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邪念歸有邪念，可宋秦川也很清楚，他若在這種況下跟秦意發生了關係，會招致接下來怎樣的憎恨與自我痛苦的折磨。

他不想讓事變得那麼糟糕，所以他強行住住了邪念。

霍鬱寒看著他，怒意並未消散分毫，“既然你明知結果，為什麼沒有通知我？倘若不是我來的及時，後面會發生什麼你告訴我？”

宋秦川原本其實有想過，在他把秦意帶進浴室讓泡泡冷水好一些之後，再去通知霍鬱寒的。

儘管他是發自心真的不想通知這個男人，畢竟這男人在某種意義上而言，是奪取了他割捨不下的人。

但這些話，宋秦川忽然不想解釋出來了。

目與霍鬱寒對視著，他卻忽而一笑，盡顯挑釁的道，“我有什麼義務，一定要通知你不可嗎？”

霍鬱寒半瞇墨眸，“你說什麼？”

“如果我想跟小意發生關係，就不會是讓去泡冷水澡，你們所看見的，一定會是你們更無法接的畫面，但我沒有那麼做。”宋秦川道，“我沒有那麼做，是因為我不想讓憎恨我，更不想讓陷痛苦中，並不是害怕你們的關係破滅——”

一頓，宋秦川又道，“或許說，在保證不傷害的況下，我不得你們的關係破滅，所以，其餘的，我有什麼必要顧及太多？”

很好，他這話算是功把霍鬱寒給徹底激怒了。

霍星雨心灰意冷的重重閉上雙眼，這一刻不知道是因為他在故意激怒霍鬱寒，讓無力一些，還是因為他毫不顧在場的言辭，傷害多一些。

霍鬱寒菲薄的角邊，勾起極致凌冽的似笑非笑，“你似乎有一些在……自掘墳墓？”

“我是不是在自掘墳墓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看得出來，你似乎是真的在害怕。”

霍鬱寒危險而饒有興味的咀嚼著字眼，“我害怕？”

“倘若我在沒有跟發生關係的況下，悉心照料直到醒來……”宋秦川半含笑意的道，“你說，會不會對我重新拾起好？”

霍鬱寒篤定的口吻，“不會。”

“你這麼確定嗎？”

“是你對自己未免太自信。”霍鬱寒也笑，“妄你曾經跟在一起過，對卻一點都不瞭解。”

秦意的沒有那麼廉價，更不是誰對好一點就會喜歡誰的人。

是個素來極其清醒的人，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一旦確認了自己的心意，的眼裡就不太容得下別人。

宋秦川神僵了僵，但那樣的僵一閃而逝，“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不如試一試？”

霍鬱寒冷笑，“你在挑釁我？”

“是挑釁，也是一個給我自己爭取的機會。”宋秦川說，“我不是一個真好人，但也不是一個真小人，要我就這麼看著你們在一起而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一個機會，我不甘心。”

明明原本是他跟秦意在一起的，這三年為什麼會變這樣，他不明白，他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