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氣地把水瓶扔進垃圾桶,“我去書房工作。”
“好。”霍無舟拿了件外套,轉往外走。
容鳶住他,“你去哪?”
“買魚。”他說。
容鳶扶在樓梯扶手上的手指微微攥,“算了,明天再吃,你跟我上來。”
霍無舟轉過,又是一張無波無瀾的臉,“我想辦法,很快。”
“我說明天再吃!”容鳶覺得這男人有時候簡直執拗到不能夠,而且強勢得宛如真把自己當長輩了,什麼都要手,他是不是忘了到底誰是主誰是仆?
霍無舟靜了三秒,把外套重新掛好,還順便將踢的高跟鞋擺在鞋架上。
鞋子還帶著零星余溫,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不在上面多停留了片刻。
而后,面無表地隨著進了書房,“什麼事。”
容鳶雖然為副總,但工作量不比陸懷淵。再加上原本就是個勤較真的人,每次十分的工作都能讓做出十二分的東西來。
霍無舟時常路過的書房,會想,如果那個男人還在,是否會心疼他妹妹此刻過分的努力付出。
人坐在書桌上,對著電腦敲敲打打,神態作就這麼毫無征兆的與五年前記憶中的人重合在一起。
霍無舟的心臟被遽痛碾過,臉都差了三分。
容鳶抬頭就看到他盯著自己出神,目,似是沉痛。
自然明白他是想到了誰。
五年來,次次如此。
玉指一攏長發,容鳶抿了下道:“今天師哥跟我吵架了。”
霍無舟回過神,走上前,漠然無夜。
他不覺得這件事與他有什麼關系的時候,不會多話。
“你不問我因為什麼?”容鳶撐著額頭瞧他。
霍無舟仍是無夜。
容鳶自覺沒趣,便攤開明說了,“因為他那個無惡不作還婚出軌的前妻,唐夜。”
這話說得很是尖刻,霍無舟總算給出了點反應,皺眉,“你見到老祖宗了?”
前陣子他一直在外陪出差,早聽赫克托說老祖宗回來了,卻一直無緣得見。
“見到了。”容鳶靠在椅背上,漫不經心道,“還罵了兩句。”
霍無舟眼神沉峻下來。
“怎麼?”笑瞇瞇的,“你生氣了?我玷污了你們的信仰是不是?你要像我師哥一樣,再跟我吵一架嗎?”
霍無舟薄翕,吐出四個字:“用不著我。”
容鳶怔住。
他單手撐在的書桌上,子越過高高摞起的文件,俊臉幾乎上,“不要得罪老祖宗。”
容鳶瞳孔驟然一,心中稍稍滅掉的火氣無端又涌上,“什麼不要得罪老祖宗?那個水楊花始終棄的人哪里比我強?你們一個個都向著!”
其實,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他是那人一手調教出來的。
他會向著誰,不是再明顯不過的嗎?
容鳶撇過臉,咬著牙,著腦海里蠢蠢的想法。
如果不是那人五年前對師哥做出那麼過分的事,……也是不討厭的。
就算再不愿,也必須客觀上承認,唐夜是個有魅力的人。
“容淵”在手底下做事時,就發現這一點了。
當年,原以為一個與年紀差不多的小孩不可能駕馭得了整個黑客組織,這其中必定是沾了墨嵐的,可是當“容淵”真正走到唐夜邊時,所有想法卻都在潛移默化地慢慢改變著。
那是循規蹈矩的生活中一段兵荒馬的歲月。
那是站在camb的畢業典禮上、作為優秀博士畢業生代表發夜時,腦海里偶爾浮現的場景。
但是,再喜歡也該有底線。
那人如此喪德敗行,對不起師哥,就無法原諒。
“霍無舟,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讓再去蠱我師哥一次的!只要有我在,想都別想!你要是向著,現在就從我家滾出去!滾回邊繼續做你的狗子去!”
“嘭”的一聲,是男人的大掌狠狠拍在桌面上。
他近,眼里森寒的痕跡很重,“容鳶,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容鳶從沒見過他發火,雙肩一哆嗦,被驚住。
“你以為是那麼好惹的?”男人字字冷漠藏鋒,“若你真得罪了,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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