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如其來的怒斥，令嚴清言又止，“秦總，我……”

秦慕白的一張臉充滿了寒意，眼神彷彿著冰渣子，“你們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他冰冷的模樣，哪怕只是那麼坐著，都出來仄的迫。

“這些事跟嚴清沒有關係。”秦意不忍嚴清責，上前一步，咬下道，“是我自己要來的，他沒有辦法，只能跟著我一塊來。”

不知秦慕白有沒有把的話聽進去，他的臉依舊是那麼的冷，冷得似乎不近人。

藉著煤油燈的照亮，秦意看著他的臉。

秦慕白的長相是妖冶俊的，但並不是那種瘦弱，反之，他是俊的，的，又滿是邪氣的。

不過——

曾經的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種乾乾淨淨意氣風發，有竹勝券在握，且不著塵的。

而如今的他，臉部的線條明顯更冷毅了些，俊的臉龐上鬍子拉碴的，跟曾經的秦慕白很不一樣。

他不僅外形模樣稍有改變，上似乎也多了些蒼涼，以及比以往更狠更邪的氣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穩重中又極其肅殺的覺。

明明他還是他，可又讓人覺得，他不是過去的他。

也許是因為幾年的牢獄生活，到底是將他改變了很多，很難讓他再如同曾經一樣吧。

秦意著這個模樣的秦慕白，是鑽心的疼。

慢慢朝他走近，聲音伴隨著泛酸的鼻子問他，“哥，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好的。”秦慕白從木床邊沿站起來，看也不看一眼，只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我送你們離開。”

他這就要送他們走？

別說秦意，嚴清首先都不可能接，他瞪大了雙眼，急急的道，“秦總，我們好不容易才終於見到你——”

嚴清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慕白一個眼神盯過來，“誰讓你們來找我的？”

“……”

雖然他的脾氣是衝著嚴清，可傷的卻是秦意的心。

秦意怔愣地著他。

連默不作聲的宋秦川，都看不下去了。

宋秦川皺著眉道，“秦慕白，自從你越獄以後，你知道小意跟嚴清每天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嗎，他們整天整夜的為你提心吊膽，為了得到一點關於你的訊息，一直耗在這邊不肯回江城，就是怕你出什麼事，現在他們好不容易才終於見到你，你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也就算了，不但要把他們立刻趕走，還責怪他們為什麼來找你？”

“……”

“你這樣，對得起他們嗎？”

秦慕白俊的臉龐沉沉的，秦意跟嚴清是擔心他才來找他，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正是因為太清楚，他才不願意在這種地方見到他們，不願意他們在這種地方多待一秒。

不過——

秦慕白閉了下寒涼的雙眸，再次睜開時，他眸中的緒明顯平復了些。

向秦意和嚴清，他說，“我不是怪你們來找我，只是我現在的境，會讓你們牽連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