看著一臉蒼白並且還冒著虛汗的樣子，好像並不像是暈車——因為他原來也暈車，知道暈車就只是噁心想吐而已。

往下一看陸馥婧那捂著小腹的手，張十二有點恍然大悟：這是，痛經？

「你是不是小腹特別疼？」

「沒事，不用管。」

陸馥婧咬著牙，聲音都有些抖的說道。

這是的老病，一來月事肚子就疼的厲害，所以每個月來月事的時候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在房間里躺著，可是哪知道這次恰好趕在這個時候來了，太倒霉了！

可是又不能跟張十二說自己肚子疼是因為來了月事，多人啊！所以只能說不要他管。

可是現在疼的確實厲害，加上在這車裡來回顛簸的緣故，陸馥婧只覺小腹像是針扎一般，簡直疼到骨子裡，豆大的汗水從臉上滴落，臉也愈發蒼白起來，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撐在馬車上的手突然一，人外一側歪去。

張十二一直在看著呢，趕忙上去扶住了，說不讓管，可是哪能不管呢？看到這個平時那麼堅強的人疼的直冒冷汗，張十二都跟著心疼起來。

「是不是來月事肚子痛？」

「嗯。」

回答細若蚊聲，但張十二還是聽到了。

可是，可是——他也不知道怎麼辦啊！

可憐的張十二，前世就是個單狗，沒有過朋友，哪裡懂這些孩事？

他只記得上大學那會兒，那些有對象的男生，每當朋友生病了，難過了，不舒服或者種種，他們都只需要說一句：多喝點熱水！

萬能的熱水啊！

那時候張十二就這麼想過，可是從未有幸用過，現在倒是個機會，可是這荒郊野外的馬車之上，哪裡有熱水？

突然，張十二想到了唐三絕留給他的那本醫書，也不用擔心陸馥婧看到，因為早就疼的閉上了眼，趕從手鐲里把醫書拿出來開始翻找，希上面有針對痛經的治療之法。

別說，還真讓張十二給找到了，這醫書里果然有講如何治療人痛經的方法，看來無論古代現代，人痛經都屬於一項難題呀！

這上面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一個中藥方子，在這車上肯定是行不通的，而第二種方法雖然行得通，但是好像——有點污。

這個方法就是用熱來回敷一下人的小腹，沒有熱的話，可以來回手，然後用發熱的手邊敷邊按一會兒。

這個，張十二有點為難哎，這個年代的人可不跟他那時候一樣，別說，就算是上了床生了娃，有些人都覺得無所謂。

可是這個年代嘛，雖然男授不親倒不至於那麼嚴重，畢竟中秋詩會，在醉春樓里的時候張十二就拉過陳巧兮和陸馥婧的手，看們兩個也沒啥大反應。

但是這掀開服肚子貌似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做，還是不做，張十二糾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