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宋秦川言又止，幾番遲疑後，他還是著道，“三年前你哥出事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邊，拋下了你一次，從那之後我們分道揚鑣，可是霍鬱寒卻不聲不響拋下你兩次，相比起來，他是不是應該更讓你無法原諒？”

秦意皺了皺眉，“宋秦川，我不想說這些。”

“你不想說，是因為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原諒霍鬱寒，不知道自己應該去想，他兩次不聲不響的離開？”

不吱聲，抿了。

宋秦川定定的凝視寡淡的臉，猶豫而試探的道，“小意，如果……如果霍鬱寒讓你失了，你會不會……”

都沒有讓他把話說完，秦意閉上眼睛，語調不冷不熱著，“不會。”

他到了邊的話就這樣被卡住。

秦意閉著一雙眼，口吻輕淡的道，“宋秦川，我知道你大概想說什麼，但我懷著霍鬱寒的孩子。”

他目閃了閃，“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秦意有點兒詫異的睜開眼。

“因為你哥的事，你跟霍鬱寒兩個人已經弄離婚的局面，倘若你跟霍鬱寒再無可能了，遲早你還是要另嫁他人的，不是嗎？”宋秦川注視著說，“倘若你遲早要另嫁他人，我為什麼不能為你的選擇？”

秦意擰著眉頭，“你不是說，你早就已經放下了嗎？”

“之前是想放下了，不再幹涉參與進你的世界裡，但霍鬱寒卻又一次突然的消失，我覺得，也許他也未必是合適你的人。”宋秦川苦笑了下，“既然如此，我何不如再給自己一個嘗試爭取的機會，試著看看我們之間，是否還有一可能？”

拒絕的話，讓他放棄的話，秦意已經說了太多遍，說得幾乎也是膩了倦了。

沒有想到，即便這樣，宋秦川現在還想看看他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張了張正想說話，然而宋秦川卻搶先道，“我知道你的答案還是不會改變，你的態度還是跟以往一樣，但你別急著否定我們的可能，先讓我把話說完可以嗎？”

於是又閉了，靜靜的聽著他說下去。

宋秦川悵然的嘆了口氣，笑容的道，“其實原本我一直不想說的，但錯過這次的機會，也許我永遠都沒法再開口解釋了。”

他要解釋什麼？

秦意疑著。

隨後看著宋秦川滿臉認真的道，“三年前，我之所以會突然離開江城，跟你失了聯絡，是因為那個時候我病了。”

秦意愣了愣，“病了？”

“嗯。”

“什麼病？”

“惡腦瘤。”

“……”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秦意呆了半天幾乎忘記了反應。

宋秦川徐徐道，“突然檢查出來的這個病，因為是惡所以不能拖下去，當時就決定出國接進行手治療，在離開前，本來我應該跟當時還是為我朋友的你說一聲，但——”

頓了頓，他笑的苦，“偏偏就是那麼恰巧，上了你哥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