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鬱寒住手腕，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的用力，可又怕太用力疼了，他儘量努力的剋制著。

看著，他嚨突然的暗啞，“我不想放手。”

秦意心頭抖，霍地對視上他。

他很難，他也不捨，怎會看不出來。

其實難不捨的人，何止是他。

已經掙扎糾結了很久，而他堅持緘口如瓶的態度，讓沒法再對他抱有期待。

秦意眼眶微酸，但卻強忍著，不讓自己流出任何的脆弱，垂下視線黯然的道，“我沒得選，霍鬱寒。”

“我明白，我也知道秦慕白的事，對你來說不是小事，他被陷害獄幾年，如今還越獄潛逃不知去向，所以你更加絕對無法原諒設計陷害他的人。”霍鬱寒的嚨像被針刺一樣，他深深地睨著，“我只能告訴你，不是我做的。”

秦意倏然一震，“不是你？”

剛暗自到慶幸的欣喜，然而霍鬱寒接下來的話，卻又讓的心再低跌進谷底。

他神晦又複雜，“不是我做的，但跟是我做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怔怔僵的呆滯著，“什麼意思？”

“我不想解釋，是不想騙你。”霍鬱寒下頜收，“但告訴你真相是什麼，你還是會離開的。”

秦意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理解能力，可他那句不是他做的，但跟是他做的沒有太大區別，怎麼都理解不了。

心臟猶如被一雙手給握住了一樣，“既然你說了不是你做的，為什麼你又能肯定，知道真相後我一定會離開？”

霍鬱寒篤定，“你會的。”

“可不是你做的，不是嗎？”

在看來，只要不是他做的，那就沒有離開他的必要，唯一所擔心的，無非是秦慕白被算計陷害的事，是他的手筆而已。

然而霍鬱寒卻不再答話了，他就那麼深深地著，墨玉般的眼瞳寫滿了晦與複雜，還是深層的不捨與煎熬難過。

秦意不明白他為何沉默，為什麼就是不肯多說，只能道，“既然無論我知不知道真相，我都會離開的話，那你何不如干脆點，直接告訴我是什麼，這樣即使我走，也能走得明明白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結艱的滾了下，霍鬱寒試圖再一次的懇求道，“真的做不到忽視這件事，我們什麼都不管，就這麼安安穩穩的繼續生活下去嗎？”

“如果能做得到的話，我們就不會變現在這樣了。”秦意眼中哀然，“霍鬱寒，那是我哥，我沒有辦法。”

他用力地閉了下眼睛，過了大約三秒鐘，他才道，“好，我明白了。”

無論說與不說，都是執意要走，那他瞞的意義又是什麼？

現在最想得到的，無非只是一個真相而已。

霍鬱寒倏然開啟雙眼，眸中淨是濃郁的暗，“你先留下來，給我點時間，等我把一切都弄清楚了，我就告訴你真相是什麼，屆時——”

他頓了頓，話語說得艱，“如若你還是要走的話，我會答應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