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覆的暗示自己不能著急，要淡定，要慢慢籌謀的李玥終於制住自己的慾，退出了朱雲琰的書房。

自從意識到沈又夏對睿王府和朝中事上了心，冬至就把所有安的眼線啟了，李玥進了睿王的書房，然後紅著眼睛走出去的事兒，仔仔細細的放在了沈又夏的案頭上。

李玥對朱雲琰什麼心思不用暗哨報告，沈又夏心裡也是清清楚楚的，一點都不擔心，或者說沈又夏不得倆人快點培養出，早點讓朱雲琰休了自己。

不擔心朱雲琰和李玥的走向是一回事兒，李玥曾經給自己下的圈套，使的絆子，玩的心眼，太多太多了。有些沈又夏記得，有些已經記不清了。所以才讓冬至派人盯著李玥的一舉一。重活一輩子若是還讓李玥算計了，也算是白活了。

「派個人盯著李玥，別讓禍害我就行，至於跟朱雲琰怎麼樣，和咱們沒關係，不用太上心。」

畢竟打道一輩子里，沈又夏一點都不擔心李玥會在朱雲琰面前說自己的壞話，因為李玥不會說，要保持自己在朱雲琰面前白月的形象。

「是。」

對沈又夏的命令，冬至一向是無條件執行。

沈又夏看著窗外肆意盛開的海棠花，淡淡的說：「冬至，我非要嫁給朱雲琰，我是不是錯的太離譜了？」

冬至愣了一下，充滿不解的問道：「嫁給睿王，不是小姐你最大的心愿嗎？」

其實冬至也覺到沈又夏最近的變化了，只是沒想到竟然變化這麼大，竟然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可是，我終究沒有考慮他的，說到底都是我得他，他本就不想娶我呀。」

沈又夏語氣中有些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落寞，「你說我當初怎麼那麼任，一筋的覺得這樣是好的，也難怪現在他這麼恨我。」

想到上輩子的事兒，沈又夏真的不怪朱雲琰，也不怪李玥，都是自己的選擇，是自己把那輩子過得一塌糊塗，連累了自己最親的人。

冬至猶豫了一下，而後說到，「奴婢不知道王爺是怎麼想的，但是依照王爺的子，若是他真的不願意，恐怕也沒有人能得了吧？」

沈又夏愣住了，抬頭看著冬至。

冬至繼續說，「奴婢只是覺得王爺手握重兵，若真的不願意娶小姐，恐怕太后的迫也無濟於事吧。」

冬至的話倒讓沈又夏沉默了，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一直認為是自己的任和迫讓朱雲琰不得不娶了自己，才造了後來的悲劇。

可是，終究是忘了，睿王手握重兵，即便奪嫡在即，即使沒有沈家的支持，最後這江山也應該會落在的手裡吧？畢竟上輩子在朱雲琰奪嫡這件事兒上，沈家並沒有真的幫上什麼忙，或者說沈家嫡沈又夏，也就是自己一直在給朱雲琰拖後才是。

「或許你說的對。」沈又夏看著院子中的海棠，困擾自己兩輩子的心理負擔一瞬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