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舒爽,撲麵而來。
可是宮衍白的心底卻莫名生出一熱氣,哪怕在如此涼爽的夜晚,他依然熱得拿手對自己的臉頰用力扇了幾下風。
宮衍白視線落在湖麵上。
習習涼風吹過湖麵,波粼粼的湖麵漸漸變了一個巨大的浴桶,浴桶裏坐在水中,雙手捧著水玩得不亦樂乎,他甚至還能聽到清脆如銀鈴般的笑聲。WwWx520xs.
宮衍白看著香肩半的,突然腦海裏劈下一道驚雷,徹底將他打醒了。
他再定睛看向湖麵的時候,哪裏還有浴桶和?
宮衍白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再睜開眼睛,發現湖麵上的水波晃間,又一次凝聚出浴桶和的畫麵。
瘋了!
真是瘋了!
宮衍白見湖麵上的衝著自己的方向眨了下眼睛,耳莫名一熱。
下一秒,他便轉拿後背對著湖麵。
夜深重,他大概是中邪了吧?
大晚上在湖邊散步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他還是回去睡覺吧。
宮衍白想著,邁開腳步往回走。
回到房間後,他了外袍躺在床上。
然而,他的眼睛一閉上,腦海裏又一次出現浴湧和,盡管他努力克製著自己不去看的臉,但是聽著清脆的笑聲,他就知道腦海裏的人是柳依依。
他剛才衝進柳依依房間,已經唐突了人家,現在腦子裏又在胡思想,實屬不該。
宮衍白深呼一口氣,閉上眼睛開始在心裏默背,“……不異空,空不異,即是空,空即是,想行識,亦複如是……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無想行識……”
他將《般若波羅多心經》來來回回反反複複,背了十多遍,最後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
宮衍白迷迷糊糊間,覺自己才睡了沒多久,就聽見屋子外頭傳來敲門聲。
“小白!小白!”
雲遲拍著門板,衝著屋子裏了好幾聲,見屋裏的人一直沒有回應,又加重了拍門的力道。
“小……”
他張了張,還想再喊宮衍白,門就被拍開了。
雲遲幹脆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沒有起床的宮衍白。
他臉上不出驚訝的表,“小白,你昨晚不是說今天早點起床?現在都是巳時一刻了,你怎麽還沒起來?”
宮衍白雖然醒了,但是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
他抬手抵在自己額頭上,眼神愣忡地盯著帳頂,並沒有接雲遲的話。
雲遲等了片刻,見宮衍白傻傻睜著眼睛不說話,連忙手朝他額頭探過來,“小白,你不會是生病了吧?……也沒發熱呀!你把舌頭出來給我瞧瞧!”
宮衍白從小到大都很自律,每天生活也很規律,早睡早起。
今日他們說好要進宮,以宮衍白的個,他肯定不會睡懶覺,唯一的解釋就是經過十來天的長途跋涉,他累倒了。
宮衍白桃花眼一斜,瞥向雲遲,同時抬手拂開他的手,“我沒事。”
說著,便從床上坐起來。
雲遲不相信他的話,了下,以審視的目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小白,你臉不太好,若是覺得哪裏不舒服可以跟我說。”
雲遲在神醫穀待了四年,從小耳濡目染,雖然醫遠遠趕不上雲九璃和柳依依,但是治療頭疼傷風不在話下。
宮衍白回想起昨晚的事,搖頭道,“沒事,我先梳洗一下,待會兒我們進宮。”
“那依依呢?要不要帶一起進宮?畢竟,咱們答應了師爺爺要好好照顧,把一個人丟在府裏是不是不太好?”
“咳!”
宮衍白聽到柳依依的名字,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我代了府裏下人,若是依依想出去逛,就陪出去,若是想在府裏休息,下人會伺候一日三餐。”
雲遲點了點頭,視線落在宮衍白微微泛紅的臉上,不由‘咦’了一聲,“小白,你的臉怎麽紅了?是不是不適應京城的氣候,昨晚染了風寒?”
“嗯、?”
宮衍白怔了下,抬手上自己的臉,能出來自己的臉很燙,“沒有,可能是我穿多了。”
雲遲瞇起漂亮的桃花眼,盯著他又看了幾眼,“你有點奇怪,說吧,是不是昨晚背著我幹什麽壞事了?”
“咳!咳咳咳!”
他話音剛落,宮衍白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雲遲見他這麽可疑,不由挑高眉梢,“你不會昨晚真的幹壞事了吧?”
“咳咳!咳咳咳!”
宮衍白又咳嗽了好一會兒,總算止住了咳嗽。
他一抬眼,就發現雲遲的臉杵到了自己跟前。
雲遲眼底閃爍著興,八卦道,“快說說,你昨晚去哪裏幹壞事了?”
宮衍白的手虛握拳頭,抵在邊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在雲遲問的眼神下,他急中生智,跟雲遲說了昨晚有黑人闖進自己房間的事。
“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來寧王府行刺?”雲遲聽完他的話,眉峰一擰,沉默地思考了片刻,“可是我昨晚睡得很香,什麽事兒也沒有發生。我剛才和依依一起吃了早飯,沒有提到刺客,說明那邊也一切如常。這麽看的話,刺客擺明就是衝你來的!”
宮衍白見雲遲跟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正道,“我想過了,如果對方隻是衝我來,那麽很可能跟我此次進京的目的有關。”
雲遲也有一顆聰明的腦袋瓜,經他這麽一點,當即就想到了,“對方是想阻止你當太子!”
“應該是。”
宮衍白輕輕點了下頭,“雖說咱們回京並沒有大張旗鼓,但是由於咱們跟師爺爺一起救了天水村的村民,還幫忙捉到了三個強盜,這些事在咱們進京之前就傳了京城,所以對方應該在我進京之前,就在謀劃這件事了。”
“今日進宮,咱們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祖父?讓他查出想害你的人是誰!”
“不可,咱們並沒有證據,萬一對方先發製人,說刺客是那三個強盜的同夥呢?而且這一切隻是咱倆的猜測,也許我們猜錯了呢?”
宮衍白深思片刻,又道,“如果對方目標是我,昨晚失敗後,肯定還會有所行,我們隻要等著就好。”
雲遲明白了,“你是想請君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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