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而來的問題，令柳蕓裳神一僵。

不自然的道，“你二哥貴人事忙，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次見到他，我都忘記是多久之前了，我跟他能有什麼聯絡。”

霍鬱寒意有所指的道，“你不是一向特別關注他的向？”

柳蕓裳的神更不自然了。

蹙著眉，不答反問，“你到底要說什麼？”

霍鬱寒也不繞彎子，直主題的道，“我遇到了些事，需要找他把話問個明白，所以我想知道，他現在究竟在哪，你能不能幫我找到他？”

“……”

為霍鬱凡親弟弟的他，居然來問這個外人，霍鬱凡在哪。

這要是換了別人聽到這番話，估計會忍不住覺得不可思議的好笑，但，柳蕓裳不是別人。

霍鬱寒瞭解，也瞭解霍鬱寒。

所以有些事，不用說的明白，他們彼此都心照不宣。

柳蕓裳沒有急著回答他，反而是皺了皺眉問，“你有什麼事，一定要找他問個明白？”

霍鬱寒半闔幽涼的眸子，“事關秦慕白。”

“秦慕白？秦小姐的哥哥？”柳蕓裳怔神，詫異的道，“你二哥跟他的事有什麼關係？”

霍鬱寒不想解釋太多，“你只需告訴我，你能不能找到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柳蕓裳沉須臾，“雖然我很想幫你這個忙，但很憾，據我所知，一個星期前你二哥就出差了，據說是去首都參加一個重要的會議，從那之後，我就得不到他的任何訊息了。”

居然跟他書的回覆一模一樣……

霍鬱寒眉宇幾乎擰了一個川字，暗如深淵的眸子似乎在細細思索著什麼。

柳蕓裳不解的道，“究竟怎麼了，秦慕白的事，你為什麼要找你二哥問個明白，他跟秦慕白的事有關係嗎？”

霍鬱寒還是沒有回答的話。

柳蕓裳難得的到著急，“你倒是說個話呀。”

“我們幾個人，算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霍鬱寒突如其來的問，“在你眼裡，我二哥是個怎樣的人？”

柳蕓裳到莫名，同時也有種不太的預，“怎麼突然又問他在我眼中是個怎樣的人……”

“你先回答我。”

霍鬱寒平常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的問題問，平白無故，更不可能會問，霍鬱凡在眼中是什麼樣的人。

柳蕓裳到詭異，也約意識到事似乎有點嚴重。

默了默，一邊回想著什麼，一邊道，“他是個……特別有責任心的男人，溫孝順，尊老，心中有他所堅持的大義，格比任何人都要沉穩，也特別能諒理解別人，脾氣好到沒話說，長這麼大，我從來沒見過他對誰黑過臉。”

不知想到了什麼，抿了抿的吃味道，“但他也是個，好像跟任何人都拉不近距離的人，溫潤如玉謙遜有禮的表面下，是一顆誰都沒法真正靠近的心，好像不會有人能真正走得進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