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落寞著,沒有想說話的慾。
進屋後,將自己的手從霍鬱寒的大掌中出來,“你忙你的吧,我回房休息了。”
頭也沒回,徑直上了樓。
連帶著對他跟柳蕓裳單獨吃飯的事,都沒有多問一句,似乎毫不在意……或者說,眼下本無心在意那點小事。
看著清瘦的背影,霍鬱寒半闔了下眸子,一言不發的跟上。
到了二樓,回客房。
著被關上的房門,男人拔的軀在門前停下。
心分明想跟說點什麼,可無法忽視的是,現在的他們,幾乎不能再像以往一樣正常通。
主要是介於秦慕白的事沒有說明白,秦意便不能放下心中的疙瘩,深層的隔閡於他們之間,像是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們分割兩個世界。
霍鬱寒在門前駐足了好幾分鐘,最終還是按捺住抬手敲門的慾,步伐朝著書房走去。
等他忙完公事從書房再出來,時間的指標已經走向夜裡十點。
霍鬱寒下樓倒水時,隨意的問劉嬸,“回房間以後,有再下過樓嗎?”
劉嬸搖了搖頭,“太太進了房間以後就沒有再出來,現在估計已經睡著了吧。”
客房的燈是關著的,從外面看不見一亮。
秦意有沒有睡著,他們誰都不知道。
但近來每次回了家裡,幾乎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行為,卻是令霍鬱寒的眉頭越皺越深。
這樣下去,自是肯定不行。
可是若想改變的現狀,就得把事實的真相告訴……
霍鬱寒其實也在糾結猶豫。
他既想如約告知真相,卻又害怕知道的那天。
現在對他雖然冷淡,很多時候都不再與他有所談,可起碼他們還住在一個屋簷下,他們每天都還能見面,他們也還是夫妻。
但告訴真相以後,別說,就連現在這個相模式,都不會再有。
只是,以秦意的格,一直這樣拖下去,必然是不願意的。
可以給他一段時間,讓他把事弄清楚以後,再跟解釋清楚。
但這個時間,不會太長。
起碼不可能長到一兩個月過去,他沒有一句準話,還能耐心的繼續等下去。
心頭彷彿被巨石著,霍鬱寒煩躁而沉悶的厲害。
人生二十八年,一向果決的他,終於第一次味到,什麼左右為難。
霍鬱寒煩悶的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出來喝酒。”
“……”
客房裡。
還沒有睡著的秦意,聽見別墅一樓的外面忽然傳來汽車鳴聲。
接著,是車子被開出去的靜越來越遠。
當然知道是霍鬱寒開車走了。
秦意忍不住看了眼時間,這麼晚了,他要去哪裡?
本想打個電話問一問,但將手機解鎖後,指尖落在那個悉的號碼上,卻又久久撥不出去。
躺在床上,手機螢幕的白亮照著的臉蛋,目落在他的號碼上,最後還是忍住了給他去電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