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越驚訝不已，“你是有多久沒有睡過覺了？”

由於他搬出秦意，搞得本就心奇差的霍鬱寒，腔裡滿滿的都是煩躁，連語氣都是不耐煩的，“不知道。”

分不清是從哪天開始，反正最近這段時間，他的睡眠質量確實很差。

尤其就近這幾天，他幾乎就沒有怎麼睡過。

不是不想睡，也不是不困不累，甚至連大腦都在不停的警示他該好好睡一覺，可是隻要閉上眼，卻又無論如何都不能眠。

清醒的時候，都是在為霍鬱凡跟秦慕白的恩怨，導致他和秦意各自不得已的局面而深煩躁，閉上眼睛之後，那些事就愈發在他腦海中驅之不散。

無時無刻的讓他口鬱結，卻又找不到一個好的法子，挽回他跟秦意現在的局面。

這簡直是他有史以來，過的最疲憊而痛苦的一段時間，於是才想用喝酒來麻痺神經。

想著，或許這樣就能減一些蔓延在口裡那抹痛意。

但實際上，這樣做的效果並不大。

神經是被酒麻痺了，可痛意仍在，甚至還在酒的作用下，痛意無窮無盡的往他心口湧聚。

格外難捱。

看著他這樣，刑越發現自己剛才說話好像有點大聲了，不由輕嘆一口氣道，“秦慕白的事是你二哥所為，我今天聽安白說了。”

本來他就察覺秦意和霍鬱寒近來都不對勁，於是出於好奇問了安白，安白看他不是外人，不會做什麼對他們不利的事，便如實相告了所有。

刑越道，“那些又不是你的問題，何苦這麼折磨自己，事都已經發生了，順其自然的接吧。”

不知道霍鬱寒有沒有在聽他說話，他話音剛落，霍鬱寒突如其然的道，“我要離婚了。”

“呃？”

“秦意跟我提出了離婚，離婚協議書都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回去簽字。”霍鬱寒掀起遍佈的眸子，格外冷靜地向他，“老子要被離婚了，所以，你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閉上，別說話？”

刑越，“……”

還能用冷靜的語氣說出這些話，大概已經是霍鬱寒所剩不多還能維持得了的教養了。

好在刑越跟他足夠，兩人都是鐵一般的兄弟朋友，所以刑越倒不介意他的言辭與不耐煩。

不過，秦意已經跟霍鬱寒提出離婚的事，對刑越的衝擊還是蠻大的，口被震驚填滿。

但，仔細想來，似乎也是理之中。

任何一個人換做是秦意，都必然會提出離婚的，沒有辦法跟他繼續生活下去。

終於明白他都在煩躁憂愁著什麼，刑越識趣的不再說教他，默默到一旁坐下。

秦意跟霍鬱寒這一路，他算是看著過來的，兩個人無論哪個方面都合適，就這麼離婚了……

刑越忍不住皺眉問，“真的沒有一點轉圜餘地了？”

“有啊。”霍鬱寒嘲弄的笑了笑，拿起茶幾上的酒杯，又灌了一口，然後重重擱下，黯然的道，“把弄傻了，讓忘記霍鬱凡跟秦慕白的事，或者把我弄殘廢了，讓同可憐我，搞不好會留下來。”

刑越，“……也不是不可以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