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不想那麼做，霍鬱寒的心也很糾結複雜。

無論怎麼說，霍鬱凡確實是他親兄弟這一點沒有錯，不管他的理智多麼清晰，清楚霍鬱凡錯了就該買單，但沒有一個人在面對這種事的時候，敢說自己沒有一的遲疑。

而霍鬱寒也更清楚，如果他不那麼做，就意味著他會對不起秦意。

霍鬱寒薄抿一條冷的直線，眉宇間是深層而濃郁的晦，“他該有的代，他一定得有，只是還不是現在。”

秦意近乎咄咄人，“不是現在，那是什麼時候？”

“起碼，”霍鬱寒俊臉沉沉的，“在弄清楚他那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之後。”

“原因？”秦意哈的一聲笑出來，尖刺彷彿溢滿了全，“他有什麼原因重要嗎？他有出於什麼原因關我什麼事？”

霍鬱寒低沉的道，“秦意，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的，倘若連他為什麼那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又何談真相？”

“這個世界確實不是非黑即白，但我對他那麼做的原因沒有一點好奇的興趣，更沒有興趣想了解所謂的真相！”秦意猶如刺蝟一般，一言一句都充滿了偏激，“我只知道，我哥沒有得罪過他，沒有害過他，而他，卻設計陷害我哥，讓我哥了三年的牢獄之苦，如今更是越獄潛逃亡命天涯在外，有家不能回，有親人不能見！”

霍鬱寒突然啞口無言，面對著此時此刻恨意滋生的，竟說不出一句話。

秦意嘲弄到極致的咬牙切齒道，“霍鬱寒，你的手足兄弟害得我哥苦難顛沛流離，你現在卻來告訴我，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他是有原因的？你不覺得這句話很可笑嗎！”

太恨了，恨到極致幾乎快要喪失了理智。

口因為濃烈的怒意和恨意而劇烈的跌宕起伏著，秦意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軀抖如篩糠，“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更不想再跟你多說一個字！”

“秦意——”

“滾！！”

最後這個字從口中發出來，滿滿眼都是迸裂出來的恨意，濃烈的撲面而來。

的格向來都是溫溫的，從不與人恩怨相對，哪怕再生氣的況，頂多是冷著臉不說話，亦或者笑瞇瞇的嘲諷幾句。

霍鬱寒從未見過秦意如此這般。

可想而知，此時的，究竟是有多恨，多麼的排斥再跟他多說一句話。

霍鬱寒呼吸沉的厲害，口更是堵得難，他一瞬不瞬看了好一會兒，適才低暗的道，“那我先出去了，就在書房裡。”

他想說等冷靜點他們再談，可其實不用想也該知道，他們之間本不可能談得攏。

秦慕白的事，是秦意不可挑戰的底線，為丈夫的他，沒有徹頭徹尾的站在這邊，已經寒了的心。

這麼想著，霍鬱寒心裡也自嘲得很。

別說等冷靜點再談了，事已至此，明顯已經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