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鬱寒聲線低沉的應，“剛剛。”

“我怎麼沒有聽到？”

“你睡的太沉了，沒有聽到也很正常。”

近來的睡眠是超出想象的好，每天犯困的早，常常幾乎都是一覺睡到天亮，中間極會醒過來。

而以前睡覺，其實並不會這麼沉。

霍鬱寒以為可能是最近心力憔悴，神方面太疲倦原因才讓最近總是睡得那麼沉，只有秦意自己知道，完全是由於懷孕嗜睡所導致。

那種睏倦，完全不能憑靠的意志抵抗。

所以沒有發現他回來，更沒有察覺他進屋和睡在一起，確實正常。

房間裡的線極其的暗，秦意麵對著他，本無法看清他此時的五模樣。

但總有一種，他此時也在看的錯覺。

靜了靜，才試探的道，“你去哪了，我一直都聯絡不上你。”

“沒去哪，手機沒電自關機了。”

“可你上有酒味……”抿了下，心滋味猶如雜陳，“你喝酒了？”

大約是因為洗過澡的緣故，他上的酒味現在並不是很濃，混合著沐浴的清香，不刺鼻，但還是被聞出來了。

黑暗中，疑似關切的話語，令霍鬱寒的雙眸有些恍惚。

他聲音不輕不重的回答，“喝了一點。”

只是一點嗎？

秦意不太相信，心底只覺難，輕輕的說，“以後別喝那麼多酒了，傷。”

他溢位無聲的笑，“好。”

跟霍鬱寒結婚三年多了，怎麼會不知道，他喝酒的次數其實屈指可數，除了心好的時候偶爾跟朋友喝點之外，其餘的時候他幾乎滴酒不沾。

到了他如今這個份地位，早已不存在需要看別人臉喝酒應酬。

所以，他這次之所以喝酒……

許是近來他們的關係一僵再僵，突然和他又躺在一張床上，彼此之間有著那麼多不開心的事，導致秦意心中複雜不已，很多話甚至都已經不知如何開口去說。

而這時，霍鬱寒突然的道，“你梳妝檯上的那份離婚協議，我看到了。”

秦意麵微滯。

談到離婚的事，無疑都會讓彼此不快樂。

但再不快樂，該面對的事，終究還是要面對的。

好在他們現在，誰都看不清誰臉上的表。

秦意垂下睫，在黑暗中，無聲的傷落寞無需再掩飾，慢慢蠕畔道，“那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有。”

“你說，我明天再讓嚴清加上去，重新準備一份。”

霍鬱寒的目，過黑夜看，“我名下的產和不產，分你一半。”

“我不要。”幾乎連猶豫都沒有，秦意果斷拒絕，“早就說好了，離婚我不會要你的一分財產。”

“可這是我該給的。”

“沒有什麼該或者不該，離婚是我提的，是我想離這個婚不是你，所以沒有理由我提了離婚，還要分走你一半的財產。”

“秦意——”

“霍鬱寒，我們不要為這種無關要的小事糾結不清了。”秦意道，“你知道的，質方面我不缺，不需要依靠你給我的一半財產來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