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撤退鈴聲,打了各個礦井下麵張作業礦工們。
他們不人是寧海鐵礦剛剛建起來的時候就來了,除了偶爾演練的時候,能聽到三聲鈴響外,平時的電鈴也就是通知上下工而已。
所以聽到鈴聲後,大家夥兒第一時間還以為是耳朵聽錯了,紛紛向周圍的人求證。
但是當得知所有人都聽到了三聲鈴響,大家夥頓時意識到不對。
很快便有人反應過來了,隨後便在隊長或者是各個班組長的組織下,井下的礦工們紛紛按照要求撤離。
回頭再說二號井這邊!
周揚在楊隊長下達撤退命令後,跟著礦工們第一批撤到了礦井上麵。
而楊隊長則是因為職責所在,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撤離,而是親自與幾名同誌留在三號設備間,等待後麵的礦工。
周揚從礦井裏上來之後,便看到外麵圍了不人。
其中幾人氣度頗為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就在周揚猜測這些人是什麽份的時候,看到其中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突然指著他說道:“同誌,你過來一下!”
周揚左右看了看,確認那人是自己,當即走了過去!
鄧海寧並沒有認出來周揚不是礦上的人,畢竟整個寧海鐵礦一千五六百號人,他不可能全都認全。
之所以周揚過來,主要是他覺得這個年輕人的氣質不太一樣!
一來是他沒有穿礦上的統一的製服!
二來是他上的服相對來說非常的幹淨,和一群髒兮兮的礦工們站在一起,非常的顯眼。
而且他也看到了,周揚是從礦井裏麵上來的,所以想問問他井下的況。
來到這人邊後,周揚正猶豫該如何打招呼的時候,卻聽對方率先問道:“下麵到底是啥況?”
周揚理了理思緒,然後說道:“下麵礦井裏有明顯的水預兆,不但巖石層發發暗,巷道壁也出現掛汗的現象,而且礦井裏的溫度也出現了異常,暑伏天下麵竟然讓人冷的打哆嗦,最重要的是巖層裏有吱吱的水聲,這是出現了力水流,再加上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臭味兒!”
鄧海寧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行政幹部,他也是礦工出。
聽到周揚的話,經驗富的他頓時明白,井下的這些現象這明顯是要出水呀!
幸好發現的早,不然的話,不知道要釀多大的子。
要知道水這種事故可大可小,小的話隻是影響生產進度,並不會造人員傷亡。
但如果是遇到了那種打穿地下水脈,或者是打地表湖泊和其它積水,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一個不慎,井下作業的礦工一個也活不下來。
所以,聽到這況後,他對於井下的班組長們的反應和置方法非常的滿意。
“下麵還有多人沒有撤出來?”鄧海寧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可把周揚給問住了,他不是礦上的人,自然不知道井下有多人。
“我不知道!”
“不知道?”
鄧海寧當即皺眉道:“你擔任的是什麽職務,看你也像是個幹部,怎麽能不知道井下有多人呢?”
周揚正要開口,卻聽到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呼嘯而至。
接著就看到鍾海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而後對著現場兩個年齡較大的老者說道:“王副主任、礦長,已經給其它幾個井的同誌下達了急疏散撤離的命令,救援隊以及警衛連也都集合了起來,隨時準備井下救援!”
鄧海寧看了一眼王副主任,然後點了點頭說道:“嗯,置的很及時!”
當他的視線再次定格在周揚的上後,當即又問道:“對了,你什麽名字,在礦上擔任啥職務,我之前怎麽沒有見過你?”
周揚從鍾海剛才的話裏麵聽出來了,這老者竟然是寧海鐵礦的礦長。
他當即回答道:“礦長同誌你好,我周揚,不是礦上的人!”
“不是礦上的人?”
這下鄧海寧徹底的愣住了,不是礦上的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又怎麽會跑到井下去?
就在他準備出言質問的時候,卻聽鍾海當即說道:“礦長,周揚同誌是我的親戚,今天來主要是想買點咱們淘汰下來的設備的,這事兒我請示過您的!”
鄧海寧當即想起是有這麽一件事兒,當即便不再說什麽了。
而就在這時,礦井裏又有了靜,隻見大批的礦工氣籲籲的從礦井裏衝了出來。
不一會兒,礦井外麵就圍滿了髒兮兮的礦工們。
就在大家吵吵鬧鬧糟糟的時候,突然一聲刺耳的哨子聲響了起來。
聽到哨聲,所有的礦工們當即停下了說話,紛紛站隊。
這時,周揚突然聽到楊隊長的聲音在場中響了起來:“各班組長立即整隊,清點人數!”
一陣查點之後,一個中年人當即對著楊隊長說道:“報告隊長:一班應到68人,實到68人,全部到齊了!”
“報告:二班應到70人,實到70人,全部到齊了!”
“報告:三班應到77人,實到66人,11人未到!”
“報告:四班應到75人,實到57人,18人未到!”
“報告:五班應到78人,實到60人,18人未到...”
聽到還有47人沒有上井,楊隊長當即說道:“繼續給井下響鈴,通知井下的同誌立即撤離!”
“是!”
正說著,礦井下麵又有十幾人跑了上來。
隻是相比於剛才跑出來的這些人,他們樣子有些狼狽。
不但上的服更髒,而且腳下的鞋子全都了,上也都是水。
看到這一況,鄧海寧當即升起一不祥的預,隨即將一個剛剛出井的年輕礦工了過來。
“井下的況怎麽樣了,你們腳下哪來的水?”
這個年輕的礦工被鄧海寧這樣一個大礦長這麽嚴肅的詢問,當即有些慌,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這時,楊隊長當即接過話茬,沉聲問道:“武平,你們的時候井下是不是有水了?”
“對對對,是有水了!”年輕的礦工回答道。
“水量有多大?”
“倒是不大,剛剛沒過腳脖子!”
聽到這話,包括鄧海寧在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這個年輕的礦工沒覺得這點水有啥問題,但是鄧海寧等人都是經驗富的老礦工了,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礦井裏麵雖然,但是一般不可能會積這麽深的水,這麽多水,那顯然是真的水了。
更為重要的是,現在井下還有不礦工沒有上來,這下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