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昏睡了一個晚上，但霍鬱寒在迷迷糊糊的渾噩間，能約知到，這一晚似乎一直有人待在他邊照顧著他。

時而喂他喝水，時而探探他的溫度之類，他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幻覺，還是真實的。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等霍鬱寒醒過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房間看見任何人。

整個房間哪怕浴室，都沒有秦意的影。

霍鬱寒看了眼時間，此時還不到早上七點。

這麼早，就算要出去忙工作上的事，也還不到時間。

他掀開被子下床，正想去問安白是否知道的行蹤，然而剛開啟房門，恰巧上正要刷卡進來的人。

四目相撞在一起。

一時間兩人都很意外。

“你去哪——”

“你醒了？”

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詢問，然後誰也不知道該先回答誰的問題。

接著是無聲對視的笑了笑。

瞥見手中提著兩份早餐袋，霍鬱寒挑了挑眉，“你去買早餐了？”

“嗯。”秦意一邊進門一邊說，“猜你差不多該醒了，酒店樓下有早餐供應，我就去大家都買了點。”

把早餐袋放在桌上，回示意他，“安白他們的都已經送過去了，你也快去洗漱，然後吃早餐。”

難得這麼心，第一次到給他買早餐的服務，雖然不是單獨只為給他買的，但霍鬱寒的心還是極其愉悅。

他勾了勾，“好。”

霍鬱寒去洗臉刷牙還洗了個澡，等他弄好出來，秦意早已把早餐袋裡的早點全部擺出來。

有小籠包，蒸餃，粥跟豆漿和蛋之類的。

很普通的早餐。

秦意說，“下面只有這些早餐，沒其他的，比不上劉嬸做的早餐，將就點吃吧。”

他淺淡道，“偶爾吃點清淡些的也好。”

霍鬱寒不是特別的挑剔，雖然自小他天生條件優越足食，極其養尊優不是一般階層的家族，可當年在部隊裡的時候，吃的東西不由誰挑剔不說，出任務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那都是常有的事。

那段時間，他也是實打實的吃著艱苦過來的。

霍鬱寒在對面坐下來，秦意筷。

整個吃早餐的時間裡，霍鬱寒細心的留意到，眼部的周圍有淡淡的青黑。

他不問，“你昨晚是不是一夜沒睡？”

“淺睡了點。”

淺聲答著，霍鬱寒確定了什麼，“所以昨晚，是你一直都在照顧我？”

秦意抿了抿，“嗯。”

因為要特別注意他的況，以防什麼惡化的意外況發生，所以的睡眠極淺，幾乎沒有真正睡著過。

也由於昨晚基本沒睡，秦意才有了更多的心思和時間，去仔細思考他們之間的事。

“霍鬱寒。”秦意看他吃得差不多，也跟著放下筷子，凝視他，表忽而變得認真嚴肅，“已經來海市兩天了，關於我們的事，昨晚我想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也該給你個答覆了。”

已經想明白了麼。

霍鬱寒眸深了深，“你說，我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