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

落在側的雙手了，秦意臉鐵青，抿畔，慢慢才道，“那你會報警嗎，會申請讓警方介調查嗎，會把你二哥押到我面前嗎，會把真相如實告訴你們的家人他是如何設計陷害我哥，會讓他給我哥洗刷冤屈嗎？”

一連丟擲所有他對霍鬱凡說過的話。

霍鬱寒眉心皺一個川字。

他更是敏銳的從這番話裡捕捉到——

用的是“你二哥”，以及“你們的家人”這樣的字眼。

這相當於是霍家是霍家，而是。

把自己跟霍家的每個人，都劃開一條涇渭分明的線，包括他。

就像已經不是霍家的一份子。

霍鬱寒知道現在不該計較在意這種小事的時候，何況現在的這些反應，是理之中意料之，但心底還是不免疼痛於，現在隔在他們之間那堵無形的牆壁。

“霍鬱寒，倘若你真能做到大義滅親這個份上，我也可以只針對他一個人，恨他一個人，不波及或者對其餘的任何人有偏見。”秦意心緒波瀾盪著，起伏不定，“可問題是，你真能做得到嗎？”

眸微垂，他眼底深縈繞著一片看不見晦暗，“他是做錯了，錯了就應該付出代價，這是毋庸置疑的，我沒有想包庇他。”

“那你立刻申請讓警方介調查還我哥清白，把霍鬱凡道貌岸然的一面公之於眾，讓所有人都認清楚他正人君子的表面底下，究竟是一副怎樣的面孔！”

秦意越說，緒越是激烈的衝。

霍鬱寒很想讓冷靜些，可冷靜於此時的，無疑是奢侈的。

他靜默好久。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秦意的心一層一層的冷下去，“你做不到，對不對？”

霍鬱寒蹙眉，“一定非要如此不可嗎？”

“什麼一定非要如此不可？這些話，難道不是你自己親口說出來的嗎？”

他當著霍鬱凡的面說那些話，只是想霍鬱凡把原因說明白，這樣他才能據原因，斟酌考量該如何對待這件事。

霍鬱寒當然也清楚，要看在霍鬱凡是他親人的份上有所寬恕，十分的不切實際，他也能充分諒此時的心。

但是——

秦意繼續冷著臉道，“何況霍鬱凡難道不應該給我們賠罪道歉……不，我們也用不著他道歉，我只要他還我哥清白，並且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該是他承擔的代價，他逃不掉的。”霍鬱寒諱莫道，“但，不是現在。”

“不是現在，那是什麼時候？”秦意不冷笑出聲，一顆心猶如墜了谷底，對他最後的那點期待和信任，也消失得徹底，“果然你只是上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會那麼做……”

頓了頓，點了下頭，笑得嘲弄，“也對，他是你哥，是你的手足兄弟，無論你多麼清楚這件事有多麼不可原諒，你心當然還是站在他那一邊，不願意他的聲名因此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