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輔府丟不起這個人。
也絕對不能丟這個人。
「你既然知道錯了,回去給我抄寫佛經。」
「是祖母。」
許瑾瑜乖巧應下了。
一邊的許凝安看見老夫人的目逐漸落到了自己的上,眼底慌。
下意識地想要學著許瑾瑜的樣子,但一的時候腳下就懸空了,的腳一晃,不小心就踢在椅子上。
「啊……」許凝安發出了一聲痛呼。
老夫人的眉頭頓時皺得更。
「你是怎麼回事?!」
積攢的怒氣彷彿在一瞬間全數要發作了。
這一刻許凝安看著老夫人驟然沉下去的面孔,心一下子落到谷底。
「祖母……」許凝安眼淚汪汪的開口,正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就聽見老夫人說:「你還嫌今天不夠丟人?!」
許凝安滿心不甘。
今天怎麼就了丟人了?
嫡庶之別本來就猶如天塹,教訓一個庶,又有什麼錯?
許瑾瑜自己也是嫡,非但不幫,還不給面子?
明明是許瑾瑜的問題,怎麼老夫人就是每次都要包庇許瑾瑜?
許凝安理直氣壯的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是怎麼設計陷害許瑾瑜的。
許瑾瑜看許凝安的樣子就知道是在想什麼,角勾起一抹冷笑,道,「二妹妹,我就問一句吧。」
許瑾瑜臉上微微笑著,盯著許凝安的雙眼卻是帶著厲:「到底是我當時在梨花林里逗留的時間太長了,二妹妹覺得我過分了,還是我沒有做什麼導致不如你的意了?」
空氣剎那間靜止。
許凝安驚駭地瞪大了眼睛,朝著許瑾瑜看了過去。
這一刻許凝安什麼委屈不甘心全都不見了,只剩下驚疑不定。
許瑾瑜為什麼要這樣說?
難道是知道自己跟母親的計劃?
許凝安心底疑問一個接著一個的冒出來,只覺膽戰心驚。
「我聽不懂大姐姐在說什麼,我只是覺得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卻只顧著維護三妹妹,完全忽略了我的,我覺得特別委屈覺跟失落,從前大姐姐明明跟我特別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就變這樣了……」
許凝安反應能力也很強,知道事到如今不能再扯梨花林的事了,因此很快找到了一個方向,開始訴說自己的委屈。
「嗚嗚嗚……是妹妹不好,當初做錯了事,可是姐姐,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姐姐難道就不能原諒我嗎?」
許凝安一句話,徹底將之前的事給推翻,現在的許凝安就是讓人覺就是曾經做錯事,但已經悔改,且迫切希可以跟以前姐妹和解卻還一直被針對的可憐人。
這要不是許瑾瑜深切的知道許凝安到底是什麼人,估計還真的要相信了。
似笑非笑地看了許凝安一眼,緩緩問道:「二妹妹,三妹妹被罵的沒有哭,怎麼反倒二妹妹罵人的先哭了起來呢?二妹妹,這是在欺負姐姐不會哭嗎?」
說著轉頭看向老夫人,笑道:「祖母,果然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既然如此,祖母麻煩讓嬤嬤去給我準備一點洋蔥吧。
我也先哭一哭吧,大家都哭完了,我們再來說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祖母你說好不好?」
老夫人原本看見許凝安哭就覺得頭疼,聽見許瑾瑜這麼一科打諢,頓時忍俊不。
無奈地掃了許瑾瑜一眼,老夫人道:「你個皮猴子,整天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
「祖母,我只是覺得真的是很不公平,雖然說嫡庶有別,但難道在二妹妹眼裡,二妹妹的臉面是臉面,三妹妹的臉面不是臉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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